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玉米地中的裸屍(二) 一條布絲……(2 / 2)

剛才在來的路上,施洋大概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河口村的地理情況。

秦簡知道,案發現場的這片玉米地位於河口村的正東麵,它連著下河村正西麵的玉米地,也就是說,兩個村子是被一大片玉米地隔開的。

兩次村子的正南麵,有一條河,河口村在上遊,故名河口,下河村在下遊,故名下河。

通往鎮裡的路,正位於河口村的東北角,也就是下河村的西北角,兩個村子共有一條河,共用一條路。

因此也可以說,河口村通往鎮裡的路也是在玉米地的東北角。

他們一行人,停車的地方便是玉米地的東北角。

那布絲又為什麼會在東南角呢?

試想一下,凶手在玉米地中作案後逃離,他如果是要逃往鎮裡,衣服上被刮下來一條布絲,也應該留在東北角才對。

如果凶手是河口村或者下河村這兩個村子裡的村民,那他作案後直接往東或者往西穿過玉米地逃走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往南拐呢?

難道凶手要走水路?

跳河,遊走?

想到這裡,秦簡不禁問了一句,“施隊,南麵那條河的對麵是哪裡呀?”

“是縣裡的種植林,你問這乾嘛?”施洋的語氣有些疑惑。

羅昊此時也看向了秦簡,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羅昊的話音剛落,王文光和郭峰也看向了秦簡。

秦簡瞪大了眼睛,心道:她師父還好,後麵的這兩位大哥,你們那期待的眼神是鬨哪樣啊,案子還八字沒一撇呢,我能想到什麼呀?

我就是簡單地分析了一下而已,很單純地分析,好麼!

吐槽了一番之後,秦簡回答了施洋的問題,“施隊,我就是隨便想了想,如果這條布絲是凶手留下的,那他留在了玉米地的東南角,他進來或者逃走的方向,就隻能是河了,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河的對麵是哪裡?”

施洋聽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應該不太可能吧!一來,他逃進林子乾什麼呀,回家把衣服趕緊燒了才是正經吧!二來,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他跳河遊泳嗎?也太過危險了吧!而且,這條河可不算窄呀!”

秦簡點頭,“所以,就還有一種可能,這條布絲並不是凶手留下來的,或許有目擊者呢!”

“小秦簡,你怎麼知道就不是最近收割玉米的時候,村民留下的?”王文光問道。

秦簡搖頭,“我不知道,也不能確定,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知道,收割玉米的時候,村民們都會穿得相對厚一些,並且大多是長衣長褲,戴手套,因為成熟的玉米葉子是比較鋒利的,為了防止劃傷,村民們的衣褲和手套都應該是類似工廠的勞保服和勞保手套吧,這種材質應該很難被刮下布絲,所以,有沒有可能,昨天晚上剛好有個人穿過了這邊玉米地,又剛好看見了案發過程,所以才留下了布條呢?”

說到這裡,秦簡又問施洋道:“施隊,南麵的河邊,兩個村子應該相通吧?”

施洋點頭道:“不錯,是通的,這兩個村子互相嫁姑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親戚走動得十分頻繁,北麵的路,南麵的河,可不都是通的嗎?”

秦簡“嗯”了一聲,“所以,很可能有一個人昨天去另一個村子走親戚了,晚上回來,走的正是南麵的河邊,走到一半時,他聽見了玉米地裡的聲音,因為好奇,走進去看,便留下了這條布絲。”

“那這個人今天為什麼不把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訴警察呢?”施洋顯然已經被秦簡的邏輯說服了,開始不自覺地就順著她的思路想。

羅昊接話道:“那自然是有她想要隱瞞的理由了。”

秦簡看向羅昊,“師父,你也這麼看嗎?”

羅昊點頭,“嗯,否則,布絲的位置的確說不通。”

“走吧,我們也進去瞧瞧!”羅昊說著,把手裡的襯衫外套扔給了秦簡,“彆嫌棄,裹著點,不然劃傷了,可彆找我哭。”

秦簡心道:我哭哪門子哭啊!

然而她嘴上卻乖巧地“哦”了一聲,把羅昊的襯衫外套穿在了身上。

不過,卻不是裹著,而是掛著,活脫脫一副偷了大人衣服的模樣。

把案發現場整個都踩了一遍,顯然,收獲並不大。

一場大雨過後,又有村民進來割過秸稈,腳印的確淩亂不堪,想必足跡分析結果出來之後,也並不會有太高的參考價值。

那麼,目前,他們僅有的線索,便是一條布絲了。

羅昊接過了民警遞來的,已經裝進了證物袋的一條布絲,端詳了起來。

農村比較常見的一種花布,就是洗得有些發白了,幾乎舊到不能穿,麵料很拋,所以才被刮了下來,從抽絲的地方便可見一斑。

這種麵料的衣服,肢體動作稍微大一些,感覺都能開線,誰家會窮到,衣服都這麼舊了,還在穿呢?

羅昊心想,這大概也可能是個方向吧!

不過,此時,秦簡卻越看這條布絲,越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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