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玉焦躁的很,為什麼這個賤種一直陰魂不散?非得攪和得她過不安寧?
確認肖遙的身份倒是很快,因為肖遙並未隱瞞自己的身份,他確實是玫瑰公國的男爵,還是王位的順位繼承人,順的位置有點多,基本和王位無緣,但不妨礙他是貴族出身。
現在應聘在A大當客座教授。
確認了肖遙的身份,藍暖玉也沒有絲毫高興,因為那個賤種從自己女兒手裡把屬於自己女兒的男爵給搶走了!
陷入憤怒嫉妒仇恨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肖遙其實有未婚妻,和他是門當戶對的貴族出身。
肖遙雖然有著黑發黑眼,但他本質上是玫瑰公國的男爵,他發現聞知能力出眾,因此就想把聞知遊說到自己國家去,這裡麵沒任何男女之情。
不過藍暖玉是不會願意去仔細分辨的,她不能容忍賤種的母親當年破壞了自己的婚姻,現在賤種又來破壞自己女兒的幸福。
怎麼樣才能讓賤種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這個消失倒不是說藍暖玉敢殺聞知,毀掉一個女人的手段多的是,隻要她的汙穢不堪被呈現在世人麵前,她也隻能自我消失,不敢出現在聞家麵前了!
這個世道對女人很苛刻,如果一個女人被強/暴了,罪犯也被繩之以法了,這個女人也會陷入流言蜚語中,“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好好的穿這麼暴露!”“聽說價錢沒談攏!”“長的那個樣子,有人喜歡就該燒高香了!”
惡意洶湧,把人逼的無處可逃。
藍暖玉就想讓聞知陷入這種境遇,但是,她絕對不會自己出手做這件事。
她出生富貴,從小驕傲到大,鮮少有不順心的事,偶爾遇上一些讓她煩悶的,也不用她動手,和父母家人說一下就行了。
那是在她結婚之前,在她還是個未婚少女的時候,家裡人都寵著她,結婚後藍暖玉也沒有煩心事。
彆人家還要擔心丈夫在外沾花惹草,她和丈夫的感情是經過歲月考驗沉澱的,她的婚姻十分完美。
這一切都終止於聞知的出現。
當時藍暖玉傷心難過,然後她的弟弟藍千樹和女兒聞修竹紛紛為了她出手,卻铩羽而歸。
藍暖玉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一忍就是這麼多年,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再也不會被那個賤種擾亂心情了。
沒想到破防居然這麼快。
藍暖玉這才發現她的傷口根本沒愈合,隻是掩蓋了起來,傷口早就化了膿,現在輕輕一碰,立刻原形畢露。
藍暖玉沉思,告訴父親是沒用的,在父親看來,藍暖玉就是小題大做,那個私生女撼動不了她分毫,聞家又不是拎不清的人家,藍暖玉一直把聞知視為眼中釘就是自己小雞肚腸修養不夠。
兩個哥哥的想法和父親彆無二致,二哥甚至也有私生子,想比聞錦璋,他對私生子還更好呢,二哥甚至私底下勸藍暖玉要大度,藍暖玉差點想敲破二哥的頭。
丈夫也靠不上,藍暖玉想讓丈夫對付聞知也不可能,再怎麼說聞知也是丈夫的孩子,聞錦璋已經態度鮮明對聞知不理不睬,這些年一分錢都沒給過聞知,已經做的夠好了,藍暖玉現在不能提過分的要求,否則就是自己把聞錦璋推遠。
公婆?算了吧,公婆是想讓聞知聯姻,但是如今這個賤種找到了更好的對象,公婆也會樂見其成。
讓他們出麵叫聞知離開那個男爵,把男爵還給聞修竹,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事藍暖玉根本做不出來。
算來算去,無條件支持她的隻有弟弟藍千樹。
藍千樹是個紈絝,他沒有上進心,隻喜歡吃喝玩樂,加上是母親老來得子,分外溺愛,他就躺的更平了。
雖然父親總是看不慣,屢屢想要把小兒子趕上正途,卻被小兒子氣的血壓直突突。
小兒子不聽教誨,藍父最常用的殺手鐧就是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本來可能會有用,架不住妻子和女兒一直乾擾他的管教,最後藍父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小兒子不鬨出大事情就算了。
等到藍千樹成年,他玩的更瘋,替他擦屁股的一開始是兩個哥哥,兩個哥哥擦歸擦,肯定也要訓他。
藍千樹十分不耐,再有事他就去找姐姐,藍暖玉自然會幫弟弟,她也會說上幾句,但這種就不疼不癢,而且藍暖玉總是站弟弟這邊。
從小姐弟倆感情也最好,即便上一回藍千樹又沒擦乾淨屁股,連累了藍暖玉,但藍暖玉也知道,弟弟是為了她。
藍暖玉鬼使神差又打電話給了藍千樹。
這些年藍千樹基本上是隻長年歲不長腦袋,他接到了姐姐的電話,推開依偎在他懷裡的女人,走到陽台上,“我知道了,姐,你放心吧,一個賤種兔崽子,上回是她運氣好,但好運氣不會一直跟著她!”
藍暖玉擔心道,“千樹,你彆胡鬨啊,我就是心裡憋得慌,和你說說而已,沒想過要怎麼她。”
藍千樹擼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的邪氣四溢,“我明白的,我不會做什麼,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從不乾違法的事!”
姐弟倆說了一會兒話,藍千樹撒嬌自己手裡有些緊,等到掛了電話,藍暖玉就給弟弟打了兩百萬。
藍千樹回到床上,拍了拍女伴的屁股,“哎,你說說,一個女人最害怕什麼?”
女伴靠在枕頭上抽煙,“缺錢啊!”
藍千樹道,“不是問你,就是打個比方,一個正在讀名校的女學生,可有人看她不順眼,想要毀了她,什麼讓她最害怕?”
女伴看了他一眼,笑的咯咯得,“原來是想對良家動手啊,這個可就多了,比如讓她完成不了學業。”
藍千樹想了想,聞知好像都快畢業了,這個來不及了。
“pass!”
女伴不出主意了,“這種缺德事你彆問我。”
藍千樹探身拿過自己的一隻表,“出的主意我愛聽,這個歸你!”
女伴眼睛亮了,“這可就太多了,良家怕的是名聲清白這些,沒了這些也就算毀了。”
藍千樹又去想當初自己讓人出手,據說個女生都拿不住聞知一個人,反而被她給乾趴下了,而且當時的思路和這個一樣,他沒成功啊、
“pass!”
女伴看了那隻表一眼,咽了下口水,“要是狠得下心,讓她吸那個東西,你也知道,一旦沾上,啥都算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是做這種事也需要擔風險,國內管這個很嚴,一旦自己牽涉進去,哪怕是藍家也救不了他,但這個可以備選。
藍千樹道,“還有呢?”
女伴看了藍千樹一眼,心想,“你這是有多恨對方,這麼毒都嫌輕?”
她翻了個白眼,“那我也不知道了!不如你把她賣了,聽說山溝溝裡有的是光棍娶不到老婆,這足夠了吧?”
藍千樹眼睛一亮。
藍千樹倒是不認得國內的人販子,他想到的是國際上的人販子。
國外有些地方混亂不堪,人口買賣在某些地方非常活躍,如果把聞知弄到了國外,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國外還有不少暗地裡的澀/情網站,上麵有各種各樣的視頻,藍千樹也是會員,這種網站汙穢不堪,毫無道德底線。
他想,要是把聞知弄去強製拍這種視頻,那簡直太爽了,姐姐還能有什麼怨氣?
藍千樹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