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昊和秦簡剛轉出樓口, 王文光和郭峰便也趕到了,四人一同去了202船機廠, 不出羅昊和秦簡的預料,冷智鑫的工友稱,冷智鑫今天根本就沒有上班。
同跟冷智鑫關係比較好的工友打聽了一番冷智鑫常去的地方,王文光和郭峰便馬上去調查了,羅昊和秦簡則又折回了冷智鑫的家。
“你們說啥?失蹤?老冷他沒去上班嗎?”麵對去而複返的兩人,以及扔過來的話,女人不可置信地道。
羅昊點頭,“嗯, 初步懷疑,冷智鑫可能是出事了,所以, 請你提供幾個他最常去的地方,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他。”
女人一臉焦急地說道:“哎呦喂,這個死鬼, 他還能去哪啊,肯定是去那個王麻子家耍錢了。”
王麻子嗎?
根據女人提供的地址,羅昊和秦簡找到了王麻子的家。
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矮瘦的麻子臉, 想必便是女人所說的王麻子了。
羅昊亮出證件,開門見山道:“我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下冷智鑫的情況,他昨天晚上是不是來過你家?”
警察?
王麻子有些發愣,他不覺得自己犯了事啊,他有些不解道:“是來過啊,他昨天下班就過來了, 我們幾個朋友喝了點酒,之後又打了會牌。”
“他是幾點離開的?離開之後又去了哪裡?”
“12點剛過,我們就散了,他離開之後肯定是回家了啊,不然他還能去哪?”王麻子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他......他不會是沒回家吧?”
羅昊點頭,“嗯,他失蹤了,請你詳細描述一下昨天他離開時的情況。”
王麻子瞪大了眼睛,更為驚訝,他緩了緩才道:“12點剛過,我們那時候剛好又是四圈牌結束,是老冷提議的,不玩了,他明天還得上班呢,我和二哥還有強子都沒什麼異議,便直接散了,他們是一起從我家離開的,都騎了車,出門便各自騎車走了。”
“他們的家是否有順路的?”
王麻子搖了搖頭,“不順路,這條巷子,二哥是朝東騎,老冷和強子是朝西,不過出了巷子口,老冷和強子便應該也分開了。”
......
從王麻子的家到冷智鑫的家,一路上,羅昊和秦簡都沒有找到冷智鑫的自行車,反正他們也沒有指望能找到,再者,就算他們找到了又如何,最多隻能證明冷智鑫的確是出事了,也並不能幫他們找到冷智鑫啊!
不過,關於冷智鑫的自行車,想來是兩種可能,第一,凶手襲擊了冷智鑫,用他的自行車把人給擄走了,第二,凶手自己有交通工具,於是冷智鑫的自行車便被留在了路上,又被路人給偷了。
然而,不管是哪種可能,追查起來,都相當困難。
這個年代的自行車都是掛牌的,不管是凶手還是小偷騎走了冷智鑫的自行車,一旦拆掉了車牌,磨掉了鋼印,誰能說清楚一輛自行車的歸屬啊!
浦江市每天都在丟車,真正能找回來的又有幾輛,所以,追查自行車的意義並不大,況且,就算他們找到了自行車,就一定能找到冷智鑫了嗎?
答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今,線索已然基本中斷了。
凶手在夜晚,襲擊並擄走了冷智鑫,凶手把冷智鑫帶到了何處?又做了什麼?無人得知。
羅昊給局裡打電話,準備讓高建業組織一些人手過來。
一來,仔細辨認一下冷智鑫被襲擊的具體位置,看看能不能在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幫助判斷凶手有可能居住的位置。
二來,拿著劉平安的畫像走訪附近的居民,查一查劉平安有沒有在附近出沒過,甚至,有沒有在附近租過房子。
羅昊認為,劉平安之所以能夠抓住時機,精準作案,一定是跟蹤觀察了冷智鑫很久,知道他習慣於在妻子夜班的時候去王麻子家打牌。
長時間地跟蹤觀察一個人,必然是住得越近越方便,羅昊推測,劉平安很可能便藏身於此。
畢竟看他三次作案的手法,第一次是在火車站,他應該早就知道,沈濤過年會陪妻子回老家,便也跟了過去,返程時,他在火車站殺了沈濤,製造混亂,同時又襲擊了另外兩個人,掩蓋其真實目的,給人造成一種是心理變態在報複社會的假象,為的就是之後再順利殺掉江誌飛和冷智鑫,達到報仇的目的。
輪到江誌飛,殺他的機會是比較多的,因為據江誌飛的妻子所說,她跟江誌飛的感情早就名存實亡了,江誌飛經常不回家,那他下班後能去哪呢,便隻能是服裝店了。
服裝店過年放假,大門上貼著正月十四恢複營業,想必劉芬應該是回老家過年了,而正月十四正好是年後的第二個周末,正是個營業的好時候。
然而,對於劉平安來說,也是個好時候啊!
小情人離開半個月了,江誌飛能不想嗎,所以,他一定是要來陪小情人幾天的,劉平安便是抓住了這個時機,第二次作案。
至於第三次作案,尋找時機便沒有那麼容易了,顯然劉平安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甚至他可能已經觀察很久了,因此,羅昊推測,劉平安可能就藏身於城南,甚至就藏身於這附近。
羅昊知道,如此調查,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冷智鑫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原定計劃是他們先一步找到冷智鑫,誘捕劉平安,如今棋差一招,劉平安竟然先他們一步。
那麼很有可能,劉平安作案之後,便會直接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