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焦慮症複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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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禾被逮捕,十八看著床上的樣子,及時讓警察撤了出去,駱昭在看見白寂嚴身上什麼都沒穿的時候血氣已經上湧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奪了警察的槍將白慕禾打成篩子,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渾身都在抖: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來了,對不起。”

濕冷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孩,孩子...”

白寂嚴的聲音已經細碎地不成音調,駱昭微微掀開被子,便看見了他身下的大片殷紅,腦子徒然炸了一下,他顧不得彆的,用床上的被子將人裹起來,便小心抱了起來,疾步出去,大喊:

“醫生,救護車呢,救護車。”

解救人質,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一塊兒來的,白寂嚴被直接抱到了救護車上,駱昭手抖著給周彬打電話。

他是最熟悉白寂嚴情況的,來的救護車是第一醫院的,但是第一醫院並不近,一般來說救護車是要拉著病患到自己的醫院的。

但是這種急救都是事急從權,優先最近的醫院,加之白寂嚴之前有固定看診的醫院,還有駱昭這個第一監護人簽字,所以這一次還是直接送人到了之前的醫院。

駱昭幫他仔細蓋好被子,救護床上的人身上已經被連上了管子,從掉救護車的時候他就說了白寂嚴懷孕且有凝血功能的障礙,所以好在車上預備了可能的急救藥,周彬更是在電話那邊指導用藥。

救護車一路綠燈開到了醫院,駱昭一直握著那人的手,跟著救護車跑的時候他害怕的眼圈紅了一片,周彬將人接近了急救室,駱昭再一次站在了急救室外麵。

白慕禾已經被警方捉拿歸案,十八沒有跟回去,而是跟著駱昭到了醫院,駱妍從接到駱昭的電話就感覺事情不太對,此刻她的電話打進來,駱昭接起來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駱妍一聽立刻站起身:

“昭昭,你在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駱家父母和駱妍是二十分鐘後到的,蘇嵐娟第一次這樣頭發散亂的出門,站在急診室前麵的時候她腿都有些軟:

“小白怎麼樣了?這,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呢?”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她耳邊轟的一聲,耳鳴好久都沒有下去,駱妍的目光盯在了駱昭身旁的人身上,十八難得有些局促地衝她勾了一下唇角,然後就低下了頭,再不複剛才和駱昭追凶時候的乾脆果決,雷厲風行。

駱昭的眼眶瞳孔,腎上腺激素的飆升讓他現在腿都是軟的:

“是白慕禾,他沒有給白振江捐獻腎臟,給白振江移植的腎臟找來彆人割的,剛才警方已經來了消息,說白振江已經在致和醫院搶救無效身亡了。”

電話他也是剛剛接到的,致和醫院現在已經被警方控製了起來。

哪怕現在擔憂到極點,駱昭還是隱瞞了白慕禾對白寂嚴那肮臟的心思,剛才地下室裡的事兒隻有他和十八還有兩個衝進去的警察知道。

警察是不會向外透露案件的,而十八他也信他不是亂說的人,這樣的事兒他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哪怕那是他最親近的人,白寂嚴是那樣驕傲的人,他不會讓他麵對任何彆樣的目光。

這些消息實在是過於震撼了,就是駱道城都沒有想到這短短的一天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兒,駱昭低著有看著褲子上剛才蹭上的白寂嚴身上的血,越是看便越是害怕的渾身都在抖,駱媽媽心疼地坐在他身邊,手輕輕按住兒子的肩膀:

“我們要相信小白,他那麼堅強的人,一定會挺過來的。”

其實她心中也沒底,白寂嚴凝血障礙她知道,這樣大的變故,她沒有問駱昭白寂嚴進去時的狀況,但是看著他身上的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急診室中在緊急調用A型血的血袋,和上一次的幸運不同,白寂嚴這一次的狀況很嚴重。

出血量一直在加大,血袋一袋一袋地輸進去,周彬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有鬆下來過,不光是刺激之下的宮縮和出血,他胃上的問題也不小。

人從急診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都已經擦黑,駱昭蹭的一下衝到門前,張了張嘴卻發現好像都發不出聲音,周彬先開口:

“出血量很大,現在將將止住,孩子暫時保住了,人要送到ICU。”

白寂嚴的臉色雪白,幾乎和白色的床單融為一體,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單薄的身形印在被子下麵,隻有腹部的地方才有一些弧度。

駱昭甚至不敢過去牽他的手,而他也再沒有上次的幸運,因為床上的人沒有和上次一樣醒來對他安撫一笑。

一家人將人送到了ICU,駱昭就坐在門口不肯離開,這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十二個小時之後,有十五分鐘的探視時間。

他第一時間換了防護服進去,但是人依舊沒有醒來,他隻能那樣靜靜地陪著他,繞開他身上的檢測儀器,握住他的手,和往常一樣和他說著話,手輕輕覆在他的肚子上:

“寶寶,你要堅強知道嗎?爸爸為了你吃了很多苦,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他記得,這人哪怕是意識都已經模糊的時候,手都是一直護著腹部的,嘴裡喃喃念叨的也是孩子,他真的很愛很愛這個孩子。

“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也彆一直睡知道嗎?我有點兒害怕。”

駱昭說著眼睛紅了,眼眶中閃著淚意,將那人冰涼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眼淚還是一下掉了下來。

白寂嚴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的,入目是冷白色的牆壁和冰冷的醫療器械,醫院裡特有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腔,耳邊都是器械發出的輕微聲響。

隨著意識清醒的還有昏睡前的記憶,窒息,驚恐,厭惡,屈辱的感覺一切具來,監控儀器檢測到了他的心跳紊亂,發出了警報聲,在外麵的駱昭一下站起來,周彬和陸河也衝了進去。

駱昭趴在窗戶上看著裡麵,白寂嚴的身影被醫生的身影擋住,知道十分鐘之後陸河才出來,額角都是冷汗,他看向駱昭目光帶了兩分問詢,駱昭卻顧不得彆的:

“他怎麼樣?”

“醒了,但是瞧著狀況不太好,人過度緊張,還有些恐懼和自厭,這情緒不太對,他現在的身體受不住情緒過度的衝擊,昨天發生了什麼能不能和我們說?”

陸河也認識白寂嚴很多年了,對白寂嚴身上的問題還有曾經的焦慮症都是清楚的,很明顯剛才白寂嚴的狀況不對,駱昭死死捏住了手心,他知道白寂嚴之前就因為小時候火災的事兒被噩夢折磨過。

他怕這一次的事兒讓白寂嚴的病情有反複,但是昨天的事兒,周彬畢竟是產科醫生,他也看到駱昭的為難,所以主動回避。

陸河多了一層好友的身份,又對白寂嚴的情況了解,所以最後駱昭還是將昨天找到白寂嚴時候的狀況說了。

陸河氣的再無修養:

“白慕禾這個畜生。”

“陸醫生,這一次的事兒會不會讓他的焦慮症複發?”

駱昭緊盯著眼前的人,陸河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這個說不好,他剛剛醒來就有控製不住緊張的情況,這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