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秦簡拖了個長音, 眼神又不自覺地看向了羅昊,有些欲言又止。
羅昊用筆敲了敲桌子,“你又想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嫌棄的話, 語氣卻是寵溺的,“怎麼,不好意思說?”
秦簡小臉一黃, “哪有啊~師父,我不是想著,傅禹川不是喜歡男人嘛,我就想,他跟駱駝早些年是不是也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但後來, 駱駝可能出了什麼意外, 所以,傅禹川沒了男朋友, 便開始在學校裡尋找獵物了。”
“也正因為駱駝可能出了什麼意外,傅禹川才會這麼痛快地把駱駝給交代了出來, 就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 我們在駱駝的身上應該查不到什麼。”
“還是便是,我猜......呃,傅禹川可能不行......”
秦簡剛才的話裡, 便自然而然地用到了“男朋友”這一詞, 是因為她已經在心裡認定傅禹川是個0了, 甚至,很可能,傅禹川還有性功能障礙,因此, 他才不碰阿珍,也並不能讓阿珍懷孕。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很難解釋,為什麼傅禹川和阿珍結婚這麼多年,竟然沒有孩子,就算他不喜歡女人,但卻不妨礙他需要一個女人來給他傳宗接代啊!
這個年代畢竟不是後世,傳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丁克的人極少。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麵子,還是為了應付家裡,如果傅禹川能生,他都不會選擇不生的。
其原因,隻能是,傅禹川不行,但男人的麵子又讓他不可能把自己不行的事說出來,所以,他就是隻能給阿珍冠上不能生的帽子。
麵對著一個不能幫他傳宗接代的妻子,他卻依然愛她,尊重她,並且永遠不會拋棄她,把自己愛妻的人設樹立得人儘皆知。
而阿珍呢?
被毒品侵蝕了意誌,漸漸地便活成了傅禹川希望她活成的那種樣子,時間久了,阿珍便也麻木了。
甚至,在麻木中找到了快樂,找到了依托。
用無數編織出來的理由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好。
不得不說,這是極為可怕的。
或許,早在他們剛結婚的時間,阿珍的想法並不是如今這樣的,但一個人長時間被糖衣炮彈轟炸,被優渥的物質生活綁架,即便沒有毒品侵蝕意誌,阿珍還會保留初心嗎?
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或許會吧!至少有這個可能!
但也有可能不會,畢竟阿珍是吃著苦長大的,一旦體會了生活的甜,她怎麼甘願放下呢?
不過,在傅禹川看來,隻要存在這種可能,對他來說就是無形的風險,所以,傅禹川一定會把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裡,他的手段不是暴力,不是威脅,卻更加卑鄙。
他選擇了用毒。
他選擇了用毒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他的確是不能生的,因為一來,如果他想讓阿珍懷孕,他不可能讓阿珍染上毒癮,從而影響孩子的健康,二來,如果阿珍都願意給他生孩子了,阿珍這種姑娘,為了孩子,也很難背叛他吧,他又何必用毒呢?
女人被孩子綁架在不幸的婚姻裡,彆說在這個年代了,就算是在後世,也比比皆是啊!
所以,傅禹川用孩子不是比用毒更加明智麼?
......
秦簡把她的這一波分析也撈乾的,大致說了一下。
眾人都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那就是,惡心!
......
案子分析到這裡,很多都沒有證據的憑空猜測,想要證明,那就要順著猜測去查。
首先,羅昊交代了郭峰聯係洛安省那邊提審韓明,讓韓明交代他知道的關於駱駝這個人的一切。
再者,羅昊又讓王文光跟局裡申請搜查令,全麵搜查傅禹川,儘快目前的證據還不能給傅禹川具體定罪,但事關毒品,相關的搜查令是一定能批下來的。
搜查令一批下來,便馬上開始調查傅禹川經常出現的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這項任務的主力軍當然便是高建業師徒了。
最後,秦簡也被安排了任務,因為她是女孩子的緣故,同性之間進行交流,防備心就會降低很多,所以,也許秦簡能從阿珍的口中問出更多的內容呢!
......
眾人多管齊下,一係列的調查結果很快便擺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