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拍拍嘴,小聲吐槽:“人還是得自力更生,靠彆人都靠不住的啦。”
許默插兜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準備往後撤的夏竹,笑著說:“不要你養,你過來我抱抱你。”
夏竹蹭地一下抬頭,臉上露出促狹的笑,甜滋滋地跑進許默的懷裡。
許默雙手收緊,似要將夏竹融進骨子裡。
滾燙的呼吸落在額頭,夏竹癢得往後縮,還沒退出去就被許默掐住了腰肢。
他倆門都沒來得及進,就抱作一團,親在一起。
這個吻炙/熱、霸道,帶著幾分情緒宣泄,唇瓣被許默緊緊含住,後腦勺被控製住,夏竹根本無處可逃。
她隻能腿腳發麻地抓住許默的衣袖,
防止自己跌落在地。親到最後,許默彎腰撈起她的腿掛在他腰間,將人抵在牆上親。
一吻結束,夏竹臉貼在許默的脖子喘/氣,皮膚緊貼在一起,共享彼此的體溫。
許默溫熱的指背落在她的鼻尖,細細地摩挲著那顆紅痣。
他好像很喜歡,每次親熱,他都會含著那顆痣,一點點地餐食,恨不得將那顆痣融進彼此的骨髓。
夏竹有時候怕癢,用了勁兒地推開他,他卻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含著那顆痣,啞著嗓子說:“多性感,多漂亮。”
—
飯局定在下午一點。
兩人在酒店黏糊了半個多小時,服裝店買手終於送來她的衣服。
跟之前一樣,又是送了一堆。
夏竹站在客廳一邊挑選琳琅滿目的品牌衣服,一邊吐槽許默太浪費,她都穿不了幾次。
許默跟被妖精吸了陽氣似的,神色懶散地坐在沙發,翹著二郎腿,摘了眼鏡,滿臉疲倦地睨一眼滿臉雀躍的小姑娘,很淡定地開玩笑:“沒事兒,我錢花光了你養我。”
夏竹:“……”
為了配一套情侶裝,夏竹特意挑了一條極簡版型的墨綠色長裙,外麵搭一件棕色係的大衣,脖子上搭一條珍珠項鏈,整個人格外亮眼,白得反光。
許默看她從臥室出來,放下筆記本,毫不吝嗇地誇讚:“漂亮,很officedy。”
夏竹理了理大衣衣袖,很鎮定地接受他的讚美:“那當然,我特意挑的。”
許默勾唇一笑,眼裡蔓延著寵溺的笑意,嘴上卻說:“小夏同誌真有範兒。”
這飯局確實如許默說的那般,就是幾個老朋友湊一起吃吃飯。
可夏竹跟著許默進了包廂才知道,今日這幾位都是各個行業大佬,互聯網的、金融的、科技公司的一把手、大老板。
就夏竹一位女士。
許默領著夏竹進去,一一替她做了介紹,最後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裡隆重地介紹夏竹:“我太太夏竹。”
幾個大佬立馬坐直身,驚訝地看向夏竹,最後體麵道:“原來是含章的太太,長得真標致,跟含章郎才女貌啊。”
“我說之前給含章介紹女朋友他不肯答應,原來早就金屋藏嬌了。”
“小夏快坐,都是朋友,不用拘謹。”
都是很隨和的人,飯桌上喝著茶,吃廚藝特意做的江浙菜。
為了照顧夏竹,幾個大佬聊著聊著時不時問一句夏竹的意見。
夏竹聽不懂他們聊A股行情、政府政策、行業發展前景,隻一個勁兒地埋頭吃東西。
偶爾被cue到,她也隻是抬頭一笑,然後繼續喝湯。
聽了幾句才知道他們都是許默在MIT認識的校友,都是朱門繡戶出來的公子哥,開起公司也玩得風生水起,有的是人脈、資源。
夏竹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給許默投遞一個眼神。
許默察覺到她的目光,很自
然地端起她的碗,為她重新添了小半碗湯。
斜對麵的男人見了,忍不住咦了聲,笑著打趣:“都看著呢,含章這不是故意讓我們吃狗糧嗎?你們說這頓飯是不是該含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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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淡定地笑笑,承諾:“行,我請。”
夏竹全程微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飯局結束,友人散場。
許默先一步去前台刷卡結賬,夏竹喝完最後一口湯,拎著包進洗手間洗手,沒曾想碰到熟人。
她腳步頓在原地,抬眸看著五米外,穿了身淡粉色職業套裝,將自己收拾得十分精致的周嬈,似笑非笑開腔:“周小姐,好巧。”
周嬈也沒想到會碰到夏竹,她看著夏竹,想到北京狼狽的一麵,嘴角僵硬地扯了扯,言語帶刺道:“是有點巧。”
“可是我並不想見到你。”
夏竹不出意外地哦了聲,換了一隻手拎包,麵不改色地回應:“沒關係,我看到周小姐還挺高興的。”
周嬈被夏竹的話噎住,翻了個白眼,拿上她放在盥洗台的愛馬仕要走。
結果被夏竹攔住去向。
周嬈臉上浮出一絲不耐煩,語氣也有些衝動:“您還有事兒嗎?”
夏竹垂眸一笑,眼底沒有一點溫度,“周小姐,當年是我小瞧了您。”
“您後麵可千萬彆露出馬腳,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嬈徹底冷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竹莞爾一笑,“你聽不懂沒關係,你自己清楚就行。”
“那個孩子真是可憐。到死都不知道它媽做了什麼。”
周嬈臉色驟然煞白,看向夏竹的眼神充斥著不敢置信,她顫抖著聲音反問:“……你知道些什麼?”
夏竹剛準備回她,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夏竹撈出手機看了眼,見是許默,她當著周嬈的麵摁下接聽:“四哥~”
電話那端的許默聽到這句「四哥」當場愣住,緩了幾秒才出聲:“你在哪兒?”
夏竹迎著周嬈怨恨的目光,笑著回應:“洗手間。我馬上出來,你等我兩分鐘。”
許默聲音低低說:“不急,我過來找你。”
夏竹眨眨眼,笑著回了句:好啊。
通話結束,夏竹正想說話,對麵的周嬈破防道:“你真令人惡心。”
“要不是你破壞我跟許默的關係,我倆不會走到現在這步。”
夏竹掀開眼皮,很輕很淡地問:“你真覺得是我破壞了你跟許默嗎?”
“那你跟許林是怎麼回事兒?那個孩子是許林的吧。”
“你怎麼敢的,你真不怕許叔動你啊。要不是我,你這條命還在不在都另說。”
說到這,夏竹慢慢走到周嬈麵前,壓低音量問:“你真的愛許默嗎?你要是真愛,會踩著他往上爬嗎?”
“搶出國留學名額、獎學金,私下挑撥許默和文姨的關係,拿著孕檢報告威脅許叔……樁樁件件,我冤枉你了嗎?”
夏竹越往下說,周嬈的臉色越蒼白,說到最後,周嬈閉著眼反駁:“他欠我的!”
“我沒錢,需要獎學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不用學校留出的出國名額……至於愛不愛,你憑什麼質疑我不愛他?”
“我不過是想跟他站得一樣高,可他這樣的家世,我不用點手段,我怎麼嫁得進許家。”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配得上他。”
夏竹想笑。
她眼神冰冷地看著周嬈,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周嬈被她輕蔑的眼神刺激到,口不擇言問:“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夏竹輕笑,故作好奇地問:“討厭我什麼?”
周嬈吸了口氣,毫不掩飾她的嫉妒:“我討厭你的高高在上,討厭你的清高,你憑什麼啊。就憑你有一個不錯的家世,有一個院長爸爸嗎?”
“我明明比你優秀得多,卻因為家世比不過你,而被拒之門外。”
“夏竹,你憑什麼呢。憑什麼輕而易舉地獲得他們的喜歡。”
夏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噗呲笑出聲,毫不避諱地承認:“憑我運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