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星月,蘇嬋眼中閃過黯然。
此前她有過懷疑,也曾觀察過,沒有異常,她便按下心中猜測,以為是自己太過多疑,今日得到證實,她不得不相信。
星月既被替換,想來是凶多吉少。
她從京城回到靖海後,星月便一直跟在她身邊,一年有餘,星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蘇嬋心中不是滋味。
“那……帶你下去的星月?”楚韶之問。
蘇嬋道:“暫且藥暈了藏起來,可惜我一介女流,力量有限,不能將他和欲頂替我之人控製起來,若不然或許能夠借此機會和幕後黑手聯係上,反手套他們的消息。”
她不免可惜。
楚韶之:“……”
楚韶之目瞪口呆,想不到蘇嬋一弱女子竟有如此危險的想法,“在彆人地盤上,能夠全身而退已經很好了。”
蘇嬋點點頭,“現在劉永業應該發現我還是我,他的人未能將我頂替。”
那廂,劉永業將宋宇三人送走,眼底醞釀著風暴,若不是被宋宇攪局,楚、蘇兩家現在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可惜,沒能將楚韶之頂替,劉永業眼饞楚家資產已久,此次眼看能夠成功,卻眼睜睜看著它從眼前溜走,劉永業遺憾不已。
還好蘇家控製在手中,蘇家好歹是曾經的第一製香世家,後來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近一年又重新複起,在南邊賺的銀子惹人眼紅,能奪得蘇家的資產,也不算太虧。
楚韶之和宋宇離開,他定然會暴露,他們傳信聯係京城還需時間,趁此時機,迅速將蘇家的資產納入囊中才是要事。
至於他,劉永業相信,主子會保他,助他脫身。劉永業十分自信。
“大人!不好了!”親信急急忙忙跑來,臉色難看。
劉永業被人虎口奪食,本就不暢快,板著臉斥責,“什麼不好了?”
親信壓低聲音道:“甲四被迷暈藏在柴房,甲六扮好蘇夫人的模樣,久等不見有人通知他,他出來詢問這才發現不妥。”
劉永業臉色驀地一變,難看至極,“你說什麼?!”
親信遲疑一瞬,重複道:“甲六未能成功頂替蘇夫人。”
劉永業後退兩步,撐著桌子穩住身形,抓起桌上茶盞砸向親信,“廢物!”
他不敢置信,他折騰一通,半點好處未撈著,反倒將自身暴露。
若將蘇家捏在手裡,他自信主子會保他,可現在……劉永業拿不準主子是否會保他。
劉永業眼底閃過慌亂,好一會兒鎮定下來,吩咐道:“啟程,回潘洲!”
“是。”
不過一盞茶時間,劉永業的馬車從客棧駛離,很快出了城。
劉永業急急忙忙離開的消息,很快傳至楚韶之耳朵裡。
彼時,楚家上下和蘇嬋皆聚集在書房,商談此事,關差送來消息,楚韶之傳給諸位一一過目。
蘇嬋唇角露出一抹笑,“他跑得倒快。”
楚宥鳴和楚宥揚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憂愁。
楚宥齊哼了聲,不服氣道:“就這麼叫他跑了?”
楚韶之看向他,想法很危險啊少年,他道:“民不與官鬥,他身為一州知府,等你們大伯處理罷。”
“噢,兒子明白。”楚宥齊垂下頭,仍舊憤憤不平,心裡想著,楚宥行走上仕途是走對了,願他一切順利,好作為楚家的依靠,免得父親一大把年紀還要遭罪。
留蘇嬋一道用過晚飯後,蘇嬋告辭離開。
之後幾日,楚韶之一直關注著潘洲劉永業的動向,有異動也會給蘇嬋遞消息。無論如何,現在他們是在一條船上。
與此同時,蘇瑞終於歸家,他因著腿折了,受了不少苦,身形消瘦了幾分,因著楚家和蘇家如今合作密切,楚韶之還去看望了一番。
潘洲也傳來了消息,道吳正源帶人去潘洲,將劉永業收押,帶回靖州,不日押送至京城大理寺。
楚韶之驚了,吳正源是哪派的人?
帶走劉永業是要收押明察,還是要滅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