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行:“……”
楚宥齊為何與懷星隻是訂親?為何還未完婚?懷星快來管管他!自打楚宥齊親事定下後,那翹在天上的尾巴就沒落下來過,楚宥行苦不堪言。
楚靜嫻吃了一朵荷花酥,“甜而不膩,酥香恰到好處。”
楚靜姝頷首,“意外的合胃口,宥齊,是哪一家鋪子的點心,我讓丫鬟去買幾盒,帶回去給娘和嫂子嘗鮮。”
楚宥齊回:“西市荷香居,他家隻賣荷花酥,一次隻能買兩盒。”
“兩盒夠了。”楚靜姝招來丫鬟,吩咐她去買。
楚靜嫻聞言,也喚來丫鬟,“去買兩盒。”娘被禁足已久,院裡吃用不缺,但到底寂寥了些,帶點東西回去哄她高興。
兩個丫鬟一起出了門。
李逢幫兩個老師傅整理完樣式圖,站在劉師傅身旁,聽他邊畫邊講解,眸光投向楚靜姝聲音傳來的方向,被屏風阻擋了視線。
荷香居,荷花酥。
兩日後又是一次趕集的日子,李逢早早便去西市,買了兩盒荷花酥帶來。
多日觀察下來,楚三姑娘和楚四姑娘時常不吃早食便來點絳軒,都是丫鬟去百粥坊端早食。
百粥坊是老字號,他家早食是靖海一絕,李家未敗落前,李逢常吃,但那都是從前了。
楚靜姝先踏入西廂房,屋內燒著熏籠,丫鬟解下她鬥篷,楚靜姝將手暖遞給丫鬟,讓她一齊收好。
走向書案,楚靜姝看見桌麵上眼熟的盒子,腳步微頓,荷花酥?
宥齊又去買了?這個念頭一生出來,楚靜姝便先給否了,天越冷,楚宥齊出門越拖拉,日日踩著點前來點絳軒,怎會去買。
屏風隔壁李逢已經來了,他來的早,或許看見是誰送來的,恰好丫鬟收好鬥篷手暖後走過來,楚靜姝讓丫鬟去問。
屏風能阻擋視線,卻隔不了音,楚靜姝聽丫鬟詢問後,李逢回答道:“不是其他人送來,是在下買的,前幾日見三姑娘、四姑娘喜歡吃,便去買了兩盒。”
楚靜姝意外,是李逢買的?荷花酥不貴,她自己買是小錢,卻也是李逢一月的工錢,楚靜姝道:“無功不受祿,太破費了,我把銀兩給你,下次彆買了。”
李逢道:“四姑娘,在下能有跟著兩位老師傅學習的機會,全是托您和三姑娘的福,我一直心存感激,想要報答你們和兩位師傅,一直尋不到機會,小小心意萬望您能收下。”
他說得誠懇,楚靜姝一時不知該收下還是拒絕。
楚靜嫻走到門口,恰好聽見李逢這一席話,他不甘隻當一個沉默愛慕者,楚靜嫻道:“你同兩位師傅好生學習,畫幾款銷量好的首飾,便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李逢微怔,“……三姑娘說得是。”
楚靜嫻行至屏風後,貼身丫鬟站她身前為她解鬥篷,楚靜嫻眼眸微垂,斜睨向桌上的荷花酥,“那日見張師傅、劉師傅都喜歡吃,不如這盒也給他們吧?他們才是對你傾囊相授的恩師。”
楚靜姝稍覺不對勁,楚靜嫻又開始軟刀子刮肉了,李逢是哪惹她不快了?她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
李逢道:“是我考慮不周,聽三姑娘的。”
楚靜嫻示意丫鬟將荷花酥拿去還給李逢,待丫鬟回來後,“小雅怎麼還未端早食來,你去看看。”
丫鬟福身出去,楚靜嫻坐下道:“聽聞前幾日趙家夫人給周姨娘送了帖子,邀她吃茶,周姨娘沒去,那趙夫人昨日還親自登門拜訪來了。”
楚靜姝揣著戒心,“……你怎麼知道?”
“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想不知道也難。”楚靜嫻笑了笑,“前些日子好像張家和鄭家夫人也來拜訪了?”
“四妹妹出落得愈發漂亮了,一家女百家求,楚家門檻都要被她們踏薄一寸。”楚靜嫻道。
楚靜姝眉頭收緊,語氣不大好,“你想說什麼?”
楚靜嫻道:“我呀,想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麵不知心,眼睛得擦亮點,這人不單要自己看中,還要讓爹遣人去仔細查,免得入了火坑。”
“……我記住了,多謝三姐姐。”楚靜姝後悔方才的衝動,楚靜嫻這番話,是扯開血淋淋的傷口警示她。
丫鬟端來百粥坊的早食,從食盒內取出擺開,還冒著騰騰熱氣。
楚靜嫻喝了一口燕窩,“早食還是得吃清淡些。”
“……”楚靜姝不解,哪日早食不清淡了?
屏風隔開的另一邊,李逢臉色難看,他心知楚靜嫻已經看出他的心思。
她那席話,不是說給楚靜姝聽的,而是說給他聽,在敲打他。
一整日下來,李逢都不在狀態,時常走神,熬到下工,李逢離開點絳軒。
他回家時天已黑儘,明月懸在半空,灑下銀輝,腳下的路隱約可見。
李逢嘴角緊抿,情緒低沉,在看見守在家中院子外,一站一蹲的兩個人影時,麵色巨變。
“誰讓你們來這裡?”李逢壓低聲音嗬斥。
站著的那人頗為無賴,“這不是彆處見不著李公子嘛?突然造訪,見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