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枝二話沒說,牽起了伏黑甚爾的手掌。她小小的手包不住對方厚重的整個手掌,於是隻能勾住一邊。
“惠現在應該在他的宿舍,我帶你過去。”
伏黑甚爾看著那二話沒說便握住自己的小手,他感覺心臟似乎漏了一拍,隨後他很快恢複常狀,不禁問到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完全被對方的節奏給帶了過去。
他二話沒說,寬厚的手掌就這樣反握住了櫻枝,緊緊的,不容她拒絕。
跑在他前麵的少女發絲飛舞,奶白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詮釋著青春最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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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從下午開始就心神不寧,一直都靜不下心來繼續學習,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他打開一看是齊木櫻枝,頓時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但是原本開到一半的門繼續打開,隻見除了齊木櫻枝以為,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過於強壯和高大的身軀,使他整個人看得像山一樣,櫻枝站在他的身邊,格外的嬌小和靈動。
看到那男人的瞬間,伏黑惠感覺自己的頭皮就像炸開了一樣難受……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伏黑惠用求助似的眼神,看向櫻枝的時候,櫻枝卻隻是微笑著說道:“小惠,你爸爸來看你了。”
櫻枝看過書,按照書上所說,人類是非常重視親情和家人的,讓伏黑惠和自己的親人待在一起會更好。
櫻枝獲取著他人愛意的同時,她也在給予著人類愛意,伏黑惠雖然被甚爾帶走了她會有些失落,但是惠如果會因為自己與家人的片刻團聚,而感到快樂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伏黑惠的眼中忽然爆發出了十分警惕的目光,他看著伏黑甚爾的時候滿臉都是恐懼,忍不住的蜷縮成一團,顫抖不已。
突發的變故讓櫻枝迷茫不已,櫻枝底下自己的身子,抱住了伏黑惠問他是怎麼回事。
看不見那個高大的男人之後,伏黑惠的心情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緊緊的抱住櫻枝,不願意撒手。
伏黑惠身體蜷縮在她的懷中,發出嗚咽和啜泣聲。
“我不想要和他回去……”他甚至不想再看見伏黑甚爾, “他不是我的爸爸,”甚至會覺得他連認識的人都算不上,他並不想再和甚爾一起生活,這隻會讓他感覺窒息。
櫻枝的出現真的像是一抹陽光,照亮他原本以為沒有光明的世界,把他從深淵拉到了白晝之下。
一直能夠忍受黑暗的人,隻因為他從未見過光明,所以說看到光明的時候,他便再也不想回到黑暗之中,對伏黑惠來說便是如此。
看著他身旁的黑化值不斷的湧動,逐漸上浮的趨勢,櫻枝的眼中眼神微微一動。
【並不是所有的親情都是美好的。】係統在她耳邊歎息似的說道。
海妖沒有親情這一說,她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到自己以外的血緣。但她能夠感受到伏黑惠的恐懼與悲傷,於是她伸出自己的雙臂,然後緩緩的,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她無比溫柔的聲音響起:“惠既然不想回去的話,就不回去,你可以一直待在我這裡。”
在她的安撫下,伏黑惠的情緒似乎緩緩的平靜下來,隻是眼角還紅紅的,止不住的抽噎。
伏黑甚爾就這麼抱著雙臂,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小人,臉上帶著的表情微微有些複雜:怎麼感覺他好像就是一個壞人一樣。
終於整個場麵平靜下來,他終於有機會插上話:“隨便你,小子,你想待在哪裡都無所謂。”
他的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流露出微微不滿的神情。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悲傷的氛圍,頓時破碎的一乾二淨,聽著聲兒賭氣的話語,倒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櫻枝忍不柱失笑。
“你笑什麼?”伏黑甚爾問她。
“沒什麼……隻是覺得大叔你和惠果然是父子兩個。”
伏黑甚爾用自己淩厲的視線,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那奶呼呼的小臉蛋忍不住皺起了自己的眉毛,心想:“這小子哪裡長得和我像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好像是一串腳步聲,有人正往這裡走,隨後,果然她的門被敲響。
“在嗎?”外麵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嗓音,是七海建人。
櫻枝順帶拍了拍伏黑惠的背,將她安撫好之後自己起身去開門,果然看到門外那個金發的少年,一臉不悅的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你跑到哪裡去了?團體賽的成績就快要發表,老師叫我們過去。”
“我這裡有客人,”櫻枝轉頭一看,自己的房間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伏黑甚爾的身影,於是湧到嘴邊的話,隻好轉了一個個,“……剛剛走了。”
七海建人奇怪地往她身後望了一眼,果然什麼都沒有,於是他隻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催促他道,“快走吧,夜蛾老師要講明天個人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