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教給大家的是她自己整理的知識, 想要學的人也得和醫院簽訂保密協議以及在醫院服務多少年的合同。
可能有人將來會違約，但這也是一種約束手段。
然後聞知去掉了一些在她看來對戰獸有害的檢查項目。
醫院在進行學習和整頓，而生意確實一落千丈。
雷鷹死亡的消息讓醫院的聲譽受到了很大影響。
聞知以前的顧客倒是相信她, 但是僅靠這些人撐不起醫院的運營。
現在戰獸醫院的收入大頭不是治病, 而是對戰獸進行檢查和各種美容護理項目。
看著生意慘淡的醫院, 人人憂心忡忡，有的人甚至還在尋找出路。
波卡院長的腦袋也越發稀疏了。
聞知倒是很沉得住氣, “不要著急，低穀一定會存在, 隻要熬過去就行了。”
波卡院長道, “就怕趴在低穀出不來。”
聞知也沒辦法安慰院長, 她還在忙著錄製教學視頻。
高科技社會, 老師親自教學那是專業高等教育才會有的，一般都是自己看教學視頻, 聞知也沒工夫天天給人上課, 錄製了教學視頻, 讓員工們自由選擇學習時間，然後隻要通過考試，就算學習成功。
這時候波卡的老對手霍夫曼找到了波卡, “老夥計，不要說我不幫你啊，我知道你現在情況不怎麼好, 我手裡有一個病例, 你要不要試試？”
波卡很想直接掛電話，但是想想醫院慘淡的現狀，隻能忍下氣。
當然這一回波卡沒有大包大攬，隻是了解了一下後找到了聞知, “你看看要不要接手，我知道霍夫曼肯定不懷好意。”
聞知笑了，“但是我們也迫切需要這個機會挽回醫院的形象不是嗎？”
波卡點點頭，還是憂心忡忡，“但是我不敢保證我們能治得好那隻戰獸，霍夫曼連看都不讓我們看，隻說我們如果願意就得先簽合同，我怕這是一個陷阱。”
聞知道，“這肯定是陷阱，就在於我們能不能避開陷阱，得到果實。”
波卡團團轉，“那怎麼能辦到呢？我們連那隻戰獸是什麼品種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病成什麼樣子，如果簽了合同，送過來就死了，那醫院真就完蛋了！”
聞知若有所思，“其實我們可以知道霍夫曼手裡的戰獸是什麼品種。”
波卡精神一振，“怎麼知道？”
聞知道，“霍夫曼手裡那隻戰獸肯定價格高昂，如果不值錢，他也不會推給我們。”
波卡點頭，“確實如此。”
即便霍夫曼想要給波卡下套，也不會用一隻不值錢的戰獸。
聞知又道，“你覺得他會特意用一隻價值很高的戰獸來栽贓嫁禍給我們嗎？”
波卡緩緩搖頭，“不至於。”
因為波卡目前並未接手這隻戰獸，如果波卡不接受，霍夫曼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霍夫曼是很想並吞波卡的戰獸醫院，但是也沒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聞知道，“那麼最有可能的是他接手了一隻他也無法治好的戰獸，於是想到了禍水東引。一隻價格昂貴的戰獸生病了，不會沒有一點消息，隻要去打聽一下就行了。”
這倒也是，波卡派人出去打聽，很快有了消息，“是凱利家芬雪小姐的愛寵冰鹿生病了，凱利家開出了天價征求治好冰鹿的醫生。”
聞知疑惑，“凱利家就是再買一隻冰鹿也容易吧？”
凱利家在麥莎星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
波卡點頭，“但是那隻冰鹿陪伴了芬雪小姐很長時間，幾乎是陪著芬雪小姐長大的，投入了感情，自然不是再買一隻就能彌補的。”
那倒也是。
聞知沉吟，“那我們可以直接接觸芬雪小姐，不用通過霍夫曼。”
波卡躊躇，“你有把握治好那隻冰鹿嗎？”
聞知攤攤手，“在沒診斷之前，我不敢保證。”
波卡轉了幾圈，“這個我來想辦法！”
波卡沒有直接去找芬雪凱利，而是去找了霍夫曼，他要霍夫曼同意聞知先來診斷，“如果治好了，那你也有推薦之功，芬雪小姐不會不給你好處，你不答應，那我們也不會接手，最後冰鹿如果死了，你自己承擔責任。”
想一股腦兒全推給我們，波卡決不答應。
霍夫曼咬牙，但也沒辦法，波卡不接手，他也不能硬塞，偏偏他在芬雪小姐麵前誇下了海口，現在進退兩難。
霍夫曼道，“好！不過如果你們想要給冰鹿進行治療，那一定要和我簽合同！”
責任推不掉那就進行捆綁銷售。
波卡想了想，主動權還在自己這邊，他答應了。
聞知在霍夫曼的醫院裡見到那隻冰鹿，冰鹿倒是不大，也就一匹馬的大小，粉白色，身上的花紋類似於櫻花，頭上有兩根白玉般小樹杈一樣的角，這個生物十分美麗。
隻是現在冰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聞知要霍夫曼給冰鹿做過的檢查報告，霍夫曼給的很爽快，“檢查下來一切正常，可它就是不吃也不喝。”
聞知在光腦上看檢查報告，眉頭慢慢皺起來。
波卡和霍夫曼都很緊張。
聞知關掉光腦，“我得近距離接觸一下它。”
懸絲診脈也得有一根絲線，聞知還辦不到隻憑目光就能診斷的地步。
冰鹿性格溫順，沒有攻擊人的記載，霍夫曼也同意聞知接近這隻冰鹿，反正聞知兩手空空，治療是辦不到的。
聞知靠近冰鹿，把手伸了過去。
冰鹿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溫潤的眼睛，看了聞知一眼，腦袋輕輕動了動。
聞知摸上了冰鹿的腦袋。
給戰獸診脈要用到精神力，聞知用精神力柔和地試探冰鹿。
波卡和霍夫曼看著聞知摸了一下冰鹿就出來了，霍夫曼緊張道，“怎麼樣？”
聞知想了想，“院長和霍夫曼先生商談吧，這個病，我大約知道一些端倪，你們商量好了，我們就去見凱利小姐。”
波卡眼睛都亮了，霍夫曼也如釋重負。
波卡和霍夫曼就開始掰扯利益劃分，凱利家在麥莎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搭上了他家，對於小小的戰獸醫院來講那是非常有利的事。
波卡和霍夫曼商量好了，兩人過來找聞知。
霍夫曼問聞知要不要對冰鹿進行治療。
聞知道，“不用，我們隻要去找芬雪小姐就行。”
霍夫曼也乾脆，自己開車，個人就一塊兒走了。
芬雪很擔心自己的冰鹿，聽說霍夫曼來了，也趕緊讓進來。一番寒暄介紹後聞知直接道，“凱利小姐，您的冰鹿其實沒病。”
芬雪凱利認真聽著，並未打斷聞知的話。
聞知繼續道，“它的狀態應該是要進階了，但是民用戰獸一般都不會進階，因此大家都不敢往那個方麵想，而且很抱歉的是，我想我們都不太清楚戰獸進階我們能做什麼。”
這倒是真的，能進階的戰獸都在軍隊裡，民間哪裡知道這個。
芬雪眼睛都亮了，“是嗎？哦，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多謝你的診斷，否則我也會耽誤了莎莉！”
聞知不知道怎麼幫助冰鹿進階，芬雪還是知道的，隻是她從未這麼想過。
如果不知道詳細信息，芬雪可能就會耽誤冰鹿的進階，到時候她的冰鹿就永遠是一隻普通的低戰力的戰獸了
這件事之後芬雪凱利在好幾個公開場合誇了聞知的葉草戰獸醫院，還說自家和葉草醫院進行了合作，醫院的生意開始慢慢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