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會知道,上麵也不會知道,誰都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媽媽隻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他的聲音微微低了下去,額頭靠在了櫻枝的肩膀,顫抖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求你了,媽媽……”
“不要再離開我……”
他沙啞的嗓音在櫻枝的耳邊響起,仿佛沙粒摩擦一般,齊木櫻枝感覺自己的耳垂那邊開始微微發燙。
滾燙而又熾熱的愛意……果然什麼時候都足以讓她意動不已……
顯然,少年們青澀而又稚嫩的愛意並不是她所追求的,她喜歡的永遠是這種偏執而熱烈絕望卻刻骨銘心的愛啊……
被濃烈的愛意包圍著櫻枝,不僅有些陶醉了,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白森森的牙齒露得出來。
但無時無刻櫻枝的大腦裡總有一個角落留給了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和禪院直哉的關係,實乃下下策,再加上這種幾乎危險到極致的感情,難保禪院直哉不會走向上一個周目的結局——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櫻枝顫抖的身子緩緩停止下來,臉上動容的神情微斂。她不動聲色的微微移開了一點自己的脖子,冰冷的手指梳理著禪院直哉那頭金黃色漸變的頭發。
“我也很想你。”
但是現在不是抱頭痛哭的好時候,櫻枝的用自己的一隻手捂住禪院直哉的嘴巴,另一隻手指豎在自己的唇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到處都是咒術高專的監視器,難免會被他們發現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搗亂,比如順道在她的掌心中印下一吻,反而是安分了不少,乖順的點了點頭。
禪院直哉,埋在她頸側的毛茸茸的頭動了動,柔軟的發絲蹭著她的脖子:“我明白的,媽媽等這一次比賽結束,我會來找你。”
此時此刻什麼榮譽啊,名次啊,晉升啊……之類的事情都被禪院直哉拋在了腦後,他的腦中就隻剩下了狂喜和慶幸。
他乖乖跟在櫻枝的身後,卻執意牽著她的手指。
好像生怕她會逃走一樣。
。
樂岩寺嘉伸的脊背緩緩靠在自己椅子的後背上,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前方,白色長眉底下的毛子裡麵暗光不斷閃動著。
他已經命令老師啟動結界,將學生們的位置重新置換了一波。
他對今年這屆京都學生的質量非常不滿意,不過整體來說,最強的要數財院家的小少爺禪院直哉,剩下他們也並不是沒有翻盤的渴望,他相信隻要財院隻在認真正常發揮,能夠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
改動結界的老師已經返回,他衝著校長緩緩點了點頭,示意全部都已經結束了。
他動了一點小手腳,特意將禪院家小少爺的位置移動到了東京學校最弱的一個學生身邊,據說那個女學生是今年剛剛轉校進來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像他這種天之驕子,對付一個新入學的菜鳥綽綽有餘。
想要打敗這種新手菜鳥隊禪院,直哉說易如反掌。
也是他們在有意宏觀調控要知道作為下一任殘忍家族可能的族長,就算是高中也要給足禪院家族的麵子,在這一戰上想要體現他的能力,拿一個菜鳥來練手,再好不過。
樂岩寺嘉伸的嘴角緩緩露出了一抹笑。
因為結界的扭曲監視器一度失去了作用,等待它再一次打開,清晰的畫麵出現在所有教師的麵前。
樂岩寺嘉伸校長下意識的想要在牆麵的眾多屏幕上尋找到京都學校學生的生意,他很快便找到了,但是看到的場景卻叫他雪白的眉毛幾乎要狠狠的挑飛了出去。
隻見被給予厚望的禪院家族小少爺。被一雙白皙的小手牽動著,齊木櫻枝走在前頭。如果僅僅是這樣倒還好,問題是禪院直哉主動拉著她的手腕,眼中濃稠的愛意幾乎都要拉出絲兒來。
在監視室裡,一些老師的目光都開始發直,視線盯著監視器中兩人走的方向緩緩移動。
然後隻見柴燕卻在上車之一的時候將懷中的身份卡交到櫻枝的手中之後上麵他的身份赫然是對麵的“刺客”——也就是說這場團體賽已經結束,最後的勝利方式,東京學校。
哦草……這是什麼情況?
監視室裡陷入一派寂靜,一些教師看著麵色陰沉如水,校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在這落針可聞的房間裡,響起一聲不合時宜的噗笑聲。這笑聲自然是來自五條悟,他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得樂不可支,一雙手拍著他的大長腿。
有趣,有趣……
沒想到他隻是抽個空來觀戰,就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果然,齊木櫻枝並沒有讓他失望。
隻是個拿到勝利的形勢實在是過於特殊,就連他都忍不住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