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市每年的盜竊案都高達數千起,因此,比對起來工作量頗大。
比較側重的方向,第一,是慣偷作案,第二,便是鐵路盜竊案,結合起來,首先排查的便是鐵路上的慣偷。
羅昊跟局裡申請了支援,比對工作進行的同時,羅昊又派人對一號被害人沈濤和二號被害人邢瑉山,進行了社會關係的調查,看看他們是否有仇家,最近是否有得罪了什麼人,等等
萬一,就像他和秦簡都想到過的,凶手的目標隻是一個人呢,其他兩個人都隻是凶手為了乾擾警方的視線,故意為之的呢?
雖然,經過分析,這種可能性較低,但在凶案麵前,任何可能性他們都不能忽略。
......
天很快便黑了,調查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三號被害人的身份依舊不得而知,同時,也並沒有查出來沈濤和邢瑉山有什麼仇家,或者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次日,調查繼續,三號被害人終於在鐵路部門的協助下,被鎖定為一名鐵路流竄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進展。
三號被害人依舊未醒,案子陷入了僵局。
又一日,三號被害人的清醒給案子帶來了突破性的進展。
三號被害人麵對警方拿出來的證據,對自己的盜竊行為供認不諱,隻說自己想戴罪立功,他說他年前在老家見過凶手的刺刀。
三號被害人,姓名,徐家棟,男性,年齡29歲,未婚,無業,梁溪市金陽縣吳洋村人。
多年前,在火車上行竊被抓,便留下了案底,但由於涉案金額不大,便隻是拘留罰款,並沒有判刑。
兩年前,他又在火車上流竄行竊被抓,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不得不說,這是個實實在在的鐵路慣偷啊!
據徐家棟所說,臘月中旬他回了趟老家,跟發小喝酒的時候,他看見過跟凶手所拿的一模一樣的刺刀。
他的發小是十裡八鄉手藝最好的鐵匠,他跟發小喝酒時,看見了櫃子上放的五把刺刀,他還拿起來比劃了一下,所以,對刀的大小和形狀以及兩側的血槽都印象很深。
根據徐家棟提供的線索,羅昊當天便帶著秦簡直奔梁溪市金陽縣吳洋村。
梁溪市是浦江市的臨市,距離不遠,三個多小時後,羅昊和秦簡便抵達了吳洋村。
簡單打聽了一番,羅昊和秦簡便見到了徐家棟的鐵匠發小,孟天齊。
孟天齊看到刺刀後,一下便想起來了找他定做刺刀的人。
孟天齊說他並不認識定刀的人,臘月初,這個人突然便找上門了,拿著圖樣,要定五把刀。
說著,孟天齊還在櫃子裡翻出了圖樣,“諾,圖我還沒扔呢!”
“你有沒有問對方,他定這種刀要乾什麼?”羅昊問道。
孟天齊道:“我問了,不過他什麼也不說,我本來都不想給他打了,因為我覺得這種刀,嗯,太危險了,但他出的價錢太高,我沒忍住,就接了這個活,怎麼,他該不會是用我打的刀殺人了吧!”
孟天齊想到了不好的可能,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
羅昊也不隱瞞,點了點頭,“是,所以,請你仔細回憶一下這個人,描述一下。”
孟天齊一臉地震驚,緩了緩才開口道:“他……他一共來過兩次,臘月初來定刀,說半個月後來取,結果比半個月還晚了幾天,小年頭一天他才來取,兩次來他都帶著帽子和口罩,不過第二次來的時候,他應該是頭皮突然發癢吧,就摘了帽子,抓了兩把,我看見他是光頭,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剔了,所以長了一層青茬。”
“他眼睛不大,好像是三角眼,眉毛很濃,額頭很寬,皮膚偏白吧,給人的感覺大約30歲左右。”
“身高將近一米八,挺精壯的。”
羅昊疑惑道:“精壯?”
這跟目擊者的形容有偏差啊!
孟天齊不懂羅昊為什麼疑惑,他略帶茫然地點頭道:“嗯,有什麼不對嗎?”
羅昊搖了搖頭,“你繼續說。”
孟天齊點頭,繼續道:“聽他的口音應該就是我們梁溪人,至於其他的,便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