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完結(中):生產(1 / 2)

飯後駱媽媽和駱妍都沒有走,駱昭多少是有些緊張的,這場戰役終究是到了最後的階段,白寂嚴看著他那屁股上長釘子,坐立不安的模樣,隻好給他找個事兒做:

“昭昭,那個榴蓮你去剝了吧,我想吃了。”

白寂嚴孕後的口味兒確實有些變化,就比如榴蓮,從前他幾乎是一口都不會動,但是現在卻反而喜歡上了那個味道。

所以這段時間家裡幾乎就沒有斷過榴蓮,以至於駱昭剝榴蓮的手藝都上升了不少。

駱昭隻好拿過了榴蓮,隻不過剝的時候心不在焉,眼睛時不時地望向門口的位置,等著陸河和周彬進來和他們說手術的安排。

雖然三十多前因為輻射的緣故,導致一部分的男子能夠受孕,不過也僅僅是能夠受孕,其他和尋常男子並沒有什麼區彆,也就是說孩子隻能通過手術的形式取出。

但是男子畢竟和女子不同,所以,這個手術的風險要比女子生產的風險高出一些。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病房的門終於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周彬兩人,屋內人的目光頓時便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

周彬已經習慣家屬這樣的目光了,直接開口:

“我來說一下關於手術的安排,一般來說剖腹產手術是按著預產期的時間來進行的,這樣也能保證孩子的發育完全,不過也有很多的例外情況,比如胎兒過大,宮縮提前,或者孕囊破裂等情況。

從現在的產檢情況來看,孩子的大小沒有什麼問題,所以,現在原定還是十月二號做手術,如果有意外的情況再酌情提前。”

駱昭立刻開口:

“剛才陸醫生說他凝血的情況有好轉,是不是手術的風險沒有那麼大了?”

他滿心滿眼都是白寂嚴的安危,周彬出聲:

“從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手術風險這個事兒在發生之前都是概率性,不用過於焦慮,對於術中的幾種常見的出血情況我們也做了幾種不同的準備。”

駱媽媽看著周彬問了一句:

“醫院的血足夠吧?我,我是說萬一...”

周彬理解她的心情:

“您放心,醫院血庫的血是充足的。”

畢竟白寂嚴本身不是什麼稀有血型,血量上是不存在什麼問題的。

駱昭問了一下:

“那,輸彆人的血會有什麼危險嗎?就是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他其實之前在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不少說很多人會在孕期備血,防的就是萬一生產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但是白寂嚴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一直貧血,自然也不能去備血,他就怕到時候真的有個什麼狀況,大量輸血會有問題。

他這問題著實是問的稍微專業了一點兒,周彬本來也沒預想到他會問到這一點,抬手推了一下眼鏡,頓了一下還是開口:

“一般來說輸血不太會出現排異反應,但是短時間大量輸血,尤其是24小

時內,連續輸血超過血容量的1.5倍,確實可能會造成一些並發症,比如低血鉀症,血管微栓塞,血液酸化,更有嚴重的情況可能會引起心功能衰竭。

不過這也是一個概率的問題,並不是必然結果,白總凝血的功能弱一些,所以術中備案也更詳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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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儘最大可能保證大人和孩子的平安,這半個月不要過於焦慮,調整好狀態,剩下的交給醫生。”

周彬是一個很理性的人,深知現在無論是孕夫還是家屬焦慮都無濟於事,孕後期保證好心情愉悅,不出意外就是最好的狀態了。

周彬出去後,駱媽媽和駱妍也不打擾白寂嚴休息,一塊兒回去了,白寂嚴有些靠不住,孩子壓的骶骨生疼:

“昭昭,過來陪我躺一會兒吧。”

駱昭立刻洗了手後將人抱了起來,床上有按著這人身形量身定做的孕夫軟枕,能撐起腰後和肚子等一些需要支撐的位置,好歹是能讓人好受兩分。

駱昭扶著人躺下,人便也跟著躺在了他身邊,手環住那人的腰身貼在他的腰側輕輕按揉,鬆泛著肌肉,白寂嚴看著他這擔憂還要忍著的模樣也有些窩心,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最近在家裡,我覺得還好,彆太擔心了。”

駱昭抓過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兩人的距離很近,駱昭的小腹貼著那人的肚子,甚至能感受到裡麵那個活躍的小家夥的動作,他輕輕撫著那人的肚子:

“安慰我呢?你腳腫的下不了地,晚上被孩子鬨的睡不著覺,這還叫好?”

駱昭的手輕輕撫上那人的眉眼,一直這樣熬著,這人麵上的倦怠之色總是散之不去。

這一個月來他明顯發現白寂嚴的脾氣都收斂了很多,哪怕身上再不舒服都不會發脾氣,耍性子,難受的緊了便一個人不說話,閉目忍著。

而且最近,反而是這人笑著寬他心的時候居多,他哪裡舍得?湊過去和小狗一樣在他的唇邊和臉頰上蹭了蹭,白寂嚴淡笑著由著他占便宜:

“嗯,我這半月可要指望駱少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要安慰好你嘛。”

駱昭笑了:

“伺候美人是我的榮幸,榴蓮剝好了,要不要吃兩口?”

白寂嚴果然點頭,駱昭立刻下去將榴蓮放在小盤子裡端過來,一邊走過來還一邊出聲:

“老板果然沒有騙我,滿滿當當的五房,看著就誘人。”

白寂嚴撐坐起來一些,榴蓮入口細軟,醇香濃鬱,他滿足地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駱昭見他的神色也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家裡的發財:

“自從你愛上了榴蓮,發財都有些嫌棄你了。”

他現在都記得白寂嚴第一次吃了榴蓮,發財湊到他身邊最後被熏得兩眼發直的樣子,白寂嚴也想了起來,他真是有些想貓仔了:

“我們這一住院就是一個月,發財肯定想我們了。”

駱昭環著他,低頭撫了撫他的肚子:

“它也不虧啊,等我們再回去的時

候,它就多了一個小夥伴。”

白寂嚴也低頭看了看孩子鬨騰的小家夥,眉眼柔和:

“是啊,再有半個月就要見麵了。”

最後的半月其實很難熬,小腿部的浮腫越發明顯,腰骶的疼痛也更加劇烈,彆說是起身去廁所,有時起個身都要人扶一把。

白寂嚴有時很不喜歡自己這種事事都要被人搭把手的狀態,但是駱昭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小太陽,每每他有些自厭他都會在他的身邊插科打諢。

白寂嚴這天午睡醒來想要翻個身,但是腰身重的卻根本用不上力,駱昭及時扶了他一下,就見那人的情緒有些低沉,立刻抱著人晃了晃哄著:

“我們白總就是身嬌體貴,扶一下怎麼了?我扶一下你都舍不得洗手呢。”

白寂嚴被他三鬨兩鬨的也沒了脾氣,最後抬起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就你會說話。”

駱昭總是笑著的樣子,還很是自豪:

“我從小就會說話,現在我要哄你開心,以後還要哄小寶寶呢。”

他的手貼在他的肚子上:

“你看,他又在吐泡泡了。”

手下的肚子微動,白寂嚴無奈開口:

“這孩子哪像個屬豬的,活像是屬猴子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卻在九月二十六號這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白寂嚴覺得腹部的抽緊有些不對,手扶住肚子,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