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帶著俞思懿,隨季天誌往城主府外走去。
“奇花成熟在即,因為其躲在其誕生的小世界內,必須進入其中才能采摘。”
“在奇花誕生小世界之時,為了爭奪它,多位元嬰真君打的昏天暗地,將小世界都打碎了。”
在路上,季天誌解釋起了奇花爭奪的情況。
正因為小世界的碎裂,雙方才不得不決定罷手文鬥。
並且多位真君開始出手穩定與縫補碎裂世界,防止其徹底粉碎。
一旦小世界徹底粉碎,裡麵尚未徹底成熟的奇花也將一同湮滅。
到時候大家都撈不到好處。
奇花自生的小世界本就脆弱,如今又碎裂了。哪怕有真君出手縫補,也是搖搖欲墜。
楚仁有些無語,打也是這幫真君們打的,打完了也是他們縫縫補補,典型的自作自受。
他問道:“所以擂台比鬥,就是爭奪進入奇花世界的人數名額吧?”
“沒錯,經幾位真君計算,奇花世界如今隻能承載不足百人。”
季天誌解釋道:“且修為必須丹境以下,否則破碎隻在旦夕之間。”
奇花小世界原本足以支撐丹境真人的進入。
如今即使有多位真君日夜以偉力縫補,也不過是勉強遏製了破碎的速度。
距離奇花徹底成熟至少還有半個月。
到時候境界的承受上限,說不定還會再降低一些。
境界低是好事,楚仁巴不得越低越好。
臨行前師尊林隱給他一葉,說入得奇花世界有用。
但他隻有大宗師三重境界,而進入奇花世界的要求是丹境之下。
丹境之下最強的是神通境巔峰。
以他的實力在不開啟道體的情況下,肯定是鬥不過神通巔峰修士。
更何況其中可不止一個神通巔峰。
八十個名額,基本就代表著八十個神通境巔峰修士。
關於這趟任務其實隻要求他參與擂台比鬥,並沒有允許他進入奇花世界。
楚仁一個境界等同於築基修士的大宗師武者,哪有資格頂替神通巔峰修士進入其中。
若是奇花世界繼續破碎,說不得他進去的機會還大一些。
“比鬥其實並不複雜,憑楚兄的實力應當能輕鬆取勝,贏下三個名額。”
季天誌開始為楚仁介紹擂台比鬥的規則。
整個比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同境界單人戰,死傷不論。
勝者可為己方贏得三個名額,敗者隻得一個名額。
雙方各自派出十人參戰,其中築基境四人,神通境六人。
每人隻戰一場。
十場戰鬥,總共可以產生四十個名額。
第二個階段是擂主戰。
雙方在築基境與神通境各派出一人,作為擂主。
由對方修士輪流上場與其戰鬥。
每個擂台可連戰十場,擂主勝幾場即可獲得幾個名額。
若是擂主第一場就敗,則名額全歸勝者所在的一方。
第二場比鬥,雙方加一起四位擂主,可產生四十個名額。
兩個階段的比鬥一共可決出八十個名額。
而這八十個名額,就是進入奇花世界的最終人數。
聽完規則,楚仁問道:“拿下名額後,各宗如何分配?”
“哪一宗派出的修士參戰,名額皆歸其宗門所有。擂主戰也是如此。”
季天誌不滿道:“否則豐澤真人又怎會專門帶著徒弟來一趟,他是想占我白鷺山築基境的比鬥名額。”
萬法宗作為擅長戰鬥的法術宗門,戰鬥之能要強於白鷺山和鸞鳳山。
因此在十人比鬥之事上,萬法宗占了不少便宜。
神通境六人中,三人都是萬法宗弟子,白鷺山隻占兩人,鸞鳳山更是隻有一人。
而築基境四人中,兩人是萬法宗弟子,剩下兩人白鷺山與鸞鳳山各占其一。
也就是說第一輪十人戰鬥,萬法宗獨占半數。
“即便如此,萬法宗還想要我白鷺山築基境唯一的比鬥名額。”
季天誌無奈道:“今天豐澤真人就是帶著徒弟來要名額的,還好楚兄你來了。”
“難怪……”
難怪豐澤真人針對自己,楚仁還以為是武者身份或是為比鬥人選把關。
三人出了城主府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不遠處一個占地麵積不小的院落前。
推門進入,楚仁掃視一眼。
院落是四邊有十多間宅子,院中間則是一個不小的練武場。
練武場中,有兩男一女三名修士正在閒談。
“黑衣短發那位,名叫薛清龍。是萬法宗的敕封戰王,也是此次擂台比鬥神通境的擂主。”
季天誌暗中傳音楚仁:“此人是豐澤真人的親傳首徒,時兆陽的師兄。”
楚仁心中了然。
“另外兩人,女修叫韓詩詩,鸞鳳山雲霞真人的弟子。男修是萬法宗弟子席鳴,兩人都是築基境巔峰。”
季天誌不斷傳音,將在場三人的身份說給他聽。
三人進入院中,薛清龍眉頭一挑:“季天誌,這兩人是誰?”
季天誌淡聲說道:“楚兄是我白鷺山請來參加築基比鬥的貴客,乃是天武聖地林尊弟子。”
聽到季天誌的話,薛清龍身旁的修士嗤笑一聲。
他語氣略帶輕蔑道:“林尊,不過是個到死都無法突破武主境的……”
季天誌直接打斷,喝道:“林尊是各大宗門公認的真君層次強者,席鳴!你說話前最好過過腦子。”
席鳴輕哼一聲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嘴快失言了。
天武聖地林隱,人稱林尊。
曾有過驚天戰績,哪怕是各大宗門的元嬰真君都以禮相待。在仙道修士中頗負盛名。
“楚兄,我先送你回屋。”
季天誌喊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楚仁回應。
“師尊受辱,身為弟子豈能坐視?”
隻見楚仁平靜看向席鳴,說道:“你叫席鳴?可敢與我生死一戰!”
生死一戰?
薛清龍和女修韓詩詩微微一愣,他們沒想到楚仁竟然一言不合就要生死戰。
席鳴冷笑道:“戰就戰,我豈會怕你?”
楚仁直接來到練武場中,取出一柄長刀。
席鳴走到對麵,翻手取出兩張符籙拍在了身上。符籙瞬間化作光罩將他身體保護在內。
雖然他動作很快,並且過程中一直盯著楚仁的動作。
但就在這時,楚仁直接使出一招玄火天雷刀,在十米開外一刀劈下。
在恐怖的寂滅天劫真意加持下,玄火天雷刀猶如燃燒的黑色火焰。
轟!
整個練武場直接被劈成了兩半,席鳴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碾成了齏粉。
“廢物一個,也敢辱我師尊?”
楚仁冷笑一聲,轉身走向季天誌。
目送三人離去,薛清龍的臉色有些陰冷。
雖然他與席鳴並非出自一脈,但畢竟是同門弟子。
這一次過來參加比鬥,代表的也是萬法宗的利益。
結果就這麼在他眼前被一刀劈死,簡直沒把他這個戰王放在眼裡。
而且席鳴死了,築基境比鬥的人就少了一個。
哪怕可以換個人頂上來,但實力肯定會弱上一籌,擂台比鬥的獲勝可能也低了一分。
然而生死之戰是雙方都同意的,他卻也無法發作。
韓詩詩有些震撼:“此人戰力竟然這麼強?席鳴雖無王級稱號在身,但實力絕對力壓大部分築基巔峰。”
薛清龍不得不承認道:“此人恐怕與血泣不相上下,剛才那一式刀法,應該是某種威力強大的古武戰技。”
韓詩詩歎道:“倒是可惜了席鳴……”
“也是席鳴嘴賤自找,他人師尊豈能隨意羞辱?”
薛清龍目光閃爍:“隻是此人當著我的麵殺我同門,完全不將我放在眼裡。但凡有機會……”
話沒說完,但韓詩詩卻聽出了殺意。
帶著楚仁走入一處空置大宅,季天誌苦笑:“楚兄,你當著薛清龍的麵殺了席鳴,怕是已經被記恨上了。”
俞思懿冷笑道:“是他該死。”
剛才席鳴的話,就連她聽了都想出手。
楚仁搖頭道:“季兄,這話就不必說了。”
季天誌一愣,然後歉意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自家師尊受辱,身為弟子必然要站出來,這種情況下根本無需在意得罪誰。
“季兄也是好意提醒,並沒有錯。”
楚仁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道:“季兄,你可聽過鸞鳳山一位名叫鸞清稚的女弟子?”
季天誌有些詫異:“她是雲夢真人的弟子。楚兄如何知道她的?”
俞思懿也有些好奇,自家這個少爺是怎麼認識鸞鳳山女修士的。
楚仁笑道:“我與她在異界相識,算是有些交情。季兄可有辦法幫我聯係上她?”
“雲夢真人在之前的大戰中受了重傷,現在恐怕情況不妙。”
季天誌搖頭道:“她兩個弟子據說都被雲霞真人限製在了鸞鳳山,不得離開。”
末了他還提醒道:“雲霞真人就是先前在城主府閣樓內,那個女修士。”
楚仁眉頭微皺,問道:“季兄可否細說一二?”
閣樓內那個女修士他有印象,長相成熟嫵媚。
“此事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季天誌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雲夢真人與雲霞真人,本同出一脈師從一人。
雲夢真人性情溫和,而雲霞真人卻性格強勢。
但不知為何兩人的關係卻一直勢同水火。
尤其是雲霞真人,但凡有打壓雲夢真人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