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⑻[]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等再過兩天,她做好心理準備後,就去抱著宴不知啃五下。
“我們明天去逛街吧。”哭了這麼久,心情放鬆,困意變湧了上來。殷晴樂迷迷糊糊伸出手,揪了揪宴不知的袖擺,“逛街心情會變好。”
“好。”
殷晴樂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鬆開拽住的衣角:“知知哥哥,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嗯。”
“假如說,假如你沒遇到我,離開穹痕淵後,你會做什麼?”
宴不知感受到少女愈漸均勻的呼吸,垂眸淺淺笑了笑:“或許會回萬仞山。”
“為什麼……”
宴不知笑道:“我不相信晏家給我的答案,他們若是不說,我就會親自去尋。”
“殷姑娘?”
回應不再有,宴不知鬆開手,穩穩接著殷晴樂歪倒的身體,啞然失笑。難為她一個普通人,長時間進入他的識海後,還能和他聊這麼久。
殷晴樂在他識海中耗費的時間,比宴不知想象中要多一些。在收回神識的第一時間,他先檢查殷晴樂的情況,眼見她沉沉睡去,宴不知將她放回床上,閉上眼,放任神識回歸識海。
環境與以往沒有區彆,一片深黑色的靜海。可置於紫府深處的靈台,疼痛卻減輕許多,仿佛有什麼長期纏著他的東西,突然消失不見。
察覺到識海內的變化,宴不知重新睜開眼,漂亮的鳳眸中滿是訝異。看向殷晴樂時,少女攥著被角,眉頭緊皺,睡得正沉。
宴不知坐在床邊,探手輕點在殷晴樂的眉心,慢慢把她擰起的小疙瘩揉開。殷晴樂嘟噥幾句夢囈,沒有蘇醒的架勢,她感知不到外界的動向,陷入無窮無儘的夢魘中。
她做了一個噩夢。
殷晴樂夢見自己進入常安道的意識中,成了《問天道》的主角,她手中提著那柄黑金的重劍,踏著一路的亂石碎土,正麵迎上名為和光的仙劍。在生死決戰中,重劍的每招每式都淩厲無比,任意的攻擊都直奔眼前人命門而去。
她就算拚儘全力,也沒辦法攔下劍鋒。在最後一刻,殷晴樂活生生被嚇醒,她躺在床榻上,捂住胸口,慶幸自己沒有真把那柄劍捅進宴不知的心口。
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以至於翌日下樓吃早飯,看見常安道時,殷晴樂忍不住渾身冒火。
她一邊啃包子,一邊用餘光惡狠狠地瞪他。她瞪得很小心,一旦常安道注意到不對勁,朝她的方向張望時,殷晴樂就會把目光移開,舉起裝粥的碗牛飲。
不小心被熱粥燙到,正手足無措地吐舌時,身旁的男子搖頭遞上杯涼水:“小心。”
這對“兄妹”過於的動作,常安道已經見怪不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搞不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哥哥妹妹就是這麼相處的。
他熱情洋溢地詢問:“你們今日去玲瓏市,可有足夠的資金?未來行走修仙界,缺少防身法器萬萬不行,如果不介意,我願以青崖仙尊
的名義借款。”常安道有心結實二人,拐彎抹角試圖拉近距離。
“多謝,但不必了。”宴不知聽到他的話,手中絹帕移開殷晴樂的嘴角,回身答道,“昨日我的本命劍自告奮勇,用它身上的靈力產了一袋靈石。”
殷晴樂聽著,目光止不住往和光的方向飄去。隻見先前還耀武揚威到處飄的仙劍,此刻早沒了照人的流光,耷拉著掛在宴不知腰間,與普通的長劍沒有任何區彆。
要不是它故意湊上來,她何至於和宴不知處得如此尷尬。殷晴樂半點都不同情它,在和光有氣無力地晃動身體,試圖向她求救時,殷晴樂捧著喬家姑娘端上的,熱氣騰騰的豆漿,“哼”一聲把臉轉過去:“你給我好好反省,壞孩子。”
常安道也有本命劍,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哈哈大笑,直到溫如月從房間裡出來,才止住笑聲。從桌邊來到櫃台前,尋到喬老。
“我在甜水村周圍布下陣法。”常安道對喬老說,“雖然離十五還有時間,但妖邪奸詐,說不定會趁機偷襲。我的劍陣能為你們抵擋一段時間,若是那六欲鬼再來進犯,速速點燃我給你的符紙,我會立刻抽身趕過來。”
喬老滿臉感激:“多謝仙長相助。”
殷晴樂把豆漿喝完,眼見周圍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她和宴不知打了個招呼,走到喬老身旁:“你沒有和常道君說你大女兒的事嗎?”
喬老麵露愁容,虧得殷晴樂長得親和力極大,這才憂慮地與她說:“常道君已幫了小老兒那麼多,我實在是感激不儘。要是得寸進尺,我怕道君生氣,反而不助我父女了。不敢強求……”
“原來如此。”殷晴樂道。她回身打開手機,在大地圖上,清晰地羅列無數紅點。這是她從噩夢中驚醒,看到手機屏亮起後,意外發現的。
一覺醒來,【定位】功能,居然在不知何時開了。剛被嚇醒時,殷晴樂的腦子還不慎清楚,傻乎乎地去問搜索欄,手機是不是出故障了。
搜索欄:【……經檢測,定位解鎖的第二次條件為:與糾纏對象親密接觸180秒,條件完成後,自動解鎖【定位】功能,解鎖時間:一日。】
這可真是誤打誤撞。殷晴樂想到昨天她和宴不知膩在一起的模樣,當即失笑。她把地圖開到最大,整個甜水村、乃至不遠處的澤玉城,儘數進入手機屏。但伴著地圖的縮放,紅點也在不停地變秘、變疏。
隻有固定的一塊區域,才能精確地看到周圍人口的分布。若是在來往玲瓏市的途中,看到無端聚集在一起的人,她便能提前通知常安道,為主角團的伏魔事業做貢獻,贏得好印象。
她低頭玩手機,一襲白衣映入眼角餘光。宴不知駐足在她身旁,俯身朝她笑了笑:“準備走了。”
“好。”殷晴樂笑著回應他,她走出客棧,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沒有馬車嗎?我們怎麼去那個玲瓏市?”
“為何需要馬車?”宴不知抽出和光,捏決當空一擲,“它玩了這麼久,也該做出現點貢獻。”他的眉宇間有惱火閃動,顯然還在為和光的所作所為生氣。
和光似乎也意識到宴不知的情緒,乖乖地按下劍身,擴大些許後,穩穩地浮在半空。
殷晴樂捂住嘴,杏眼瞪得圓圓的,過了許久才分外激動地看向宴不知。她又驚又喜,伸出手指向和光:“現在已經不是非常時期,我可以站在它身上嗎?”哪怕惱羞成怒,但宴不知應該是很喜歡和光的,居然願意給她踩。
反倒是宴不知有些驚訝:“你家族竟無人攜其餘人禦劍趕路?難不成每次出行,都會起用大型的承載法器?”
殷晴樂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的家鄉的代步工具比較獨特,我從沒沒坐過飛劍。”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
她由宴不知牽著,顫巍巍地站在和光上。和光做載人飛劍時,體型要比尋常時大一圈,但對於殷晴樂而言,站在上麵依然有些嚇人。
“不要緊。”宴不知寬慰,“我在上麵施有結界,你不會掉下去的,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坐在和光上。”
他站在殷晴樂身旁,似乎並不打算一並禦劍。足尖輕點,身形飄然若鴻毛。
“哦……”殷晴樂點點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站在和光上往下看,地麵一晃,嚇得殷晴樂屈膝蹲在劍上,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宴不知的手臂。
“知知哥哥,你也上來吧。”她嚇得聲音都在發抖,“我沒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