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嘶了一聲,想到即將要跟姐姐視頻,皺起眉頭,“你屬狗的啊。”
他輕笑聲,“昨晚不是很喜歡嗎?”
這是黎初在那種事以外看到他這樣,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無聲勾了下。
心癢癢的。
男妖精,她忽然想到這個形容詞,比起穿著打扮化妝的男孩,謝清硯這款太讓人有征服感。
她倚著沙發,心不在焉的,視線散著,不知道看什麼地方。
“你嘴怎麼了?”黎蔓忽然湊近屏幕。
黎初陡然回神,手指下意識碰了碰,有點疼泛開。
她在心裡將謝清硯罵了頓。
稍微意外瞪大眼睛,臉上維持著笑容,“可能是上火,長痘了。”
黎蔓沒多想,提醒她多喝水,少喝酒。
黎初乖乖點頭,與在外跋扈的樣兒一點不沾邊。
心說,喝酒是不可能少喝酒的。
她人生就三大愛好——珠寶、男人、酒
少一樣,她都會瘋掉。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黎初催促黎蔓早些下班,便主動掛了電話。
歇了幾秒,她起身打開櫃子門,男人眼神看過來,有種秋後算賬的意思。
也對,任哪個男人在那種時候被打斷,都會心存怨恨吧。
黎初忽然覺著謝清硯也會像普通男人一樣有情緒,冷靜穩定的情緒下是沸騰的靈魂。
她彎了彎紅唇,“謝總,請吧。”
謝清硯生平哪受過這種委屈,破罐子破摔,隻是瞧著她,不打算起身。
黎初見他不動,還以為他腿麻了,彎下腰,“起不來?”
肩膀搭上手,驀地,黎初前傾,整個人被他的雙臂接住,完完全全落入他懷中。
狹窄的空間內,空氣並不好,甚至帶有家具本身獨有的氣味,是她受不了的味道。
“上火了?”他低聲質問。
像是秋後算賬。
黎初眸光一轉,笑著說:“難不成說被謝總咬的?”
謝清硯輕嗤一聲,“難道不是黎小姐自找的?”
下巴抵在他肩膀,黎初胡亂抓了一把,很快手背被按住,掌心貼著溫熱體溫,手心漸漸發熱。
男人側過臉,呼吸灼著她耳廓,氣息很輕,“彆亂碰。”
她碰哪裡了?
哪裡沒看過,怎麼還不讓碰了,矜持什麼啊。
黎初抽回手,得逞勾唇摸上他的腰腹,不顧他的製止,越碰越過分。
兩隻手較量,誰也不服輸,氣息在你來我往中亂了。
像有團火焰燃燒。
綿薄的空氣驟然升溫,每一次呼吸都裹著熱浪。
黎初額頭滲出細汗,伏在他肩頭,側過臉入目是男人青筋分明的脖頸,她吐了口氣。
忽地——
靠近,她用力咬上去。
較量時力氣幾乎耗儘,她那點力氣對男人毫無威懾力,反倒有種奶凶奶凶的可愛感。
謝清硯偏過視線,微微垂眸,從他的視角隻能看見她的鼻尖,“解氣了?”
居然還能開的出玩笑。
黎初抱怨,“沒人教你嗎?”
“嗯?”
“對待女人除了用蠻力,還得用甜言蜜語。”她說。
謝清硯輕笑一生,胸腔似乎微微震蕩,他呼吸也亂了,說話間氣息急促,但不失穩妥。
“做的真棒,我的好姑娘。”
低沉充滿質感的聲音,低低貼在耳邊蠱惑,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這樣嗎?”
這種話他說的還少嗎。
黎初聽了之後給他的反應也很好,他們都很享受。
黎初濕潤的睫毛眨了眨,手指從肩頭滑到他頸間,指腹抵著滾動的喉結,上下劃動。
“你嗓子這麼好,叫起來應該很好聽。”
“……”
電影沒看完,黎初出了一身汗,洗漱費了點時間。
出來時,謝清硯早早整理好衣服,人模人樣的坐在沙發上,姿態鬆散舒適。
整個人靠著沙發,長腿交疊,目光在薄薄的鏡片下幽深難辨。
聽見動靜,他抬起視線看向黎初,薄唇微動,“你有未接來電。”
隔了幾秒,重點強調,“孟津懷。”
黎初皺了皺眉,她身上餘韻未消裹挾著水汽,像一朵將將綻放的山茶花,嬌豔明媚。
魚尾裙擺隨著她邁開的步伐搖曳生姿,纖瘦腳踝上的紅痕若隱若現。
越是想看清,越是撓人心神。
她走到謝清硯邊,俯身拿手機,身上的香氣不動聲色彌漫開。
周遭都是她的氣息,張揚不容忽視。
謝清硯看著她靠近,又看著她離開,撥通電話。
孟津懷幾乎秒接。
他一貫熱絡,“黎初,下樓喝兩杯?”
電話那頭音樂哄鬨,讓人不太舒服,黎初皺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
孟津懷這人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幾次熱情拉攏關係。
黎初心裡門清。
黎初淡聲拒絕,“不了,累了。”
孟津懷這人慣會見風使舵,話鋒一轉,“謝總和你還在一起呢?”
看似閒聊,實則打聽。
黎初一聽就樂了,眼前全是昨晚的荒唐事。
她勾唇淺笑,“謝總?這大半夜的他怎麼會跟我在一起。”
這話將關係撇的一乾二淨。
謝清硯稍稍偏頭,視線朝她看過來。
孟津懷啊了聲,“我以為,你們倆……那啥呢!”
她故意說:“謝總那麼清心寡欲的人怎麼會沉迷女色。你這話啊,千萬彆被謝總聽見。”
孟津懷一笑,“咱倆一說,他怎麼可能知道。”
黎初嗯了聲,掛了電話,轉身對上謝清硯沉沉視線。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強勢具有侵略性。
謝清硯一字一頓,將她的話重複一遍,“清心寡欲,不沉迷女色,嗯?”
他縱然坐著,斯文又矜貴,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強勢姿態,還是從細枝末節顯出來。
他嗓音沉沉,“迫不及待跟我劃清關係?”
黎初摸不清男人脾氣,但她深知對待男人順毛總比觸碰逆鱗要管用。
“謝總花名在外,要是太多人知道我們關係,這不影響兩家股價麼!”
她說,“再說了,我這是替謝總省麻煩呢。”
話說的冠冕堂皇,強詞奪理。
謝清硯輕哂,“是麼?”
他握住她手腕,將人拽到身前,漆黑眼神睥睨著,靜靜對視。
幾秒後,他牽動薄唇,幾近壓迫,
“你貼在我耳邊說想做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