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赤/裸著上身的虎杖仁站在窗前遠眺, 望見不遠處的富士山山頂出現了形如鬥笠的大片雲層。[祂]轉過頭,看向正在穿bra的羂索,說道:“香織, 富士山上空出現了‘笠雲’, 等會兒估計會下雨, 我們今天還是不要上山了。”
羂索收回了勾著肩帶的手, 語氣平靜道:“我無所謂,反正山下也有不少可以遊覽的景點。”
虎杖仁走過去俯身逼近他, 微微一笑道:“聽說山上的淺間神社提前預約的話,可以在神社裡麵舉辦神前式婚禮,我們要不要……”
羂索麵帶微笑, 毫不猶豫地說:“不要。”
虎杖仁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祂]現在對麵部肌肉神經的控製已是爐火純青,可以準確地露出能夠表達內心情感的表情。不過在外人麵前,[祂]大多數時候還是沒什麼表情, “但是,甚爾跟繪理小姐提出請求後,繪理小姐立刻就同意了。你要是也同意的話, 我們不就能一起舉辦神前式婚禮了嗎?”
羂索抬手撫上丈夫的臉, 溫柔似水地說道:“那你要不然去跟繪理小姐結婚吧?旦那。”
虎杖仁忍不住笑了起來,“香織, 你這是吃醋了嗎?真是可愛。”
“……”羂索嗬嗬一笑:“不, 你想多了。”
虎杖仁淺金色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望妻子, “香織, 不要再逞強了。看來是我以前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你才會這麼焦慮不安。那我就直白地告訴你吧——我的心裡永遠隻有你一個, 要是你不願意相信我, 那我情願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這樣一來,你總會相信我吧?”
羂索臉上笑容一收,“那就把你的心剖出來給我看看吧。”
“……”虎杖仁說:“好的呢。”
——得虧你的丈夫是我,不然你馬上就要守寡了。
[祂]一邊想著,一邊握住妻子的手腕,輕笑著說:“隻是看看而已,好像還不夠吧?要不要親自感受一下我的心臟為你狂熱跳動的頻率?”
黑發女人纖細的手搭在了丈夫的胸膛,熾熱的溫度從[祂]的皮膚上傳來,將他的指尖染上了屬於[祂]的溫度。
緊接著,羂索便看到自己的指尖陷進了粉發男人的胸膛,觸碰到了一個不斷收縮舒張的器官——像一顆正在為他劇烈跳動的愛情果實。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心跳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大腦暈眩,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下一秒,羂索用力一捏,手中的愛情果實被他捏爆了。
他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粉發男人仍舊垂眸麵帶笑意地看著他,眼底仿佛有無限的縱容寵愛,就好像他剛才隻是對[祂]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對[祂]來說,這確實也隻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羂索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地抽出了陷進虎杖仁胸膛的手。他將通紅的手舉到自己眼前端詳,淋漓鮮血從指尖滴落,“啪嗒”一下落在他纖細白皙的大腿上,又仿佛露珠一樣滾落下去,在小腿上畫出一道豔紅的痕跡。
虎杖仁微微眯了下淺金色的眼睛,喉結上下一動。
[祂]盯著那道痕跡看了許久,然後又抬眸看向妻子。
羂索伸出舌頭輕輕一舔指腹的鮮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讓人忍不住腎上腺素飆升。
——這顆愛情果實的味道無比血腥,卻又讓人非常地欲罷不能。
腳腕的皮膚忽然傳來近乎灼人的溫度。
羂索還沒反應過來,小腿已經被抬高,要不是他練了好幾年的瑜伽,這種高難度的姿勢還真不一定能做得出來。
他瞪著粉發男人,想要將腿從[祂]肩膀上挪開,“喂!我們不是還要……”
掙紮的動作停止,他有些怔愣地看著虎杖仁像是一隻在替伴侶清理毛發的猛獸一樣伸出舌頭將那道血痕認真仔細地舔舐乾淨。
虎杖仁清理乾淨妻子小腿上的那道血痕以及被血液浸染得通紅的那隻手,才鬆開手,笑道:“走吧,我們該下去吃早餐了。”
羂索木著臉:“……”
——就這樣?你到底行不行啊?
虎杖仁背對著坐在床上的羂索,打開行李箱拿了件衣服,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偶爾捉弄一下可愛的妻子,看他懷疑人生的表情也很有趣啊。
絲毫不知妻子已經開始懷疑[祂]在某個方麵的能力了。
不過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等到夜幕降臨之時,[祂]就又能證明自己了。
虎杖仁穿好衣服離開房間,先行去敲孩子們的房門挨個叫醒他們,順便叮囑他們多穿點衣服。
兩家人一起出發前往餐廳,浩浩蕩蕩的陣勢很是引人矚目。
吃完酒店提供的豐盛早餐之後,虎杖仁看了看窗外紛紛揚揚的雨絲,說道:“不然今天就到湖畔附近的室內網球場打網球吧?”
悠仁立刻響應了老父親的號召,“好耶!”
宿奈麻呂和伏黑惠也沒什麼意見。
虎杖倭助則說道:“我要去釣魚。放心吧,有遮雨棚呢。”
虎杖仁便道:“裡梅,那你就跟著爸爸吧。”
裡梅表麵乖順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的,仁大人”,內心實則已經哭成了狗子——嗚嗚嗚嗚嗚!宿奈麻呂大小姐!離開了我你可怎麼辦啊?誰來給你端茶倒水、捶背捏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