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彆多想。”楚韶之不想與她發生口角,未多言其他,直接將他此前病重是因為中毒,懷疑是鄭惜予下毒,鄭惜予送得香包也有毒告訴徐老夫人,“兒子想起您這有鄭惜予送的香包,見您一直在用,請雲神醫來為你診脈,檢查身體。”
徐老夫人麵色一變,“滿口胡言!惜予最是乖巧孝順,怎會如你所言?!”
楚韶之:“……”
相信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兒子,楚韶之心累,好在他也沒打算和徐老夫人掰扯清楚,“您樂意相信她,兒子不多說什麼,但您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香包都交給雲神醫,您彆用了,再讓雲神醫給您請脈調養身體。”
徐老夫人瞥了眼雲牧,她心疾之事就是他拆穿,徐老夫人打心眼裡不喜歡他,但楚韶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老夫人還是決定讓他診脈瞧一瞧,她配合的伸出手。
雲牧為她診脈,脈象尋常,平穩有力,不似中了三月散的毒,但不可掉以輕心,雲牧收回手道:“老夫人身體康健,許是給老夫人的香包內沒有參雜三月散,但最好將香包交給我,不要再用。”
“你既說無毒,為何還要交與你?!”徐老夫人心氣不順,懷疑楚韶之就是來尋她樂子,“香包我都用完丟了,你要自己撿去吧。”
雲牧:“……”
楚韶之:“……”
從老夫人這得不到答案,楚韶之換人詢問,“翠喜,香包可用完了?”
翠喜道:“應當是用完了,老夫人不曾叫奴婢取香包來用,奴婢伺候老夫人後,用的都是艾草。”
沒了便好,楚韶之道:“母親你午歇吧。”
說罷他起身往外走,身為人‘子’,他該做的都做了,無愧於心。
雲牧也同他一起出來,楚韶之抱歉道:“老夫人的話雲賢弟彆放在心上,她就這個性子。”
“楚兄不必如此,老夫人的性子,第一日見我便知曉,不會往心裡去。”雲牧含笑道,徐老夫人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兒子做保障,再怎麼鬨騰,隻要自己不作死,都是享福的命。
雲牧同楚韶之邊走邊道:“楚兄你身體日漸好轉,也是時候配合養身功法來調養了,老夫人練的八段錦五禽戲這些,你初期練剛剛好,待身體更強健後,可請教拳腳的師傅帶你練練,強身健體。”
“……我也要練八段錦五禽戲?”楚韶之不可置信,他給老夫人安排時,可沒想過自己練。
雲牧一本正經,“嗯,這兩強度低,適合你身體剛恢複時練。”
楚韶之決定再掙紮一下,“不能練其他嗎?”
雲牧道:“可以,不過養身功法都大同小異,八段錦五禽戲流傳上千年,是其中之最,練其他的不如練這兩項。”
“……”楚韶之沉默,行吧,為了身體著想,練就練。
那廂,他們離開後,徐老夫人瞪向翠喜,就她話多。
徐老夫人坐床上躺下,“我要睡了,不用你守著,你出去。”
翠喜福了福身,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徐老夫人撐起身子看了眼,悄然起身打開床頭的暗櫃,暗櫃裡並排放了三個木盒,徐老夫人取出一個打開,裡邊擺著三個精美的香包,徐老夫人取出一個,愛惜的撫摸表麵的刺繡。
惜予的一片孝心,怎能叫翠喜那粗手粗腳的觸碰,林嬤嬤被貶為粗使婆子,翠喜來伺候她後,老夫人就將這些香囊收了起來。
徐老夫人拿起一個香包,輕輕嗅聞,藥香淺淡,清香安神,怎會似楚韶之所言,裡頭慘了毒藥。
真是為了不叫她好過,無所不用其極。
鄭惜予在楚府小住四月,四個月以來,幾乎都在她眼前,惜予是怎樣的人她難道看不清嗎?
徐老夫人嗤笑,將取出的香囊放至枕邊,關好暗櫃躺下午歇。
中秋臨近,周氏中秋宴席的準備接近尾聲,送出的帖子不在少數,待中秋宴席之日,想必十分熱鬨。
與此同時,鐘羽教授的楚家商隊商路分布結束,幾位公子姑娘們要開始小測。
小測時間定在中秋前一日,上午測完,下午便能知曉結果。
楚宥齊叫苦不迭,這些日子鐘叔就好似掀開他天靈蓋,往腦子裡灌似的,學是全學了,但學會多少就說不準了。
楚宥行捂住耳朵,“彆鬼哭狼嚎了,抓緊時間多看看吧,明日小測,你還有一個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
楚宥齊:“……彆和我說話!”
楚宥行還不想和他說呢,轉頭和楚靜姝搭話,“四姐姐,你學得如何?”
楚靜姝淺笑,“尚可。”
楚宥瑉屬於旁聽人員,他不需要參與小測,坐一旁幸災樂禍,瞧見楚宥齊那天塌下來的模樣,就覺得可樂。
“宥齊,你平日學得挺好的,怎麼還憂心小測?”楚宥瑉問。
楚宥齊眨眨眼,“學得好嗎?鐘叔教的我好多不會……”
楚宥瑉:“上次點你回答,你都答上了。”
“那是有如神助,這次不一定能行……”楚宥齊說著又苦惱了,翻開書,“你彆管我,讓我再看兩遍。”
楚宥瑉失笑,不再打擾他,楚宥齊學的那認真勁,他隻要不小測時夢遊,成績應當不會差。
次日早上,上課便開始小測,一人三張寫有題目的宣紙,認真答題。
楚韶之知曉他們今日小測,早早便過來盯著。
一樓於牧也在小測,楚韶之先問了先生,是寫一二三寫到十,背三首詩。他看了,於牧寫得橫平豎直,工工整整,先生應該很滿意。
小於奕和小於薇就是湊數的,先生也給他們布置了任務,是背一首詩,等於牧寫完大字後,他們輪著背。
楚韶之想,小孩們成績應該都不會差,就看二樓這些大人了,總不能比孩子們差吧,特彆是楚宥鳴和楚宥揚。
楚韶之摩拳擦掌,真想時間快進,立即知道他們的小測成績。
楚宥瑉也來瞧熱鬨,瞧見一樓小孩們小測,心念微動,笑眯眯來到二樓,見楚韶之守在外,他上前走到楚韶之身旁。
不單堂叔好奇,他也很好奇呢。
真想快點知道。
兩人的目光灼熱,不可謂不明顯。
楚宥鳴、楚宥揚如芒在背,隻能更專注答題,無論如何,不能淪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