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份, 留著比殺了管用。假扮他們的人若是暴露,還能以此為要挾,逼迫他們家人就範。
劉永業對頂著星月臉皮的人吩咐,“甲三, 動手罷。”
星月容貌秀麗, 說話聲卻是個男人的,他應下:“是。”
當即便有人前來, 要將不省人事的楚韶之和蘇嬋架走。
“大人!”一位軍士大步上前, “靖海知府大人前來拜訪。”
劉永業麵色微變, 宋宇來得太不是時候, 他掃向正被架起來的兩人,又上前兩步, 透過門扉可見宋宇正要上二樓來。
他和宋宇品級相當,斷然沒有讓他等的道理,他要上來, 攔也攔不住。
蘇嬋的人|皮|麵|具已經做好, 但楚韶之的沒有,接觸的少, 楚韶之毒根拔除後, 身體日漸強健, 整體精神、皮膚狀態十天半月變一次, 又沒人能潛伏至他身邊貼身伺候觀察,頂替他難度太大。
“楚韶之留下,蘇嬋帶下去,甲三你頂上。”劉永業吩咐。
星月模樣的人應下,“是。”
所有思量不過短短幾息,劉永業說罷邁出雅間, 邊往樓下走邊高聲道:“宋大人!許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宋宇抬頭,笑道:“彼此彼此,劉大人不地道,落腳靖海竟不同我說一聲,若不是城門值守的將士同我說起,便要錯過了。”
劉永業暗罵一聲,原是在此出了紕漏,他仍是麵不改色,笑道:“不過途經此地,在此歇一晚,不想勞動宋大人。”
宋宇拾級而上,“劉大人與我客氣做甚,你既有空邀請楚家主和蘇夫人前來相見,也不與我敘舊,莫非劉大人未將我當做友人?”
劉永業麵色微變,臉上的笑容無法維持,顯得僵硬,他邀請楚韶之和蘇嬋之事,做得隱秘,宋宇又是如何知道?他心底翻起驚濤駭浪,宋宇又是為何而來,當真隻是為了和他敘舊嗎?
他不這麼認為,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宋宇此行的目的,劉永業隻能繼續與他虛與委蛇,笑嗬嗬道:“當真折煞我也,請上樓,酒菜還未動用,聞你所言,想必與楚家主是交好,咱們幾人齊聚一堂,把酒言歡再好不過。”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人抵達雅間外,劉永業做了個請的手勢,“宋大人請進。”
宋宇與他客氣一番,互相承讓,才邁入雅間內,他掃了一眼,隻見楚韶之無知無覺地趴在桌上,雅間內不見蘇嬋的身影。
“誒,楚家主這是……?”宋宇幾步上前,抬手輕推他,喚了兩聲。
劉永業見狀趕忙道:“楚家主他…喝醉了。”
宋宇在楚韶之身旁位置坐下,“你們這是喝了多少?楚家主海量,竟能醉趴下,劉大人更加海量,宋某佩服。”
劉永業:“……”
劉永業笑了笑,打著馬虎眼,“沒多少……”
宋宇沒多追問,轉而問起蘇嬋,“聽聞蘇夫人也前來見你,怎麼不見她人?”
“……許是出去透氣了。”劉永業道,看著宋宇一張老臉恨的牙癢,他來得突然,從樓下到樓上雅間,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未能拖延時間,時間太短,替換蘇嬋的人還未做好準備。
宋宇頷首,嘴巴微張好似還想繼續問什麼,卻聽劉永業道:“宋大人你看這些菜可合胃口,可要再添菜?”
宋宇掃了眼幾乎未動的酒菜,“不必,這些便夠了。”
“不用和我客氣!”劉永業做主又添了幾道菜,轉而聊起其他轉移宋宇注意力,主要圍繞禁海令解禁後這段時日發生之事,兩人高談闊論,把酒言歡。
他們聲音不小,楚韶之眉頭微動,似乎是要被吵醒,隻是似乎被什麼東西魘住,未能醒來。
宋宇和劉永業兩人都未察覺楚韶之細微的動靜,仍然在閒談。
好一會後,宋宇奇怪道:“蘇夫人怎麼還未回來?”
劉永業瞥了眼門扉處,“我派人去看看。”說著他便站起來,隨便喚來一個士兵道:“去尋蘇夫人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