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貓撞上死耗子,那人扭頭便跑。
四個護衛見狀,當即追上前。
那人憑借融入黑夜的衣著,就要將他們甩開,怎想追出來的護衛半路殺出,擋住他的去路。
前後皆無生路,唯有拚死一搏,賊人拚儘全力,還是被生擒,在他想咬碎牙囊中藏著的毒藥,自我解脫時,一隻粗糙大手捏住他兩頰,伸手摸索後,取出他藏在牙囊內的毒藥。
賊人瞪大眼掙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中滿是不甘,他怎會如此輕易暴露被抓?他不明白!
護衛將他押解,前往正堂。
蘇府正堂,蘇嬋和蘇崇寧會麵,擔憂不已,“可有受傷?”
蘇崇寧:“無事,沒有受傷。”就是睜眼看到床前有人,心跳驟停。
將信交給蘇嬋,蘇崇寧沒好氣道:“小姑您看,全是挑撥離間,瞧著便令人生氣。本以為楚家主派了護衛過來,心思齷蹉的小人便安分了,是我大意了。若不是今日我睡的不沉,發現異常,不知何時才能發現,那賊人竟還藏身在蘇府。”
蘇嬋展開信件,好看的秀眉收緊,信上道她勾結楚家,居心叵測,打的是仗著蘇家主未回蘇家,竊取蘇家權利的主意,若是叫她成功,日後姓蘇還是姓楚難說。
“……”蘇嬋半晌無言,將信件捏成紙團,“一派胡言!”
而且,為何要姓楚?寫信的人腦子壞掉了吧?
蘇崇寧附和,“就是,無稽之談!”
說話間,護衛將那賊人壓來,賊人不斷掙紮,卻被死死壓製。
他的蒙麵黑布已被扯下,露出的麵容普通,蘇嬋和蘇崇寧對這張臉都有印象,是蘇家家生子,在門房做事,看管後門進出,身形與蘇崇寧大差不差。
蘇嬋神色嚴肅,吩咐護衛,“檢查他可有佩戴人|皮|麵|具。”
護衛當即在他耳後、下巴摸索,摸到關竅,動作微頓,猛地用力扯下一張肉色麵皮,露出下麵平凡的過目便忘的臉。
蘇嬋眼睛微微睜大,勉強維持鎮定,即便從楚家主處確定人|皮|麵|具真實存在,但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仍然不小。
蘇崇寧亦是如此,死死盯著那張丟地上的麵皮,眸中是震驚和驚恐
蘇嬋冷聲問:“你為何潛入蘇家?你主子是誰?打的什麼主意?”
賊人嘴巴緊閉,半個字都不說,狠戾的眼睛緊盯她,目光似吐著信的毒蛇。
蘇嬋維持鎮定,又問了幾次,皆沒得到回答,不再詢問,對領頭的護衛道:“勞煩將他送去楚家主那兒。”
護衛應下,當即壓著人離開,四人押解,其餘六人仍然留下。
天明之後,蘇嬋將闔府上下所有人召至前院,一一檢查確認沒人戴上人|皮|麵|具藏身蘇府圖謀不軌後,眾人皆鬆了口氣。
恰巧去接蘇瑞的小廝傳回來消息,道老爺夫人平安無事,但老爺受傷的腿不宜顛簸,還需再休養些時日,才會回家,蘇府上下以及商行事宜,皆要蘇嬋和蘇崇寧多上心。
一切向好,即使對蘇府出手之人還未查出,但府內的隱患已經解除,在府內可以高枕無憂。
蘇嬋特意遞帖子去楚家商行,和楚韶之見了一麵,親自道謝,又問賊人可有招供,談話進半個時辰。
離開回府,蘇嬋將護衛還了四個護衛給楚韶之,蘇家人身邊也隻各留下一人護衛,其餘人在府內上下巡邏,以防萬一。
恢複如常,風平浪靜,姑侄兩人皆忙於商行事務,忙的腳不沾地。
蘇嬋更甚,除商行外,她還有宣和居事務要處理,回到府內也不能休息,得挑燈夜戰。
星月剪了燈芯,燭火燃得更加明亮,星月勸道:“夫人,時辰已晚,早些歇息吧,商行事務不急於一時。”
蘇嬋瞟了眼成堆的事務,“我在看會兒。”
約摸一個時辰後,蘇嬋站起來活動身子,星月趕忙過來伺候她洗漱躺下。
蘇嬋不忘道:“明日早食老樣。”
星月應下,留下守夜的燈退出去。
次日清晨天光熹微,蘇嬋便醒了,起床梳妝完,早食也擺上桌來。
“……怎麼是皮蛋瘦肉粥?”蘇嬋坐下問了聲,她最近早上慣吃的老樣是灌湯包、鮮蝦餃和蔬菜瘦肉粥,她不吃皮蛋。
星月愣了下,趕忙道:“許是小廚房的人聽錯了,奴婢這便去叫小廚房重做,還望夫人莫怪……”
蘇嬋抬眸仔細看向她,“不必,就這樣吧。”
星月鬆了一口氣,“多謝夫人。”
蘇嬋垂下眼簾,眼睫微微顫動,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她的忌口,小廚房一清一楚,怎會因聽錯便做錯,定會再確認,若是其他尚有可能,皮蛋絕不可能。
原主皮蛋過敏,幼時不知道時吃了皮蛋,險些喪命,星月是老夫人給她的人,不可能不知。,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