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開偵探社 從警察出現到案件……(1 / 2)

從警察出現到案件偵破,用時不過十多分鐘。

可以說,這簡直就是有史以來偵破速度最快的一次毒殺案件——還是在凶案現場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

九裡的聲音不算大,卻格外篤定認真。

他拉下點墨鏡,露出一雙蔚藍清透、仿佛能輕易看穿人心的眼睛,任何一個稍微有些心虛的人都不會敢和這樣一雙眼睛對視。

“這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稍顯安靜的宴會大廳中突兀響起凶手的尖銳怒吼。

在聽到九裡說出幾乎全部的真相後,男人自亂陣腳,如同瘋了一般為自己辯護。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

九裡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挪動半步。

而就是這半步刺激到了凶手,對方惡狠狠的瞪過來,抱著魚死網破的瘋狂伸手抓來,要將九裡挾持成人質。

但就是在這時,有什麼東西劃破空氣,精準砸上男人的臉。

那是服務員用來放酒的精美陶瓷托盤,沉甸甸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男人被直接砸倒在地,斷裂的鼻骨下淌出鮮紅的血。

“還愣著乾嘛,先把人抓起來。”

扔出盤子的阿納托利雙手插兜,碧綠的眼像凶狠的狼。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就連警察都一時間搞不懂如今的走向。

但距離最近的幾個警察還是很快把捂住鼻子的男人給控製起來,並隱隱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毒殺受害者的凶手。

警察看向差點被抓成人質的金發男孩,男孩雙眼隱藏在墨鏡之下,微微抿起的嘴唇不知是嚴肅還是緊張。

“沒事吧?”白馬跑來九裡身邊,半是擔心半是迫切。

“這就是凶手?你找到證據了?怎麼找到的?”

他去調查死者死前接觸的人的時候,沒看到九裡有什麼大的動作啊。

對方好像就隻是在宴會場上胡亂跑了一會兒,怎麼會這麼快就抓到凶手了?

難道之前的偵探遊戲是九裡讓著他的?

白馬心裡不斷有新的疑惑冒出來。

警察們也無比困惑。

一人蹲下身,詢問了和白馬類似的問題。

九裡看著他們迫切想要個答案的眼睛,麵上保持著鎮定,內心瘋狂尋找著答案。

他很想說“是凶手告訴我的”,但這樣的答案肯定不是白馬和警察們想聽到的。

“不論多麼天衣無縫的犯罪,隻要是人做的,就沒有解不開的道理。”[1]

思索片刻,九裡說出一句福爾摩斯的至理名言。

他發誓,他看到白馬的眼睛亮了亮,顯然知道這是福爾摩斯的台詞。

不過單是這樣肯定不夠,白馬和警察都不會被糊弄過去。

警察問,“所以你是怎麼判斷出凶手就是那個男人的?”

“因為探反應很快的讓服務員關了門,所以我覺得凶手很可能還留在這裡。”

九裡開始解釋,“除非是專業殺手,否則普通人在殺人後,不可能偽裝的天衣無縫,所以我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明顯表情異常的人身上。”

“在鎖定了幾個懷疑目標後,我發現隻有這個男人穿著廉價的西裝,猜測他可能和死者有什麼糾葛。”

九裡其實有些心虛,但萬幸戴著墨鏡,沒人看到他亂瞟的眼睛。

“之後我就詢問爸爸,死者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爸爸告訴我有傳聞說死者搶了彆人的創意,一詐就詐出來了。”

“你是詐出來的?”白馬聽完九裡的解釋後,頗有些懷疑人生的恍惚。

還能這麼玩嗎?

明明偵探應該是先掌握證據,再推理出犯罪過程讓凶手無從狡辯。

九裡這就相當於做一道數學題,先得出結果,計算步驟卻少了最關鍵的幾步。

得分嗎?得。

但卻永遠不會是滿分。

“我猜最重要的證據還在他身上,隻有離開宴會,他才敢把那份塗毒的文件處理掉。”

九裡指著那個怨毒瞪他的男人,補充上最後一點讀到的證據。

警方果然從男人身上搜到了那份文件,不過薄薄幾張紙夾在身後,紙上檢測出大量的氰/化/鉀。

案子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被偵破了。

“我贏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九裡和白馬揮揮手,離開的背影都顯得格外囂張得意。

“我明天上午九點和紐曼去找你玩,你一定要在家噢~”

“……知道了,我會在家的。”

白馬站在母親身邊,對九裡破案的方式仍感到無比困惑茫然。

這真的……算是破案嗎?

但九裡的確找出了凶手,推理出了正確的犯罪過程,還找到了關鍵的犯罪證據。

不知為何,白馬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好像未來還會有很多次,他都會被九裡的破案方式刷新認知。

——

回家的一路上,九裡都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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