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了,我有魔力,所以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看過的東西都能記得住,我沒有看那場雛雞辨彆大賽,隻是關電視的瞟了一眼,剛好看到決賽的雙方名字……”
“停停停,先彆說了,你不憋得慌嗎?”
新一捂住額頭,強行讓自己思考下去,“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也沒有知道很多東西,你不要覺得我很厲害,也不要和我冷戰!”
“哈——我什麼時候和你冷戰了?”
“就前幾天啊,你在家裡偷偷看養雞百科,我可是知道的!”
新一臉頰爆紅,無比震驚。
“怎、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連我爸媽都不知……你、你不會一直在用魔力監視我吧?”
說到最後,他望向九裡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九裡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監視你,我每天那麼多事情要忙。”
“那你怎麼解釋知道我看養雞百科的事啊。”
“我就是知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兩個人越來越大的爭執聲在樓道裡回響,無比清晰的傳入走廊眾人的耳朵裡。
萩原乾笑兩聲,趕去那邊阻止的同時,向他們解釋。
“不好意思,他倆馬上要演話劇,可能有點著急了。”
“告訴那兩個小子保持安靜,不然我絕對會去揍他們!”
大和敢助剛吼完,就被上原由衣拽住了手臂。
上原急切解釋,“阿敢,如果沒有那兩個孩子,我們可能到現在也發現不了甲斐前輩在哪。”
“……切。”大和切了一聲,很硬氣的吼道:“這是兩回事!”
護士聽到動靜趕來,目光鎖定在說話的大和身上,厲聲警告一句。
“這位先生,手術期間請保持安靜。”
大和很憋屈的閉上了嘴。
*
甲斐一直沒醒。
而他們的周末則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度過了。
不過九裡的目的已經達成——就是和新一結束‘冷戰’,順帶還救了一個人,也就沒什麼遺憾的地方。
甲斐警官墜崖案還有很多疑點。
比如一同摔下山崖的馬匹腿上似乎有被槍打中的傷口存在。
但這些已經和九裡沒關係了,長野縣的警察們會處理這件事。
尤其是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更是會竭儘全力。
幾天後,九裡收到高明發來的消息。
說是甲斐清醒,脫離了危險期,還說案子有了進展,讓他不要擔心之類。
高明哥很厲害。
九裡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繼續過著自己平平凡凡的魔法師生活。
這件事過去的兩周後,暑假開始。
九裡沒有立刻去大阪旅行,而是先跟著父母去了趟衝繩吊唁。
和母親關係不錯的金城夫人去世了。[2]
他和金城夫人接觸不多,就算母親說對方抱過小時候的他,他也完全想不起來。
倒不如說他還挺興奮的。
因為金城家裡有一個他沒見過的、價值兩億多的祖傳金屏風。
“姐姐,它真的值兩億嗎?”
九裡不太相信的望向那個剪著公主切發型、很漂亮的女人。
對方是金城夫人的女兒金城都,望過來的表情倨傲又冷漠,似乎對母親的去世沒什麼感覺。
但九裡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濃濃的悲傷。
可能隻是習慣了偽裝,就顯得冷漠不近人情。
“怎麼,你很喜歡這副屏風嗎?”金城都扯了扯嘴角。
“喜歡的話就找爸媽買下來啊,九裡財團的小公子不管要什麼都能實現吧。”
九裡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望著這個很討厭他的姐姐。
他長得好看,眼睛明亮乾淨又自信赤誠,一看就是備受寵愛、在鮮花和讚美中長大的孩子。
金城都見到他的第一麵時,他就站在父母中間,像被象群保護著的小象,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雖然名義上是町長金城兵吾的女兒,但卻是金城夫人和前夫所生的孩子,和金城兵吾沒有血緣關係。
她稱呼金城兵吾為金城先生,金城兵吾也從不過多向她表達什麼。
兩人的關係,像是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明明靠得很近,卻又離得很遠。
如今母親死了,金城都更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誰是愛著自己的。
九裡直視過去的目光讓金城都感覺分外不舒服。
她厲聲警告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嗯,你說錯了。”九裡點點頭,覺得這個姐姐有點無聊幼稚。
“爸爸媽媽不會給我買所有我想要的東西,他們的確會給我幫助,但我也得自己努力才行。”
金城都咬了咬嘴唇,還未等想好之後該說什麼,就又聽到九裡的話。
“姐姐,想要什麼就主動爭取好了,不要隻會伸著兩隻手等彆人主動給,你不爭取的話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