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被我抓到了吧。”
海邊,九裡指著還沒來得及把眼睛移開的新一,壞笑詢問。
“新一,最近幾天,你一直在盯著我看。”
正在堆沙堡的園子和小蘭好奇望向新一。
小蘭詢問,“真的是這樣嗎,新一,你最近一直在盯著沐森看?”
“我哪有。”新一先是下意識否定,繼而在三人越湊越近的注視下,無奈承認。
“好吧好吧,就偶爾……我有些事情想不通。”
“哼哼,承認就好,這樣我才能解答你的疑惑。”
九裡唰得站起身,身上粘著的沙子簌簌往下掉。
他慷慨道:“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吧。”
新一撇嘴,他不想問的一個原因就是知道九裡會是一副得意到天上去的模樣。
不過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你和我聊的第二天,那個魔術師就去警局自首了。”
當時新一看新聞時,感到無比震驚,直覺覺得這件事和九裡脫不開關係,但又一點證據都沒有。
園子、小蘭睜大眼睛,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還和九裡有關係。
“我早就說過我有魔力了。”九裡摸摸鼻子。
“遇到的罪犯都會良心發現,跑去警局自首。”
“……切,你就當我想多了吧。”
新一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九裡不可能、也沒辦法讓一個隱瞞罪行四年多的罪犯幡然醒悟。
九裡攤手,“我說了你們又不信。”
新一:“你如果真的有這種能力,就讓搶我爸爸原稿的強盜把稿子還回來啊。”
就在前天,保管工藤優作原稿的編輯在銀行遇到了搶劫犯,裝著稿件的袋子被搶走了。[1]
九裡對這種無法形成錨點的案件當然束手無策。
他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彆處,卻是突然睜大雙眼,迅速朝那邊跑去。
“快叫救護車,有人跳海了!”
*
米花中央醫院,手術室正亮著‘手術中’的燈。
九裡在目暮警官的記錄下,講述自己發現對方的全過程。
他看到時,對方已經是往下墜的狀態了。
那邊懸崖離得挺遠,幸好九裡的眼睛比普通人最好的視力都要好,才能看到對方墜海的過程。
“我覺得他是被人推下海的。”九裡做出推的動作。
“因為我看到的時候,那個人不是麵朝下,而是麵朝上,手腳還在掙紮。”
“是嘛,這點我們會好好調查的。”目暮點點頭。
哪怕心裡有些懷疑小孩能不能隔著那麼遠看清情況,但這些疑惑隻要墜崖者清醒過來就能得到解答。
他視線掃過四個等在這裡的小孩。
聽說當時那人跳海後,孩子們立刻找到附近的大人撥打醫院電話,九裡還跳海去撈人了
。
這種事,哪怕不用想都覺得危險。
且不說7歲的孩子怎麼能拖動個一百多斤的大人,就說那湍急的海流,都是分分鐘就能要人命的東西。
想到這,目暮板起臉,好好給他們上了堂‘什麼叫量力而行’的課。
四個孩子低著腦袋,認錯態度非常良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的聽進去。
急促跑動的腳步聲將九裡四人從目暮無休止的訓斥中解救出來。
一位棕發微卷的年輕女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那個……請問純也是、是在這裡搶救嗎?”
目暮直起身,“你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藤井美咲。”[2]
“她有點不對勁。”新一湊近九裡耳邊,小聲說。
“她很緊張,手指在抖,不過也有可能是緊張男友的安危,但她的鞋上有到海邊才能沾上的鹽漬。”
“很可能是她把男友推下海的。”
事實上,九裡已經確定了。
雖然帶了個‘有可能’,但他的語氣實在太過篤定。
新一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到那雙似乎變淺一些的藍眼睛上。
是錯覺嗎?還是說這世界,有哪怕光線沒變化,也會改變顏色的虹膜。
工藤·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新一,寧願往世界罕見甚至首例的虹膜變色病上想,都不願考慮一下九裡總是在說的“魔法”。
九裡他們等到了手術結束。
醫生說病人手術很成功,但仍需要昏迷幾天才能清醒過來。
在被目暮警官派人送回家之前,九裡拽著對方的風衣,讓對方派幾個警察守在病床邊,犯人很可能是這個叫美咲的女人。
目暮警官掃了眼女人穿的鞋子。
由於九裡他們救人太及時,如果真的存在犯人,的確可能出現來不及換鞋就趕過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