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是黑方!]
[這是什麼確認死沒死的現場啊?他還準備再補一刀是嗎?]
[總感覺毛利大叔的意思是——隻是撞了一下而已就這麼死掉了嗎?太可惜了……]
【恭喜宿主!角色[毛利小五郎]反轉指數上升為3%,獲得卡牌3分鐘使用時間!】
係統猛地跳了出來,用一種摻雜著激動與欽佩的語氣感歎道:
【原來這也在您的計劃之內嗎?您真是太厲害了!真不愧是可以在競爭如此激烈的遊戲當中成為排行榜第一的大佬!】
【……啊、嗯、是吧。】
久川悠本人還沒有來得及走出房門,就預先在係統界麵上看到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大型黑化自曝現場。
動漫上還特彆貼心的給毛利小五郎加了一個陰惻惻的濾鏡,黑化指數直接拉滿。
這年頭總是有餡餅從天而降。
·
“‘真的死了’,是什麼意思?”
離得最近的諸伏景光眼睛下意識睜大,不自覺複述了一遍對方的話。
“不是車禍嗎?還是說……你們早就預料到這起車禍會發生?”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很明顯就是酒後駕駛所導致的意外。但如果這件事、事前有端倪顯露,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肇事司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很有可能被金錢收買,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故意撞死死者、並偽裝成車禍現場。
因為之前的烏龍,諸伏景光實在有些後怕。
這次提問之後,他第一時間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在幾人麵前晃了晃。
“不是這樣的,警官先生。”毛利蘭把父親拉了起來,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位先生叫做藤井鍵,是一個小時前登門的客人。當時,他神色非常慌張,說自己被人盯上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呼吸的屍體。
前腳剛說自己被人盯上了,後腳就死了?
“但我這裡是偵探事務所,又不是安保公司。那個家夥又不肯說到底是誰盯上了他,所以我就叫他出門左轉去警署報案。”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回憶道:“但這個家夥很奇怪,死活不願意報警,還拜托我保管一件東西……”
“不願意報警……”
什麼樣的人會不願意報警?事情大條了。
畏懼警察,是在逃的罪犯嗎?分贓不均所以被同夥殺死?又或者是某個違法組織的成員,被滅口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小事。
諸伏吸了口氣,鎮定地問道:“他交給您的是一件什麼東西?”
“一個黑色U盤。他囑托我暫時不要打開看。但他剛一出門,就……”毛利小五郎的視線緩緩下移,看向死者的屍體。
濃稠而豔麗的血液,順著柏油馬路細小的孔隙不斷往外擴散。刺鼻的血腥氣混合著汽油的味道,熏得所有人都有些反胃。
隔著血氣與殘骸,一個淺褐色頭發的青年,神色平靜地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
“久川,不要靠得太近——”
距離久川悠最近的鬆田陣平注意到對方的行動,下意識伸出手阻攔,手掌卻接觸到一個邊緣有些尖銳的物體——是他自己的警官證。
“你的東西忘記帶走了。”
青年歪著頭,指了指鬆田手裡的警官證,像是意有所指地瞥了鬆田一眼,語氣溫和地說道:
“鬆田警官,下次記得小心一點。”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想起,剛剛發現車禍的時候太過於匆忙,他下樓時,確實沒來得及拿上自己的警官證。
“謝謝、”
他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捏緊警官證,卻猛地發覺證件的厚度不太對!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第一時間打開警官證——
在裝著證件的卡槽最外側,赫然夾著一張灰黑交雜的紙條。
那張紙條背麵朝上,邊緣格外淩亂,看上去像是從什麼報紙上直接撕下來的,上麵還有鉛字印刷的痕跡。
鬆田一邊小心翼翼地取出折疊的紙條,一邊下意識抬頭朝久川悠望去——
動作格外靈活的青年,早就趁他低頭的功夫,溜進了車禍現場,此時已經站在屍體旁邊。
到底是什麼意思?鬆田低下頭打開紙條,背麵是一個破碎的訃告,看不出什麼信息。他翻到另一麵,上麵好像是一個新聞報道的片段,報道了一起發生在電影院裡的自殺案件。
唯一的特殊之處在於,報道的撰稿人那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藤井鍵。
藤井鍵,一個記者。
在今天上午才報道過警視廳處理的“自殺”案件,就在剛剛被人撞死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門前。
他生前做過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個偵探求援。因為他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會有生命危險。
他甚至不敢去找警察。
他為什麼不敢找警察?
鬆田陣平把紙條攥在掌心,任由手掌上的冷汗徹底浸潤了紙條。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夾雜著恐慌和疑惑的情緒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