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工資水平,如果不貪汙腐敗,哪來的這麼多錢。
所以,邢瑉山的罪名算是有了一定的證據。
於是乎,秦簡便有了一種懷疑,會不會凶手所指的貪汙者和腐敗者都指的是邢瑉山呢,而他殺害沈濤則是另有原因?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秦簡便把自己之前的一個想法又拎了回來,那就她最開始跟羅昊提出的,“凶手的目標會不會隻有一個人,殺多人隻是為了掩蓋其真實的目的呢?”
這個想法,當時她和羅昊便分析了很多,分析到最後,也沒能得出具體的結論。
於是,當時,她就隻能把凶手定義為“替天行道”型的變態和自詡的“正義執法者”,因為,隻有如此定義,凶手寄來的掛號信和他的行凶方式才解釋得通。
如今凶手又寄來了掛號信,寫字行間都在強調自己“執法者”的身份,都在強調自己是“替天行道”,一開始,秦簡也覺得,凶手就是單純地挑釁。
然而,在她和羅昊調查了一番沈濤的具體情況之後,她突然靈光一閃,覺得凶手寄來的掛號信有沒有可能是想誤導他們呢,讓他們覺得,凶手跟被害人之間本無聯係,殺人隻是因為凶手覺得被害人該死。
如果,他們因此被凶手所誤導,從而忽略了凶手跟被害人之間是否有宿仇,如此,就可能會忽略掉最為重要的線索。
“師父,我突然又有了一個腦洞,還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想法,凶手的目標會不會隻是沈濤呢,而他殺邢瑉山和徐家棟隻是為了掩蓋其殺沈濤的真實目的?”
“他當時一直尾隨著沈濤,從背後下手,就是為了一擊即中,他的可殺名單中,或許並不隻有邢瑉山和徐家棟兩個人,所以他那天帶了五把刀,他也不清楚他那天能殺幾個人,所以他寄來的第一封掛號信上,寫著‘火車站的幾個人是我送給你們的春節禮物’,幾個人而並非三個人,就證明了,凶手在行凶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殺幾個人,邢瑉山和徐家棟隻不過是倒黴罷了,恰好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凶手又寄來掛號信,看似挑釁,看似在給我們解釋他為什麼要殺這三個人,還分彆給這三個人都定了罪,但是,我覺得,他不過是為了誤導我們罷了,讓我們覺得,他就是心理變態地把自己當成了執法者,如此就能掩蓋他的目標其實隻是沈濤。”
“師父,我覺得,我們似乎可以深挖一挖沈濤早些年的社會關係,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秦簡歪著頭想了想,有道:“凶手跟沈濤的年紀差了5到20歲,有沒有可能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之類的?”
羅昊一直認真聽著秦簡的長篇大論,不得不說,他這個小徒弟隻要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就幾乎沒什麼邏輯漏洞,至少故事都能給他編圓了。
以至於,他隻要順著秦簡的思路想,就會覺得,對方說的有一定的可能。
既然有可能,那就不得不查。
然而,一個40歲的人,他的早些年的社會關係,要從何查起呢?
羅昊隻覺得頭大,他覺得,他的小徒弟又給他出了個難題呀!
好在,東邊不亮,西邊亮,癌症病人的排查方麵,終於有了突破。
鎖定了一名嫌疑人,劉平安。
從病例上得知,劉平安於去年夏天查出了中期肺癌,進行了手術治療,然而去年年底,癌症轉移,劉平安便進行了化療治療。
劉平安是梁溪人,他治療的醫院是梁溪市陸軍總院,通過劉平安的主治醫生得知,劉平安,年齡32歲,三角眼,皮膚白,身高在1米8左右,身材精壯。
完全符合凶手的體貌特征。
至於劉平安身材突然暴瘦的事,他的主治醫生並不清楚,可即便如此,劉平安也被列為了本案的頭號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