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簡覺得,女人應該不會冒險作案,但她一定不會放棄作案,她很可能會蟄伏下來,思考如何升級自己的作案手法。
比如,更換作案地點,更換拋屍地點,更換殺人手法,也更換拋屍手法。
如此一來,他們如果還是按照以往女人的習慣來布控進行抓捕的話,便很有可能摸不到女人的蹤跡。
而且,在警察和連環殺手這種你來我往的博弈中,連環殺手往往就會更享受這種變態的快/感。
從而,她的冷卻期可能就會縮短,殺人的手法可能就會變得愈發爆裂和殘忍。
在小說和影視劇中,正義終究都會戰勝邪惡,在現實中,秦簡也相信會是如此。
畢竟,隻要連環殺手持續作案,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不過,如果博弈式的抓捕過程隻會讓更多的人慘死,她覺得自己很難接受。
所以,這些天,她都在腦子裡,不停地,瘋狂地複盤這一係列的案件,看看能不能再發現些什麼?
誰都希望能在一個連環殺手下一次作案之前,將她繩之以法。
但希望歸希望,想實現卻是難上加難啊!
就在秦簡苦思冥想,想要趕緊開一個腦洞的時候。
南粵省珠江市,竟然傳來消息。
說義順縣永慶村,在村南邊動土準備新建一個飼料加工廠的時候,在地裡竟然挖出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呈現白骨化,無法進行表現的傷痕堅定。
不過根據法醫驗屍的結果顯示,被害人,男性,年紀約15歲左右,頸骨斷裂導致窒息性死亡,死亡時間門大概是去年的11月。
雖然沒有毀容、刨腹以及切開或者割掉生/殖/器這些特征。
但是,義順縣公安局的民警通過那段時間門的失蹤人口,查出了被害人的身份,之後,又通過被害人及其家屬的社會關係,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結果都表明,此案並非仇殺、情殺等。
案子恐成為懸案啊!
於是,義順縣公安局便把案子報給了珠江市市局,市局很快便聯想到了浦江市的協助調查的電話內容。
消息便是這樣傳到浦江市的。
案發時間門符合該連環殺手的作案時間門,被害人的性彆和年齡也符合該連環殺手的殺人目標,但由於沒有其他線索可以進一步佐證,所以,到底是不是一人所為,其實除了凶手之外,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答案。
不過此時,秦簡想到的卻不是這起案件到底能不能並案,她是已經把這起案件當成是同一個連環殺手所為了。
建立在這個條件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洞突然就開了。
......
前世,關於南粵省的犯罪新聞,她看到的最多的一類,便是某走私團夥又走私了超過多少多少錢的等等等等。
秦簡想到了女人的那些化妝品,她打聽過,國內根本都是買不到的,雖然不排除她可能是在外國買的,又通過正規方式帶到國內的,但也不能排除走私的可能啊!
雖然特意走私化妝品,聽起來或許是離譜了點,但在走私其他東西的時候,夾帶一些私貨,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秦簡便因為南粵省,把女人跟走私搭上了邊。
那豫州省呢?豫州省在古代便屬於中原腹地,多少帝王將相的墳塚皆在於此啊!所以,豫州省多得是盜墓賊啊!
後世的考古新聞中,經常說什麼豫州省的墓地,十室九空。
而南粵省的珠江市、豫州省的龍門市,恰好便是走私和盜墓極為猖獗的地方。
秦簡一把走私和盜墓聯係起來,她的腦子裡便自然而然地編成了一個故事。
那便是,女人很可能是隸屬於一個比較龐大的犯罪集團,集團的其中一條產業鏈,便是文物走私。
女人應該是屬於這個集團的中層或者更高吧!
至少應該知道很多機密的存在,也接觸過很多核心業務。
沒有任務的時候,女人便會在蟄伏在某一個城市,經營集團的明麵上的產業,之前是在金陵,之後便到了浦江。
然而,1988年1月10日之後的某一天,她突然接到了上麵的任務,讓她去豫州省龍門市懷仁縣麻石子村轉移文物,她便跟當地的盜墓賊接上了頭。
或許她可能就住在盜墓賊家,而盜墓賊呢,很可能在發現墓室的時候,便提前一年甚至更久搬到了麻石子村居住,如此,時間門久了,麻石子村的村民便也不覺得他們是外來人了。
這也就解釋了,到底是誰,幫女人隱藏了她曾去過麻石子村的事實。
她在豫州省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把文物順利轉移到了南粵省,於是,她又忍不住在南粵省也犯下了命案。
但由於豫州省和南粵省的這兩個村子,都不是女人十分熟悉的地方,她便沒有使用自己習慣的作案手法,在豫州省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有人幫她打掩護,她還敢把屍體掛出來,但到了南粵省,她直接殺了人之後便把屍體掩埋了,試圖毀屍滅跡。
直到她重新回到浦江市,在她熟悉的地方,她才又玩起了她的殺人遊戲。
秦簡把故事編得這麼圓,其實在本質上,對於目前案子的進展情況來說,幾乎是沒有用,但她為什麼還要把她的腦洞一五一十地說給羅昊聽呢!
那是因為,在她腦子裡,原身的一個記憶在她開腦洞的同時,也猛地跳了出來。
那是關於原身的父親,秦朗,日記裡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