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明明他對她已經那麼好了,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給她了,並且他都決定以後要讓她當側室,也說了以後肯定會多罩著她一點,她居然還膽敢那麼對他……!
對待這種女人,就應該用拴小貓小狗的方法,把她一輩子都捆在房間裡,哪裡都去不了,隻能看見他一個人,否則肯定會紅杏出牆,去找野男人。
佐藤這個奸夫就是個例子。
現在又來了個六眼。
真是……蕩.婦!
蕩.婦!
禪院直哉越想越氣,胸臆間仿佛有一團氣懸在那裡,不上不下。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她跟佐藤那個奸夫逃跑,他都沒繼續跟她計較,之後還親自幫她紮頭發,她想要什麼都會幫忙買來,看到她想逛廟會,明明他的臉受傷了很疼,還是陪她去逛了。
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咬手指的力道加重,鮮血的鐵鏽味很快就在嘴裡蔓延開。昏暗的房間裡,鏡子在反光,映出了他臉上的神情,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麵滿是陰毒,因為手指被咬破了,有一點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
他重重咬牙,抓住枕頭用力朝鏡子砸去。
從床上爬起來。
他來到關那個女人的房間,是在他的院子裡,不過跟她當初住的那間典麗的大房間八竿子都打不著,是一個又破又小的小房間。
他用手指往紙窗戶上戳了個洞,往裡看。
這個房間連燈都沒有,晚上要想要亮光,隻能點蠟燭。但由於咒術師的夜視能力都很不錯的緣故,禪院直哉還是能看清裡麵的情況。
那個女人正躺在地板上。
她的雙手還保持著被捆在背後,右腳的腳踝上拴著捆在床腿的鐵鏈。過長的頭發把臉擋住了,看不清楚,被他白天割破的脖子也被擋住了,看不清傷口怎麼樣了。
不是有床嗎?鐵鏈就拴在床腿上,無論如何都能上.床的吧?為什麼不到床上睡,想博可憐嗎?
這個賤人最拿手的就是這一招了!
白天的時候本來還想硬骨頭到底,最後聽了他的話,發現等五條悟來救她她早就死了,所以又改變策略,想裝可憐博取同情,拖延時間好等到五條悟從國外回來?
禪院直哉咯吱咯吱地磨起牙來,手指也被他捏得骨頭作響。
可她躺的位置,好像是他白天推的地方。難道是那時候用的力氣太大了,她撞到了哪裡?畢竟她身體一直挺弱的,不管是臉還是手腕,都稍微捏一下就發紅,要好久都消不了。
……她該不會是死了吧?
禪院直哉再次咬住手指,這是他的習慣,一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亦或者是在想什麼惡毒的事情,就喜歡咬手指。
最後他狠狠踹了一腳門,又跑回來,趴在窗戶的洞上往裡看。
她還躺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
哈,死了最好!
就這麼死了還是便宜她了呢,否則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明天就把她的屍體丟去咒靈房好了,那裡新關了一隻毛毛蟲一樣的咒靈,就讓這個醜東西把她吃掉好了。
禪院直哉帶著理所當然的氣定神閒,一副好心情的樣子往自己的臥室走,重新趴在床上,開始醞釀睡意。
半個小時過去後。
“……”
他臭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
大晦日剛過去沒多久,前兩天也剛下了一場小雪,天氣還很冷。他沿著走廊,強行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不是那麼著急,期間有碰到兩個路過的女傭,儘管清楚她們根本沒膽子過問他的事情,也沒膽子留意他去哪,但他還是逼迫自己假裝吹風在走廊站了十多分鐘,才繼續靠近那個女人目前呆著的住處。
沒有人看守。
因為是在禪院家他自己的院子,整個禪院家,除了他父親的住所,就數他住的地方巡邏最嚴了。
他將門打開,又做賊似的立馬關上了。
來到那個女人旁邊,不是很耐煩地輕輕踢她幾下,口氣生硬:“起來。”
她毫無動靜。
真的死了?
他佯裝一點都不在意的蹲下去,看似不耐煩,實際上動作刻意放緩了地將她翻過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活著。
他又去看了下她的脖子,傷口早就沒再流血了,在一點點愈合。至於腦袋和肩膀什麼的,也沒看出來有撞傷的痕跡。
“嘖。”他心底那點說不上來的情緒消失了,轉而被煩躁代替。他搞不清楚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乾什麼。
他厭煩地咬了兩口自己的手指。
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要回去繼續睡覺,但袴角卻被一隻虛弱無力的手扯住了。
他心跳似漏了一拍,呼吸也停住了。
他慢慢側低下頭。那個女人趴在他腳邊,蒼白瘦削的手輕輕扯著他的袴角,有低弱得跟蚊子似的聲音在說:
“好冷……”
“……”
這一定又是她裝可憐的詭計,想博取他的同情,然後再出其不意給他脖子一刀。
她就是這樣詭計多端的壞女人!
禪院直哉僵硬著將袴角扯回來。
沒了支撐點,她的手直接重重摔回了地板。
他沒管,目不斜視地往外走。推開房間門,外麵的冷風立馬灌了進來,他身上穿了不少衣服,乍一下還是感覺到了冷。
但她……
他扭頭,看向身後。
她身上隻穿了一條長裙,剛才摸了下,雖然是適合冬天穿的裙子,但沒有外套,也沒穿保暖的長襪。
而且她還是睡在地板上。
“……”
禪院直哉臭著臉將門重新關上了。
他把她抱起來。
她很輕,被他抱住之後,整個人就像一隻軟綿綿生重病的虛弱小貓,他甚至懷疑自己一隻手就能捏死她。
心底那股氣不勻的感覺又出現了,儘管清楚她聽不見,但他還是忍不住嘲諷:“六眼是不給你飯吃嗎?瘦這麼多,奈穗子你挑男人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爛啊。當初那個佐藤也是,窮的隻能給你穿一些破爛衣服,每天給你吃的也都是乞丐才吃的垃圾,你居然還甘之若飴。我真是好奇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把她放到床上去,想一想,還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站直身,想走,但視線卻控製不住在她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她紅豔豔的唇上。
說起來。
再次見到她,她的氣色是不是好了不少。
如果光是吃好喝好的話,雖說會讓人身體變好,但如果情緒不佳鬱鬱寡歡,氣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胡思亂想著,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唇。
軟軟的,但有些冰涼。
他的手指陷進去,觸碰到了她濕熱的舌尖。他身體緊繃了下,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哈啊?”
但又被他趕緊捂嘴堵住了。
他做賊似的趕忙環顧房間周圍,查看有沒有窗戶沒關,全都關上了,但是有一扇窗戶上有個小洞,是他之前戳出來的。
他趕忙拿紙和膠帶給堵住了。
之後又去桌子上倒一杯水,灌下去。是冰涼的,但他顧不上這麼多,一口氣喝完後,他雙手撐著桌麵,大口喘氣,還沒怎麼從剛才久違的快感抽離,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他隻跟奈穗子做過那種事,之後雖然也有想嘗試彆的女人,但她們的口水都好惡心,說起來,奈穗子的口水也很惡心!
黏在手指上,真的讓人惡心的忍不住想把手指都剁了。
但是……
但是被她的口腔包裹住,熱熱的,好舒服。他甚至有想過把彆的什麼塞進她嘴裡,但那個太臟了,他還想跟她接吻呢,所以不想那麼做。
他呼吸不穩地看向床的方向,眼尾都泛著濕濕的潮氣。
“……”
反正,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所有物,即使她被佐藤和六眼這種混賬野男人騙走過,但最後依舊是屬於他的不是嗎?現在就乖乖躺在他的院子裡。
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朝床的方向走去。
她還乖乖睡在那裡,因為蓋了被子暖和了不少,她微擰的眉頭舒展開來,放鬆了不少。
他又吞咽一下,感到十分的口渴和熱,低頭,他貼上她的唇,重重磨了兩下,就急不可耐地將舌頭鑽進她口腔裡。
“奈…奈穗子,嗚……”
她是他的,從小時候起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如果再有人敢來騙她,他一定將那個人剁成肉泥。
當然,以後也沒機會了。
他要把她關在這個房間裡一輩子,讓她再也沒辦法去勾引野男人。
他呼吸紊亂,感受著手指上的黏糊糊,他咬住另一隻手的手背,努力不發出聲音地把腦袋埋進她脖間,因為刺激,腳趾一會兒繃緊一會兒蜷縮。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溢出一點喘息。
“唔,奈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