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笑了,聲音又柔又軟,帶著些嬌氣:“怎麼這麼突然,要幫我洗腳?”
傅西洲看著她的腳,格外的精致,小巧玲瓏,白皙纖細,比起來差不多隻有他手掌大,輕易的就能把控住。
他手上滑動著水波,往她腳背上潑著,撩起眼看她:“你最近太辛苦了,泡腳會讓你輕鬆許多,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出發去王宮。”
“可是總統夫人她……”
顧北笙的話沒說完,傅西洲捏了捏她的腳心。
有些酥麻的癢意,她一下子停了。
傅西洲抬眸直視著她的狐狸眼,嗓音低沉而霸道:“沒有可是,你的健康永遠是第一位。”
他自下而上的抬頭,雙眼皮褶皺很深,顯得眼窩愈發深邃。
顧北笙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燭光璀璨,又好像看到了萬千星辰。
拒絕的話,再說不出口。
渾身被軟綿綿的白雲包裹著般舒服,心裡也暖流滑動。
她軟軟的點了頭:“好。”
傅西洲這才滿意。
之後,動作更加溫柔。
顧北笙看著他深邃英俊的容顏,在燭光中,磨平了平時的冷意,隻剩下溫軟,如春風在心間蕩漾。
原來,他一直都是一個溫柔的人。
他比暖陽,比歲月,都溫暖。
顧北笙泡完後,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這幾天,她日夜顛倒,加起來睡得時間不超過七小時。
傅西洲去洗漱的功夫,再回來,她已經快睡著。
他將她抱進了被子裡,之後,自己也躺了進去。
顧北笙迷迷糊糊間,朝暖源靠近。
直到被人抱進懷裡,感到絕對的安全感,她唇角勾了勾,真正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顧北笙睡得格外香甜,一個夢也沒做。
醒來時,還有些懵懵的。
傅西洲正在洗漱,她抱著被子呆呆的坐在床邊,雙眼迷蒙。
忽然想到什麼,顧北笙掀開被子,隨手套了長款外套,跑了出去。
等趕到植物房,看到時青在那裡,一臉鬱卒的樣子,眼睛下麵都青了。
顧北笙腳步停下來,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又有些愧疚,問:“你在這待了一晚上?”
她走的匆忙,之後又被吊起睡意太快,一時忘了還讓他幫忙守著。
時青幽幽的看過來,好像無聲的哀怨。
他很快緩了過來,抿了抿唇,身體站直:“夫人,昨晚沒有人靠近過這裡,我們要出發去王宮了麼?”
這個時候,還在矜矜業業,顧北笙有時候都佩服他的打工人精神。
她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後出發,你也可以選擇今天休息的,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一眼。”
說罷,等時青離開,顧北笙走進了植物房。
一切都和昨天沒什麼兩樣,新秋落草芽發的更深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