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慌!誰懂!]
[警校組的地址暴露了,目暮警部那邊已經開始帶人出發了!]
[何止目暮,那些車子全都出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琴酒不是久川悠那邊的嗎?]
[救救救!]
[警校組這邊還在快樂麵基,進行著拐走萩原研二大作戰。那邊琴酒已經反手把他們躲藏的地點位置,發給組織BOSS了,大部隊已經過來圍捕了……]
[這波是背刺啊!]
[琴酒在搞什麼鬼啊?!]
[大家先彆慌啊,琴酒和警校組的大家都是同一個陣營的吧?]
[真的是一個陣營的嗎?朗姆=黑田兵衛,是紅方的走狗。那麼原作當中同樣是黑方的琴酒,在陣營反轉之後,也應該是變成紅方才更合理啊……]
[原本是紅方的,基本都變成黑方、或者即將變成黑方(比如說萩原)。那麼原著中的黑方,是不是最後也都會變成紅方呢?]
[彆想太多,貝姐也是黑方啊?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為什麼還要猜陣營?]
[琴酒確實是久川悠陣營的,他們之前還劫獄帶走了赤井,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那現在怎麼解釋?這不就是琴酒告密、警校組藏匿地點暴露,馬上就要被警方圍堵了嗎?]
[應該是酒廠新安排的陷阱吧?]
[沒錯,之前已經送過兩次禮物了,這一次肯定是第三個禮物!]
[對對對,琴酒是在配合酒廠演戲,待會警察都去圍捕的時候,酒廠肯定趁機在背後偷家。]
[說不定連帶著炸掉警察廳哦!嘻嘻嘻]
[上次炸警視廳沒看見,這次炸警察廳總能看見了吧?]
[那就好,安心了。期待地抱著小板凳坐下來。]
[笑死了,我就喜歡看這種刺激的情節,來吧!]
[兜售瓜子可樂,溫馨提示,看爆炸的時候記得帶好墨鏡哦!]
[舉手!黑鬆不在現場,炸彈是誰來裝啊?]
[沉思……還有誰沒有出場來著?]
[要會裝炸彈,難度有點高,說不定又是定時炸彈?]
[琴爺除了柏萊塔和武直,也很擅長炸彈吧?]
[彆忘記還有行走的人形武器黑柯,說不定是黑柯夜襲警視廳(笑)]
[那我壓一個黑赤井秀一好了,既然已經加入了,那就得乾點活吧?]
·
警方的動作很快。
從紅琴打下那個電話,把郊區那棟房子的地址告訴組織BOSS之後,警視廳、警察廳上上下下全部都接到了消息。無數警車出動,燈光和警笛響徹東京都。
大大小小的路口全部都被封閉,拿著追捕國際恐怖組織在逃高層的幌子,他們的行事愈發張揚起來,甚至不惜出動了裝甲車和火炮。
留給萩原研二怔愣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站在他麵前的黑毛混蛋,剛剛用他那特有的自豪語氣,進行了一番頗具爆炸性色彩的精彩自白。
是、真·爆炸性。
他說他炸掉了警視廳。
他說,他就必須要信嗎?
他還說真正炸掉警視廳的人其實是他呢?
像這種大言不慚的、轟炸警視廳的自白,該不會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心理問題太多,又多出了妄想症之類的症狀吧?
白日做夢?
因為太討厭警視廳,所以把彆的罪犯做過的事情,無縫帶入到自己身上?
……這確實妄想症患者會出現的症狀。
萩原研二的大腦一片空白,宛若被小行星猛烈撞擊過的月球表麵,全都是因為邏輯斷裂而冒出來的坑。
在嘗試著理解清楚妄想症的病因,並且消化掉這個衝擊過後,萩原研二又轉過身,麵向著傳說中的跨國犯罪組織高層,波本先生。
後者正一臉無辜地望著他,金色的劉海被汗水黏在額角,身上還穿著一身極其恬靜平和、溫柔寧靜的淺灰色係睡衣,絲毫不見恐怖組織高層該有的威嚴。
開玩笑的吧……
睡衣和恐怖組織的適配性恐怕不高。
而且——
他甚至穿著一雙拖鞋!
拖鞋!!!
萩原研二死死盯著對方腳下踩著的那雙人字拖,幾乎要把拖鞋上的人字盯出一個洞來。
“啊,抱歉。”
站在他對麵的降穀零,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縮了縮腳趾,有些羞澀地往後麵退了退。
“出門的時候太匆忙了,沒來得及換鞋。”
這可能嗎?!
他竟然羞澀、啊不對——
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穿著睡衣睡褲和拖鞋,在東京都市內飆車,把全東京的警察耍得團團轉嗎?
是他還沒有睡醒嗎?
還是他已經困到出現幻覺了?
現在到底是晚上幾點鐘來著?
警視廳、警察廳同時追捕,鬨得全城沸沸揚揚、人儘皆知的犯罪嫌疑人,怎麼會是站在他麵前的、一臉無辜的金毛同期呢???
怎麼可能呢?!
果然是幻覺吧。
萩原研二冷著臉,沉默著伸手捏了站在他旁邊的鬆田一把。
肉質緊實,手感很好。
就是慘叫的聲音有點響。
後續質問反擊的動作,也有點太擾眼睛。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萩原研二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低下頭冷漠地看了一眼手表。
“你在乾嘛?為什麼不吃驚?”
才不過一會兒功夫,黑鬆就忘記了掐肉之仇,再度困惑地湊上前,打量著對方的神情。
但是很可惜,他既沒有在對方眼中找到,想象中的無比脆弱、搖搖欲墜的痛苦情緒,也沒有看到類似“我不信”、“我不信”的瘋狂搖擺。
那雙藍紫色的眼睛仿佛一汪沉靜的湖水,沒有一點波瀾。
這位心思縝密、始終不肯放棄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異世界·紅方同事,十分冷靜地低下頭,看表。
他的視線在表盤上日期那一欄頓了一下,再度動作機械地抬起頭,用一種程式化的聲音反問道:
“今天不是四月一號啊?你們在乾什麼?”
·
“目標位置已確認!搜查隊集結完畢,預計還有三分鐘抵達現場,先頭小隊已經控製住附近主乾道路。”
“不能隻控製主乾道,還有邊緣小道。那個家夥……車技很好,必須提防他們用車轉移。”
“是!”
公安警察廳,總指揮部。
原本還假惺惺維持著警視廳搜查課高層麵具的黑田兵衛,現在已經直接撕下來麵具,坐在了公安廳會議室圓桌的上首。
他可以空降警視廳,當然也可以空降公安警察廳。
事實上,後者要比前者更加簡單一點。畢竟自從那個副總監落馬之後,組織對於警視廳的掌控力度要弱了許多,很多時候會束手束腳。
但公安廳不一樣。
整個公安廳就像是一個到處漏水的桶,已經被組織的人滲透進大半。
嚴格來說,應該要反過來形容才對。
是組織在最開始招人的時候,就有意識的吸納來自公安廳的精英。
波本也是其中之一。
這個家夥本該成為組織年輕一代中,極其重要的成員。
隻可惜他自己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
不僅自尋死路,還害死了身邊的人。
黑田兵衛本人,眼下儼然一副總指揮的樣子,調配彙總著來自各個部門的信息。他坐在大屏幕的下方,操控著整個地圖。
“報告長官!A類武器已經運達現場。”
“報告!目標地點已確認,是一棟地麵三層水泥建築。建築四周沒有玻璃,暫時沒辦法確認室內的情況。”
水泥建築……
那就沒辦法動用狙擊手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他其實不太想要直接啟動那個武器。畢竟是在東京,雖然是市郊,但還是會造成很大的動靜。
但事已至此,誰讓那個家夥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
那些東西,全都是組織最重要的秘密。如果再繼續放任對方活下去,萬一對方把事情抖落出去,遲早會出大事。所以到了必要的時候,隻能下狠手。
但現在,還是優先考慮讓那群炮灰攻進去。
“立刻找人去查、查出建築的所屬人,想辦法調出那棟建築最開始建造時的設計圖,或者是建造完成之後在消防係統的備案。”
黑田兵衛話音未落,站在他下手的一位年輕公安就主動接話道:
“報告長官!我已經調查過那棟建築的所有人了。那是一棟違規建築,沒有任何設計圖紙留存,地皮的購買者來自境外,通過網絡購買、現場裝修,全程沒有留下痕跡,就連消防係統內也沒有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