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原徹底呆住,愣愣望著一張張飛起、在空中漂浮環繞的紙幣。
心裡叫囂著快逃,身體卻像是變成石頭般固定在原地,隻能絕望的被越來越多的紙幣纏繞收緊,直到眼前最後一點光明也被紙幣擋住。
……
“哇啊——!”
前原猛地驚醒,耳機中傳來隊友的抱怨和怒罵。
剛才,他隻是短暫的睡了一會兒L,做了個被紙幣緊緊裹住、活活憋死的噩夢。
緊縛感仿佛還殘留在身體上。
前原摘下吵得刺耳的耳機,帶著幾絲驚恐看向旁邊放錢的位置。
那裡空空蕩蕩,隻留一個血淋淋的笑臉,以及‘我會盯著你,請保持安靜’的警告。
“嗯?下線了。”
某出租公寓內,諸伏摘下耳機,有些遺憾沒能把殺人戰績刷到10-0。
降穀結束觀戰,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那小孩絕對是心態崩了,你一直逮著他打。”
“誰讓他輸了遊戲就罵人的,聽聲音絕對是個小鬼,一點禮貌都沒有。”
諸伏聳聳肩,摁下電源開關,徹底關了電腦,“睡覺吧,這遊戲也沒什麼好玩的。”
降穀還坐在電腦椅上,靠著椅背端詳會兒L好友的背影。
“抓到凶手後,你還真是放鬆了很多啊。”
諸伏腳步一頓,“確實,我以前可不會這麼晚了還玩遊戲,更不會到現在還沒寫完下周要收的論文。”
“……我也沒寫完。”降穀拿起日曆翻看一下。
“還是抓點緊吧,得把去江古田小學看魔術表演的時間空出來。”
*
一隻被養得很好的大貓飛簷走壁跳進彆墅裡,從門下專門給它留的活動門中鑽進屋子。
它把嘴裡叼著的紙幣吐到桌子上,隨即便坐下,衝著沙發上的男人喵喵叫個不停。
阿納托利伸手撓撓大貓的下巴,無奈解釋。
“媽媽不放心你,可她明天還有工作要忙,所以爸爸就等在這了。”
九裡呼嚕嚕的享受著撓下巴的服務。
因為父母都沒有魔力天賦,所以隻要九裡不說出來,以前共感的事情他們就不會知道。
不過就在前不久,九裡保證過使用魔力前要告訴他們原因。
做人要言而有信,做老大更是如此。
這次行動之前,他就告訴父母自己要去教訓一個壞家夥。
“教訓得很成功嗎?”阿納托利笑問。
九裡點點頭,喵了幾聲又做了個趴下的動作,表示自己要去睡覺。
阿納托利收回手,“快去睡吧,要我把你抱回去嗎?”
大貓人性化搖頭。
隨即伴隨著身體的激靈一下,大貓變成了真正的大貓。
它先是茫然的左右環顧,又在看到沙發上的阿納托利時“喵”的一聲拔腿就跑。
家裡的兩隻貓都不太喜歡和他靠得很近。
阿納托利輕歎口氣,不知第幾次的感慨魔法的神奇。
……
欺負正人的前原因為父母工作調動的關係搬去了關西。
這件事是校慶當天看到正人哥的時候,九裡才知道的。
他點點頭,又詢問道:“那在搬走之前,他還欺負過你嗎?”
正人搖頭,神情有些古怪。
“這倒沒有……我感覺前原那幾天有些奇怪,疑神疑鬼的。”
“是嘛,可能是壞事做得多遭報應了吧。”九裡滿意點點頭,拽著正人往大禮堂走。
“不想這個了,我馬上要開始表演,快點進去吧。”
校慶表演已經開始,現在舞台上的是高年級的舞台劇。
把所有邀請的觀眾安排好後,九裡迅速趕到後台的等待室。
“快鬥,你準備好了嗎?”
“那還用說。”快鬥揚起下巴,直接從空蕩蕩的手裡變出一隻鴿子。
“我已經拜托青子拿好分貝儀了,她會給我們記著比賽的分貝。”
九裡很自信,“肯定會是我的呼聲更高。”
快鬥:“是我的才對!”
“……哼,我才不和你吵,等結果出來你就知道了。”
九裡想起他們還沒定好賭約,“你輸了的話,就得…”
他評估一下快鬥的性格,不甘不願的換了個說法。
“就得和我做朋友,最好的哥們…那種。”
以快鬥的性格,嘴上肯定不會認他當老大的。
所以保險起見,九裡還是像敷衍新一他們一樣,換了種溫和的說法。
表麵朋友,實則小弟。
人就是要懂得變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