蘇嬋捏著信的手收緊,指節泛白,“一派胡言!”
挑撥離間,讓蘇崇寧與她窩裡鬥!
蘇崇寧道:“我知道小姑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您。”
小姑歸家後,對他的疼愛、教導做不了假,為人如何,他心裡門清,自是不會被一封來路不明的信挑撥了去。
蘇嬋問:“信從何來?”
“……平白無故出現在我枕頭邊,醒來看見嚇我一跳。”蘇崇寧說起來就毛骨悚然,不知誰放的,他毫無察覺,若是要他命,他在睡夢裡已經身首異處。
蘇嬋後怕,和蘇崇寧想一處去了,蘇嬋放下手裡的信,府裡不乾淨……
蘇嬋忽然頓了瞬,環顧四周後壓低聲音,“江南李家之事,你可還記得?”
與李家何其像!
被她這麼一提醒,蘇崇寧後脊發涼,“我們被盯上了?”
蘇嬋點點頭,“大概率,能在你枕邊放信不惹人察覺,想來是府內之人,或許是你院裡之人,你的安危最重要,你院裡多安排幾個護院,身邊不要離人……暫且先這樣,你身邊伺候之人換一批身手好的,待我去尋,其餘人莫讓近身。”
李家眾人,死的死殘的殘,幼子被人殺害頂替,可見背後之人的心狠手辣,蘇嬋不想重蹈李家覆轍。
蘇崇寧點頭,“您也要當心,或許也盯著您。”
“好。”蘇嬋抿直了嘴角。
蘇崇寧請辭回去洗漱,蘇嬋為他尋摸身手好,可信任的護衛。
不過一個白天,蘇崇寧回到院子,又見書房書案上擺著一個無名信封。
蘇崇寧心中咯噔一下,打開信封掃了一眼,拔腿往蘇嬋處跑。
信紙染了血,其上書質問蘇崇寧便是如此為人子?!
蘇嬋心頭一跳,右眼皮直跳,見了血……是最後通牒麼?!
“彆回去了,隨我去娘院裡。”蘇嬋道,起身吩咐丫鬟召集府內小廝和護院,前往老夫人院子。
人多,就是他藏身於眾人之中,也不敢輕易動手。
就這麼過了一夜,蘇嬋對府內小廝、丫鬟皆不夠信任,楚家主親口說過,世間有人|皮|麵|具的存在,是以記憶中忠心耿耿之人,不一定衷心。
蘇嬋請了武行的武夫,又托關係請來兩名衙門的捕快,分彆安排在他們三人身邊。
不管是誰盯上蘇家,潛伏在何處,定要將人揪出來!蘇嬋神色冰冷,思量該要怎麼做。
對崇寧下手,此人是男人,身形必定會和他相仿,府內小廝護院能篩掉絕大多數,剩餘之人……容貌能通過易容更改,言行舉止卻不能,就算模仿,終究會露出破綻。
蘇嬋有了頭緒,就要去辦,忽然想到楚家主對人|皮|麵|具存在的肯定,他那麼確信,許是……經曆過?
直接動手或引起反撲,楚家主若有經驗就好辦了。
她仔細想了又想,決定去見楚韶之,一來,同他說一聲蘇家之事,讓他提高警惕,二來,為人|皮|麵|具。
蘇嬋坐在楚韶之對麵,說清楚前因後果和來意。
楚韶之臉色沉重,幕後之人當真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楚韶之道:“在江南李家之前,我曾遭遇類似情形,幸而……福大命大才能逃出生天。那日你與我說過江南李家後,我便讓人打聽,才知道幕後之人對我下手不成,接連對福州周家、利州張家下手,皆是害得人家破人亡。”
蘇嬋震驚不已,為楚韶之,亦為周家、張家,蘇嬋喃喃自語,“背後的網鋪得也太大了……”
“他既將手伸到靖海來,便不能叫他輕易脫身。”楚韶之道,“不知蘇夫人可願冒險一試?”
蘇嬋道:“楚家主出手,我自是樂意之至,你有何想法?”
楚韶之一二三說與她聽,蘇嬋秀眉微蹙,許久後道:“可行,但需得保證蘇家上下安危。”
楚韶之許下承諾,“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蘇嬋:“好。”
隻要能抓出對蘇家下手的幕後那人,蘇家成為楚家主和那人博弈的棋盤又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