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72個瓜(2 / 2)

“如果婚禮上那個張星洲不是奶奶的孫子,那奶奶的孫子呢?”陸煙煙突然低聲問身邊的嘉賓們。

不是說那場車禍後張家隻有張奶奶和張星洲活下來嗎?可眼前的人竟然不是張星洲,那他是誰?真正的張星洲又在哪裡?

【那場車禍,其實有七名涉案人。】

林茶從知道張星洲不是本人後就立刻查看吃瓜係統,因為不知道車禍的具體時間,所以查了好一會兒,這會兒才找到相關訊息。

【張奶奶、張爺爺、張父張母、張星洲、張星洲妹妹,還有一個路人。】

【當初,張父為了避開那個路人,車頭撞到路邊的電線杆,電光落下,撞擊油箱,導致車體爆炸。】

【真正的張星洲……在那場車禍中死亡,活下來冒名頂替張星洲的就是那個路人。】

【他全身燒傷,麵骨也毀掉,之後做了麵部整容手術,所以即便他和真正的張星洲長得完全不像,張奶奶也沒有懷疑。】

也或許是,她不想懷疑。

有一個“親人”在,總比讓她知道,原來那一場車禍中,她所有親人都死了好。

“警方當初就沒查到那個路人的身份,”劉悠悠走到林茶等人的身邊,緩緩道,“主要是他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物件,當時車禍路段也沒監控,所以也沒有那人的照片。”

“不過,我們痕檢科的同事已經提取到那人的指紋,回去比對一下,應該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

*

之後,嘉賓們又跟劉悠悠去了警局,同行的還有薛家父母和薛汐汐、晴川村村長。

張奶奶理論上也要來做筆錄,可她年紀大了,精神很不好,之前已經受過一次家人逝去的打擊,如今知道自己唯一的親人都不在了,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根本做不了筆錄。

村長讓自己的助理去照顧她,代替張奶奶來警局做筆錄。

從警局出來,天色又暗了。

“耽誤你們不少時間,不好意思,”劉悠悠送幾人出警局,有些抱歉道。

“哪裡的話,我們也想幫張奶奶的,”柳鳴謙回,“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陸煙煙:“對了,劉警官,冒名頂替那個騙子的身份有線索了嗎?”

劉悠悠猶豫片刻,想到就算自己瞞著,林茶八成也會知道,於是直接開口,“他有案底,我們一對比指紋,就查出來了。”

“他原名儲維騫,早年父母離異,是伯父帶大的,但他從小不學好,16歲那年偷了同學的錢,被他伯父趕出家門。”

“之後四處遊蕩,居無定所。他冒名頂替張星洲,或許就是想接近張奶奶,從張奶奶手中騙錢吧!張奶奶雖然孤身一人,但名下那套老房子也值一點錢,如果他頂替了張星洲身份,未來就能繼承張家的一切,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呢。”

眾人聞言,歎了口氣。

到最後,竟然是為了錢。

*

做完筆錄後,林茶被陳芸接走,直接去了橫城。

這周活動安排較滿,《畫骨》那邊已經開始剪輯做特效,有些缺失鏡頭,需要林茶回到片場補拍。

此外,卡塞爾看中林茶近日的商業價值,邀請她當卡塞爾代言人,代言一款新出品的珠寶。

所以,林茶這一周時間,一半要在《畫骨》補拍鏡頭,另一半時間,就全給卡塞爾了。

在橫城的時間,時間掐得太緊,林茶隻得專心拍攝,也顧不上張奶奶那邊的情況。

村委會一直派人來照顧張奶奶,但她八十多歲了,又連番受到打擊,精神狀態很不好。她常常呆在院子裡,看著張星洲小時候的玩具,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的胃口也很差,吃不了什麼飯,連喝水的頻率也很少,臉色愈發枯槁和蠟黃。

三天後,林茶完成補拍鏡頭,又回到海市。

同行的還有江銘凱,兩人住在一個小區,江銘凱就蹭了林茶的車。

行至半路,江

銘凱接到劉悠悠的電話。

“張奶奶不見了?!”

“不見了?”林茶一愣,“怎麼會不見的?”

江銘凱蹙著眉,“警方沒有曝光張家的事情,所以晴川村裡除了村委會的人,其他村民都不知道張星洲是假的,昨天,儲維騫又頂著張星洲的名頭回到晴川村,拐走了張奶奶!”

林茶:!!!

江銘凱:“警方已經找了一整天了,還是沒找到他們的蹤跡。”

他抬眸,看向林茶。

劉悠悠這時候聯係江銘凱,就是指望林茶能知道張奶奶的位置。

林茶並不知道張奶奶的真名,但根據儲維騫的名字,她還是很快找到了線索。

【找到了!】

【儲維騫把張奶奶拐走後……去了海市醫院?】

*

警方立刻來到醫院。

儲維騫昏迷著,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還未醒來。

於廈帶著一群警員衝進病房,猛晃了晃儲維騫的雙肩。

“儲維騫!你醒醒!張奶奶到底在哪裡?!儲維騫!”

昏迷中的儲維騫蹙了蹙眉。

許是麻醉劑的作用,讓他依舊沒有醒來,隻有眉頭緊鎖著。

倒是旁邊幫儲維騫換藥的小護士坐不住了,一把推開於廈,“他是病人,你們凶什麼凶,這裡是醫院!”

“他可是罪犯!”於廈冷著臉怒聲道,“他剛剛綁架了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老人家身體不好,我們必須找到她!”

“綁架?怎麼可能?”小護士一聲驚呼,看了眼昏迷的儲維騫,一臉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候,劉悠悠急忙趕來。

“於廈!你冷靜點!”她按住於廈。

她知道於廈是個急性子,絕不會放過儲維騫,所以衝他搖了搖頭,“人都在這兒了,跑不掉的。”

然後,劉悠悠看向小護士,鞠了個躬,一臉愧疚道,“因為急於找回失蹤老人,我們警隊同事剛剛魯莽了些,語氣也比較重,您多擔待。”

小護士搖頭表示理解。

劉悠悠又看向病床上昏迷著的儲維騫,“這是我們要找的綁架犯,他……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住院了?是生病了嗎?”

小護士隻是來照顧病患的新人,不知道對方病情,也不知如何解釋,就在這時候,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進病房。

“他沒有生病。”

劉悠悠回頭,看到身後的女人。

她一如既往端莊慈祥,微笑著,扶了扶鼻梁上的隱框眼鏡。

——錢惜慈,海市醫院院長錢惜慈。

“錢院長,又見麵了,”劉悠悠衝錢惜慈微微頷首,“能和警方說一說他的情況嗎?”

錢惜慈看向病床上的儲維騫。

儲維騫可能是感知到什麼,眉頭深深皺起,眼皮子動了動。

錢惜慈長長歎了口氣,“他剛剛捐了一個腎,給他腎衰竭的奶奶,現在麻醉藥作用著,所以還沒醒。”

“什、什麼?”

劉悠悠和於廈一愣,感覺自己仿佛聽錯了。

錢惜慈餘光掃過,正好看到一名警員手中的照片,赫然是張奶奶的證件照。

她指著那張片,“你們找的失蹤老人,就是他的奶奶啊。張奶奶之前車禍,腎臟受損,需要換腎。張星洲的腎臟是最匹配的,但張奶奶嫌貴,就沒同意手術。”

“昨天,張星洲帶著病重的奶奶來醫院,說他籌集夠了手術費,所以我們給他們做了換腎手術。”

“事情就是這樣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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