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他就是不好意思自己給你才轉而讓我來送的。”
和葉動作一頓,在朋友的起哄聲中彆扭起來。
“是、是嘛…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嘗嘗看吧。”
“嗯嗯,彆浪費平次的一番心意。”
九裡又往嘴裡塞了個泡芙,視線一掃攤位,心虛選擇告辭。
他走後不久,有人走過來掃了一圈,疑惑詢問。
“你們不是賣甜品的嘛,怎麼沒剩幾個了。”
“嗯?不是就在……欸——?!”
和葉疑惑看向盛甜品的盤子,記憶中滿滿登登的泡芙麻薯,如今隻剩下零星幾個擺在上麵。
始作俑者,名偵探和葉隻能想到一個人。
她吃大阪燒沒有注意,其他人也沒有製止嗎?
少女看向旁邊的朋友們,一群人仍望著九裡離開的方向,眼裡冒著愛心。
——
京都,織女酒店。[1]
九裡放下行李箱,打開朝向街道的窗戶。
“怎麼樣,我訂的酒店不錯吧,距離咱們要去的七夕祭就隻有五分鐘的步行時間。”
和葉和平次從套間的臥室中走出,已然是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模樣。
和葉沒聽清九裡的詢問,疑惑問。
“沐森,你剛才說什麼?”
平次則毫不關心九裡說了什麼,直接催促道:“你還不快點換衣服,就打算穿校服出去玩嗎?”
為了多玩一會兒L,他們是放學後直接坐車來京都的,連校服都沒換下來。
九裡切了聲,不屑說著“我就算穿校服也很帥”,同時回房間換上方便的運動裝。
出電梯時,三人險些和一對情侶撞上。
好在雙方都是通情達理的人,道過歉後也就不再計較什麼。
雖然今天不是七夕當天,但夜裡街道上的氛圍感還是挺足的。
不少商店搞出了優惠活動,三人吃飽喝足又玩到很晚才返回的酒店。
還沒到該睡覺的時候,三人在客廳地毯上坐下。
和葉唱牌,九裡和平次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歌牌。
九裡記憶力驚人,隻看一遍就能記得所有牌的位置。
這不是停止使用魔力就能改變的,但平次仍能靠著多年練歌牌的經驗,和他玩得不相上下。
最後兩張牌。
和葉還沒唱完,兩人便幾乎同時向正確的牌伸手。
紙牌被大力拍飛,射向打開透氣的窗戶。
三人眼睜睜看著紙牌消失,隻來得及“啊”那麼一聲。
“怎麼辦?”和葉作勢起身。
“我們去把它撿回來吧。”
“早就被風吹走了吧,撿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平次不覺得他們還能找回那張歌牌,“不如直接賠錢,現在就去聯係前台。”
“那我去吧。”九裡摁下和葉的肩膀,起身往外走。
“你們想吃點什麼夜宵嗎?我順便給你們帶著。”
平次和和葉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人擺手,表示他買自己吃的就行。
九裡想吃的是外麵的飯,沒辦法用酒店電話點餐。
電梯下行到一樓,他走到前台說明情況。
“不好意思,我們玩歌牌的時候用力過猛,把一張歌牌扔到外麵…”
“欸,這是你們的歌牌嗎?”
一對剛好從酒店外走進來的情侶聽到他的話後連忙停下腳步。
半長發女人拿出一張歌牌,“是這張嗎?”
“啊,就是這張。”九裡眼睛一亮。
他有想過歌牌扔到外麵後會被人撿到,但在想象中,撿到的人應該會破口大罵幾句,再把歌牌扔了的。
“我們回酒店的時候,這張牌就落在我們麵前。”
女人臉上劃過一抹可惜,試探問道:“這張牌寓意很好,請問可以送給我們嗎?”
正因為牌上的詩句寓意美好愛情,她才會把這當成緣分的象征,而不是垃圾人高空拋物。
男人也連忙說道:“我們會把歌牌的錢付清的,你不用擔心。”
“不不不,這怎麼行呢,本來就是我們的錯。”
九裡擺手,繼續問前台賠一副歌牌要多少錢。
前台早已在這段時間裡谘詢過經理,這時候禮貌笑道:“不用賠了,我們經理說能用一副歌牌換來客人對我們酒店的好印象,是我們賺了。”
一副歌牌,能住得起酒店的人的確都買得起。
酒店索賠實屬應當,卻也不免會給人留下小氣、斤斤計較的壞印象。
但如果像這樣慷慨一下,那這幾位客人以後再來京都,很可能會繼續選擇住在他們這裡。
九裡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待客之道。
等以後船浦島正式營業,他就按照這樣的營業理念對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