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白總也學會了百度查病(那就是懷了)(2 / 2)

“無聊?我讓人帶你去院子裡轉轉。”

駱昭看向他,白寂嚴微微點頭,示意沒事兒,駱昭這才得以在那無聊的茶會上脫身,出去透了一口氣。

彆的不提,白家這院子修的確實是氣派,他邊走邊看,不由得帶了兩分欣賞和感慨,原以為他家也不窮,但是和白家一比,確實,不是一個層次。

“這院子是白家世代的積累,還是能入眼的吧?”

駱昭驟然回頭,就見回廊的儘頭站著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長相有些陰柔的人,他認出這個這個人,他們在之前的酒會上見過一次,白振江其中的一個私生子,白慕禾。

他的目光微微帶上了點兒防備,雖然私生子本身不是罪過,但是有白承之前的算計在先,駱昭對白振江的私生子也起不了什麼好感。

“白家底蘊深厚,這院子自然非同一般,我哪裡會不入眼。”

白慕禾的目光細看竟然帶了兩分諷刺:

“是嗎?我還以為終於碰到了一個看不慣這深宅大院的人呢。”

說完他竟然轉身就走了,徒留駱昭有些懵逼,什麼情況?

下午五點的所謂團圓飯上,劉羽赫然就坐在周巧寧的身邊,駱昭想起那天的事兒,想到劉羽很可能就光著在房間裡等著白寂嚴,他就心裡有些惡心,若不是現在是如今這個場合,他非得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不能碰。

就在他心頭壓著火氣的時候,白振江忽然看著他問起了基因檢測的結果,駱昭再一次成為了飯桌上的焦點。

因為男子存在基因突變的可能,所以一般來說,婚前雙方都會坦誠自己的基因檢測結果是否為陽性,尤其是同性伴侶之間,駱昭確實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他和白寂嚴是協議結婚,根本不涉及到要孩子的事兒,這個事兒他沒有提過,自然也不知道白寂嚴是陰性還是陽性。

白家這樣的大家族恐怕對孩子看的很重要,若是白寂嚴是陽性那自然沒話說,若是他是陰性,他也是陰性的話,恐怕白家還會用這個做文章。

他的餘光裡還掃了一眼那個劉羽,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為什麼明知道白寂嚴和他已經結婚,白振江和周巧寧為什麼還要弄這麼一出,他們很可能根本也沒有想著劉羽真能跟了白寂嚴,他們可能隻是要一個白寂嚴和劉羽的孩子。

想到這裡駱昭麵不改色地笑了一下開口:

“我是陽性,小時候我媽怕我日後吃虧,還刻意改了檢測結果,害的我好些年都以為自己是陰性。”

他在醫院裡留下過檢測結果,白家若是真的想知道,恐怕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先這樣說,到時候他讓白寂嚴在他投資的醫院幫他偽造一份已注銷的陽性檢測報告能糊弄過去。

白振江的麵上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倒是催了兩次孩子的事兒,駱昭應對的遊刃有餘。

白寂嚴席間的話很少,他的臉色有些發白,菜的味道,酒的味道都讓他幾欲作嘔,手在桌下緊緊攥住,幾乎就沒有怎麼動過筷子,全力抵禦著胃部的翻騰。

往來的酒被

駱昭擋下了不少在,白承舉起酒杯輕笑:

“這酒總該讓白總喝,萬一你現在有了小孩,那可不能輕易碰酒啊,你說是不是白總?”

他的酒杯遞到了白寂嚴的眼前,白寂嚴似笑非笑:

“你的酒我有非喝不可的必要嗎?”

白承麵色一僵,眼底的不甘明顯,白寂嚴卻直接拉著駱昭坐了下來:

“白承這話也有道理,萬一你有了小孩兒呢,去換成橙汁。”

他開口吩咐,立刻有人將駱昭眼前的酒換成了橙汁,白承在白寂嚴的麵前討了一個沒臉,也沒有人再主動願意湊上去,畢竟白寂嚴的脾氣並不算好。

散席之後已經快八點多了,晚上才會象征性地大家一塊兒守個歲,白振江回了房間,白寂嚴也沒有再回主屋,他拉過了駱昭的手:

“走吧,帶你回房間休息。”

穿過一個回廊,駱昭這才跟著他到了二層的臥房,回到房間白寂嚴鬆了鬆領帶,將身子陷進了沙發中,舒了一口氣,看向了駱昭,聲音低沉:

“在這裡過年很無趣吧。”

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除了勾心鬥角就是互相試探。

駱昭坐到了他身邊,這一天下來他想吐槽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都不知道先說什麼,白寂嚴看著他這模樣笑了:

“是不是太過顛覆你對過年的認知了?”

駱昭索性盤腿坐到了沙發上,那架勢,吐槽之欲拉滿:

“我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看這院子裡,管家,保鏢護院,屋裡還有那和丫鬟一樣填水送茶的,低眉順眼,管你爸一句一個老爺的叫,這簡直就是舊社會,至於的嗎?你家一直都這樣啊?”

這一天確實夠顛覆的,倒不是說家裡不能請阿姨,但是像白家這樣架勢的實在是不多,趕上過去伺候皇上了。

白寂嚴靠在沙發裡,聽著他的吐槽點了點頭:

“嗯,一直都是這樣,這兩年他折騰不動了,在過去,這家裡更是沒得看,從前,他在白家可以做皇帝,三妻四妾,不容反駁,隻是可惜了,如今他這皇帝夢是到頭了。”

駱昭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人,他能看的出來白振江對白寂嚴的忌憚,白寂嚴能在這樣的條件下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並在白家擁有這樣重要的話語權,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哦,對了。”

駱昭想起什麼,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湊到了白寂嚴的身邊,雙手做成了喇叭狀放在了白寂嚴的耳朵邊,聲音像老鼠:

“我在吃飯的時候撒謊了,我的基因檢測是陰性的,我怕他們會在孩子這方麵打主意所以就謊稱是陽性的。

你讓在醫院裡的醫生幫我偽造一份陽性的報告,這樣以後若是查起來也說的過去。”

白寂嚴的耳朵都被他說的有些癢,他微微側頭,直接就對上了那雙和發財很像是貓兒眼,看的出來,駱昭很是用心地在幫他擋住家裡這群人,他的手無意識地覆在小腹上。

昭見隻看著他沒反應,眨了眨眼:

“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陽性報告的事兒你不用操心。”

“那就好。”

白家的守歲,自然沒有任何溫馨可言,白寂嚴帶著駱昭下去,象征性地祭祖上香就算了事了,白振江身體不好,家庭醫生不讓熬夜,同樣是上香之後就回房了。

白寂嚴累了一天,回到房間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靠進了沙發裡神色倦怠,輕聲開口:

“今晚我們得住在一個房間了,我睡沙發,你先去洗吧,裡麵有睡衣。”

這裡是白家,他們既然已經結婚,自然不可能再分房,怕駱昭不自在,所以白寂嚴率先這樣開口。

駱昭入門的那一刻隻覺得在白家真是心累,看到白寂嚴深倦的眉眼時忽然有些心疼,在這麼一個家裡待著真的不會抑鬱嗎?

聽了他的話,他忙擺手:

“我們兩個還是我看起來比較健壯吧,你睡床,我睡沙發,就這樣定了,你先去洗,洗好好躺下,我不累的。”

白寂嚴拗不過他這才去了浴室,水蒸氣蒸的他有些頭暈,匆匆衝了一下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駱昭正笑眯眯地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在和家裡人視頻,駱昭移開手機,探出頭,無聲比著口型:

“我媽,要不要說話?”

今天是除夕,怎麼都要給駱昭的父母拜年的,白寂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還是走了過去,麵上的笑意得體親和:

“伯父,伯母過年好,我和駱昭明天一早就回去。”

駱媽媽湊到鏡頭前,沒有計較白寂嚴的稱呼,直打量眼前的人:

“小白怎麼好像瘦了呢?是不是昭昭沒有照顧好你?明天回來家來,我親自下廚,晚上我們去外環放煙花,我定了一車呢,就等著你們回來了。”

“還有,明天回來誰也不許一身的西裝,之前給你們買的衣服都試了嗎?過年可要穿的喜慶才能討個好好彩頭,穿的不好看可不許進家門。”

鏡頭都擋不住駱媽媽對各種新年家庭活動的雀躍之情,這樣的勁頭讓已經在白家忍耐一天的白寂嚴和駱昭好像活過來了兩分:

“好了老媽,我們倆明早就回去,保證穿的像福娃一樣。”

撂下電話,白寂嚴的目光才從手機上移開,駱昭去洗了澡,躺在了沙發裡。

熊熊的大火從樓梯間蔓延了上來,白寂嚴跑出了臥室,卻被煙嗆的眼淚直流,他喊著叫著,卻隻看到了白振江的背影。

屋裡一片火海,他不知道是被哪個消防員救出去的,他親眼看著一個擔架從裡麵被抬了出來,風吹起了白布的一角,拳鬥狀的焦屍霎時間入目。

白寂嚴呼救的聲音戛然而止,身上都是汗地從夢中驚醒,隨即右腿的抽痛就將他的神誌重新拉回了現實:

“呃...”

驟然的抽痛讓他冷不防悶哼出聲,駱昭被他之前的夢話驚醒,聽到聲音不對忙奔到了床邊:

“白寂嚴?你怎麼了?”

他抬手觸及那人,卻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