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吊屍案(八) 腦洞(2 / 2)

然而秦簡既然能提出這個想法,就說明她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並且邏輯上,她應該已經可以自圓其說了。

否則,按照常規的想法,她不會想到這方麵去。

因為一般懷疑凶手是死者的家屬和親友,那一定是洞察了凶手的某種動機。

“你應該已經有懷疑對象了吧!”羅昊問道。

秦簡點頭,說出了一個名字,“謝文韜。”

“是他?”羅昊回憶了一下謝文韜的身高身材,似乎符合凶手的體貌特征,不過凶手的體貌體征相對比較大眾,並沒有決定性的參考價值,隨後他又回憶了一下謝文韜的平翹舌音,並沒有覺得謝文韜有把翹舌音讀成平舌音的習慣。

“謝文韜的平翹舌音基本正確,跟孫超所說不符,不過,不排除他偽裝的可能性,你繼續說。”

秦簡見羅昊並沒有反駁她,正色道:“的確,在孫超說出那句‘他習慣把翹舌音說成平舌音’的時候,我也質疑過自己的猜想,不過一個思路一旦形成,就仿佛進了死胡同,怎麼也繞不開。”

羅昊笑道:“倒也不用特意繞開,也許你想的就對呢,說說你的發現問題的點吧!”

“師父,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沈芳的會計說,袁飛小聲威脅了謝永剛一句什麼,謝永剛當時便勃然大怒了,甚至揚言,袁飛如果敢說出去,他就弄死袁飛,然後袁飛則說,不大了同歸於儘,看看到時候誰更丟人。”

“想一想能夠讓謝永剛丟人的事,他不是一個會貪汙的人,那就隻能是作風問題了,但作風問題?他一個單身男同誌,不管是大大方方地談對象還是偷偷摸摸地談對象,似乎都不丟人,除非......”

說到這裡,秦簡頓時,看了羅昊一眼,才艱難地開口道:“除非他談的是個男人。”

秦簡說得艱難,倒不是覺得有多麼難以啟齒,而且覺得,在這個民風還遠遠沒有後世那麼開放的年代,羅昊容易難以入耳。

果然,羅昊聽罷,抽動著嘴角“嘶”了一聲,顯然有點倒牙。

秦簡這想法,還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有點過啊!

過得他不但倒牙,這會都有點倒胃了。

羅昊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你繼續。”

“嗯,其實這個想法昨天中午就在我腦子裡晃蕩了,不過我覺得有點離譜,就沒敢說。”

羅昊心道:你還知道離譜啊!不過,好在你離譜也離得還算有道理。

“直到下午在局裡,我看見了謝文韜,我就把我的想法套在了謝文韜的身上,他和謝永剛竹馬竹馬一起長大......”

“停,什麼竹馬竹馬,哦,哈,我明白了。”羅昊哭笑不得地罵道:“死孩子,給我正經說話。”

秦簡眼神極為無辜地看著羅昊,承認錯誤道:“我錯了,師父。”

心裡卻在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後世那些亂七八糟的段子看多了,習慣了嘛!

秦簡繼續說道:“我想謝文韜和謝永剛的感情肯定不一般,謝永剛這麼大年紀還不結婚,也應該是為了謝文韜吧!”

“他們這種感情是不敢公之於眾的,但袁飛可能是無意間撞到過,便用來威脅謝永剛,謝永剛回頭跟謝文韜商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袁飛徹底閉嘴,於是,在袁飛下班的路上,兩人便把袁飛放倒了,半夜趁著沒人的時候,扔到了海裡。”

羅昊點頭,“故事說得不錯,也說得通,繼續,說說謝永剛的死是因為什麼?”

秦簡便繼續道:“我想,大概是因為謝文韜後來結婚生子了,對謝永剛的感情變質了吧,感情一旦變質,那麼這段感情的存在就會成為他的負擔,如果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以後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怕被人發現了,與此同時,還能得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更重要的是,他這麼操作了一波下來,還能把鍋都扣到袁飛的腦袋上,他自己則來警局給謝永剛收屍,賣個好人的形象,成功把自己給摘出來。”

秦簡話音剛落,羅昊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簡嚇了一跳,問道:“師......師父,你怎麼了?”

“沒怎麼,走,打個電話給市體校,看看這家夥還在不在單位,我懷疑昨晚的行動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

羅昊的話顯然是認可了秦簡的想法,把謝文韜列為了頭號嫌疑人。

電話打到市體校,不出所料地,羅昊被告知,謝文韜今早便替代一個老娘正在生病的同事去了鄰省出差。

羅昊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暗罵:果然是這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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