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我不讚成他去見白慕禾(2 / 2)

“那是,我小時候胖嘛,我媽就說我是肉吃多了,非要周末帶我來吃齋飯。”

說起小時候的事兒現在駱昭都還委委屈屈的,倒是逗笑了白寂嚴,他抬手捏了一下搭在他肩頭的人的臉:

“哦?你小時候是個小胖墩啊?”

“誰小胖墩了?我沒有。”

“駱熊,確實胖乎乎的可愛。”

駱熊這兩個字從白寂嚴的嘴裡吐出來便有一絲淡淡的揶揄,駱昭立刻轉移話題:

“帶你去看桃樹娘娘吧,我媽可能都過去了。”

白寂嚴但笑不語,六月份的清晨溫度剛好,清風拂麵很是愜意,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這通向後山的路有些不平,輪椅難免顛簸,駱昭推的很小心,卻還是擔心那人受不住:

“怎麼樣?路不好,是不是有些顛啊?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白寂嚴腰後墊了一個小軟枕,撐著手臂靠著,一隻手輕撫已經醒來的小家夥:

“還好,就是這小東西醒了,沒事兒,慢點就好。”

兩人到了後山就見駱媽媽正在樹上係紅飄帶,駱爸爸在下麵幫她扶著梯子,駱媽媽下來之後就一直閉著眼睛許願,再往下就是土路了,輪椅下不去,駱昭沒有和人下去。

“你說我媽這願望有沒有希望在今年實現啊?那個十八不會真的成我姐夫了吧?他靠不靠得住啊?”

知道他這是又在套話了,明裡暗裡的打聽十八的身份,白寂嚴手肘撐在輪椅的扶手上,聞言故作神秘:

“大約是有希望的吧,人是什麼人我是不能說,不過可靠自然是可靠的。”

駱昭乾脆蹲在這人的輪椅邊上,點了點大腦袋:

“那倒是,這一次能及時找到你其實也多虧了他,哎,對了,要是這樣算的話他也算是咱們家恩人了,你說我請他來家裡吃頓飯怎麼樣?去我媽家吃。”

白寂嚴哪看不出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他懶洋洋地靠著,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頭發:

“你可以試試啊,看他敢不敢來。”

從山上下去駱媽媽便叫他們回家吃飯,到家也已經中午了,倒是是起了早,白寂嚴吃完了午飯便有些撐不住了,身上懶倦乏力,駱媽媽立刻出聲:

“昭昭,帶小白去房間睡一會兒吧,晚上你姐出差回來,吃完了再回去。”

駱昭也是哈欠連天,扶著人回房間。

白寂嚴卻被孩子鬨得有些睡不著,月份大了些,孩子的力氣也打了,已經不像是四個月剛會動的時候那樣小打小鬨,現在調皮起來,白寂嚴也有些吃不消。

他靠在床頭,手輕輕在肚子上大圈哄著裡麵的孩子,駱昭上來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肚子:

“小東西彆鬨你爸爸了,爸爸累了得睡覺了,不然等你出來打你屁股。”

半天孩子才安靜下來,白寂嚴昏昏沉沉地睡去,卻不想人剛睡下沒二十分鐘,駱昭的手機忽然響起了起來,他忘記調

靜音,白寂嚴驟然被驚醒,心跳都快了幾分,駱昭趕緊去拿手機。

正想不由分說地掛斷,就見上麵的電話是警方的電話,他頓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您好,駱先生,我是禁毒支隊支隊長曲平,您和白先生方便來一趟公安局嗎???[”

撂下電話駱昭的神色有些凝重,之前負責白慕禾的是刑偵二支隊,但是這一次給他打電話的卻是禁毒支隊,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電話裡的聲音白寂嚴也聽到了,他撐著起來些,緩了緩起身時的頭暈:

“走吧。”

駱昭心疼他,這人才剛躺下:

“你在家歇著吧,我去。”

“警察這個時候打電話應該是案情有了進展,不差這一會兒了,幫我拿一下衣服。”

出門的時候駱昭才發現那人的腳上有些浮腫,鞋子穿進去都很擠,白寂嚴卻不在乎地安慰他沒事兒。

兩人直接去了曲平的辦公室,曲平看著應該不到四十歲,是個嚴肅的國字臉:

“兩位坐吧,我想和你們聊聊關於白慕禾審訊的問題,他對那天對白總的人身限製供認不諱,但是他否認了自己主動吸毒的問題,在稱那天是有人對他下了藥,目標指向了白振江之前的主治醫生,也就是致和醫院現在的副院長李升。”

駱昭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他倒是推的乾淨。”

對於駱昭的態度曲平並不意外,不過他還是開口:

“我們檢驗了白慕禾的頭發,檢測結果能證明他至少6-12月內沒有吸食過毒品,他的口供直指致和醫院,現在也有證據表明,致和醫院不光參與了器官買賣和進行了非法的器官移植手術,還和境外的販毒集團有牽扯。

現在白慕禾說他可以提供這個李升的上線下一次交易的時間和地點,但是他想要見白總。”

曲平的黑眼圈很深,看的出來這幾天他熬的不輕。

白寂嚴一直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從進了這間辦公室他的精神便不受控地開始緊張,他的精神都用來調節呼吸,但是駱昭卻不顧其他,直接開口反對:

“曲隊我們家這位身體不好,還懷著孕,這才剛出院,情況您也是知道的,我不讚成他現在去見白慕禾,白慕禾是嫌疑人,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既然李升和販毒集團有牽扯,為什麼不直接審李升?”

駱昭緊緊握住了白寂嚴的手,這人剛出加護病房就連看見他都緊張的樣子他現在想想心裡都揪著一樣,這段時間他都有意識地避免在他麵前提起白慕禾這個人,彆說是讓他去見白慕禾了。

這幾天白寂嚴的情況剛剛好了一些,駱昭絕不允許他這個時候去冒險。

曲平何嘗不知道這個時候對嫌疑人妥協有多窩囊,他深吸了一口氣:

“李升昨晚死了,現在屍體已經移送去屍檢,結果還沒有出來,他昨天已經要吐口了,我們得知最近確實是有一筆交易要進行的,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

曲平都已經快一周沒回家了,李升就像是個滾刀肉,眼看著終於開口了,人卻忽然死在了審訊室,還是在他剛剛吐口說最近有交易的時候,他現在恨不得去解剖床上將他的屍體拉起來問。

審訊室死了嫌疑人這件事兒可不小,督查的人今天也到了,李升的突然死亡昭示著這些天他們的努力都白費了,而白慕禾卻在這個時候開出了條件。

曲平絕不會向嫌疑人妥協,但是事急從權,他乾緝.毒多年,深知挖出一個人抓到現行是多費力,一個罪犯隱沒下去,會給多少個家庭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所以他這才撇著臉麵不要給駱昭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