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推薦的章魚燒店叫‘章魚平’。[1]
老板是備前平四郎,看著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做章魚燒的手藝非常精湛。
九裡接過對方做好的章魚燒,道謝後迫不及待的插起一個吹了幾下,隨後一口吃掉大半。
在燙到直吹氣的同時,他努力嚼著,朝老板豎起大拇指。
“超級好吃,比我…呼…比我在東京吃到的好太多了!”
平次故作鎮定,實則下巴都抬起。
“我都說了,這是我們大阪最好吃的章魚燒店。”
“哈哈哈,能得到平次這麼高的評價,今天我再各請你們一份。”
備前老板笑容燦爛,顯然九裡和平次的誇獎讓他十分受用。
和葉連忙擺手,“不用了老板,這實在太破費了。”
“這有什麼的,三份章魚燒而已,我還是請得起的。”章魚燒做得很快,備前麻利給他們又遞了三份。
“更何況平次不僅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還總是幫我拉新客人,我本來就得感謝他。”
平次摸摸鼻子,“哼哼,聽到了吧,你們兩個可是因為我才能吃第二份章魚燒的。”
和葉嫌棄看他,但吃人嘴短,最終隻是哼了一聲。
“哼,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九裡同樣爽快向平次道謝,順帶還誇了後者幾句。
《小弟計劃書》裡規定,老大就是要不吝嗇誇小弟的。
備前邊給彆的客人做章魚燒,邊詢問著九裡的情況。
“我之前就聽你的口音不對,你是東京來這旅遊的嗎?”
“口音學得不像嗎?”九裡憂愁歎氣,放棄自己不倫不類的大阪口音。
“我是來這上學的,馬上就要開學了嘛。”
備前:“噢~是家裡人工作變動了吧。”
九裡:“差不多吧。”
他很快吃完了第一份章魚燒,開始吃第二份。
馬上就到飯點了,章魚燒店裡又湧進來幾位點單的客人。
備前不再和他們聊天,專心製作起章魚燒來。
“欸,對了。”九裡咽下嘴裡的章魚燒,看向坐在他和和葉中間的平次。
“平次,你們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賭約嗎?”
“賭約?”和葉眨巴兩下眼睛,回憶起來。
“我記得……你們兩個是要找那個佛像。”
“是藥師如來佛像。”
平次無奈看她一眼,像是在說‘你記性為什麼這麼差’。
和葉正想生氣,就聽餐台後響起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三人立刻看去,備前老板慌忙蹲下身去撿地上的醬料瓶,又站起身,慌慌張張的向等待的客人解釋要換瓶子,便進了一側的儲藏室裡。
九裡眨眨眼,眼中光芒稍暗。
和葉擔心看著老板消失在布簾裡。
“備前叔沒事吧
……是不是突然身體不舒服。”
“不會吧,備前叔的身體一向不錯。”
平次微皺下眉,直覺覺得對方離開時的表情有些過分誇張,但又不理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對方那麼慌張。
隻是倒了幾個醬料瓶而已……剛才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他環顧周圍的客人,視線一一掃過他們臉上的表情。
難道備前叔是看到客人裡的某個人才那麼慌張的嗎?但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正常啊。
“平次。”九裡搭上平次的肩膀,湊到後者耳邊小聲提醒。
“我們剛才,提到了藥師如來。”
平次一愣,一時間還沒從‘可疑客人’上拐過彎來。
“藥師如來怎麼……”他睜大眼,突然明白了九裡的意思。
但這怎麼可能。
平次一點也不相信備前老板和那夥偷佛像的人有關係。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他找到的章魚燒店老板就是偷佛像的人。
“不信就算了,等我找到證據,你可要願賭服輸。”九裡往嘴裡塞了個章魚燒。
在備前老板拿著新的醬料瓶出來時,故作平常的繼續和平次聊起了佛像的事。
“你還記得那個白毫嗎?”他點了下自己的額頭。
“當時我們把它還給住持了,但之後我又回去借走了白毫。”
和葉歪著腦袋,驚訝問。
“你又借走了,為什麼啊?”
“因為住持說如果有緣,佛像自會回來啊~我覺得白毫放在他那沒什麼用,說不定我拿著以後就能找到凶手。”
九裡神秘兮兮的拿出個禦守晃了晃,“就放在這裡麵。”
“你彆拿出來顯擺。”平次壓下他的手腕,滿臉不讚同。
“這東西很貴重的,千萬彆搞丟了。”
“什麼很貴重啊?我剛才聽你們說白毫,是佛像額頭上的那個嗎?”
備前好奇詢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禦守。
平次擠出笑容,“沒什麼啦~我們在說他家裡人給的這個禦守。”
“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九裡收起禦守,指著和葉剩下的章魚燒。
“和葉,你吃飽的話,剩下的我可以幫忙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