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忍不住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老婆,宿奈麻呂可是你惹哭的啊!你居然還有閒心在一旁看熱鬨拱火!
從朝霧高原回來的第二天,伏黑繪理拖著羂索和裡梅一起去泡溫泉,舒緩一下疲累的身體。
虎杖仁和伏黑甚爾則在宿奈麻呂的強烈要求下,租用了幾個大帳篷,在湖邊營地駐紮了下來,然後帶著老爺子和四個孩子一起去遊湖。
遊艇在行至湖中央的時候停了下來。
平滑如鏡的深藍湖麵倒映著富士山,一眼望去仿佛沒有儘頭。
虎杖仁和伏黑甚爾將遊艇上的漁具分發出去。
三個大人和四個小孩就這麼在甲板上各找了個位置釣起了魚。
宿奈麻呂信心滿滿地說:“這一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虎杖倭助朗聲笑了起來,“好!我們宿奈一定會成功釣上最肥美的魚!”
結果等到中午,宿奈麻呂還是顆粒無收,準備用來裝魚的小塑料桶裡除了水什麼都沒有。
反倒是站在她身邊的人都釣了好幾條魚,一個個收獲頗豐。
宿奈麻呂一開始還覺得是旁邊的人搶走了自己的魚,立刻換了位置。
卻沒想到她走到哪、肥魚就跟到哪,但肥魚就是不願意咬她的魚鉤,隻咬她旁邊的人的魚鉤。
虎杖倭助拍了拍氣鼓鼓的小孫女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宿奈,喜歡釣魚的人肯定都想和你做朋友。”
宿奈麻呂:“……”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湖麵,活像是一隻沒有抓到魚的貓咪。
悠仁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彆氣啦,宿奈。等下我們把這些魚烤了吃,給你出氣好不好?”
宿奈麻呂心不在焉地聽著,若有所思地低喃道:“如果用魚鉤釣不上來,那直接抓呢?”
悠仁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嗯?”
下一秒,他就看到宿奈麻呂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裡,“噗通”一下炸開了水花。
悠仁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眼前一花,看到粉發男人像是天外隕石砸進了湖裡,輕輕鬆鬆就把熊孩子打撈了上來。
虎杖仁遊回船邊,將宿奈麻呂的身體托起交給了伏黑甚爾,然後自己抓著欄杆爬上了甲板。
父女二人渾身都濕透了,虎杖仁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悅,宿奈麻呂卻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舉高了剛才被她抱在懷裡的一條大肥魚,“看!我抓到了!”
虎杖倭助捂著心口,聲色俱厲道:“虎杖宿奈麻呂!誰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他對宿奈麻呂一向都是和顏悅色,從來都沒有對溺愛的小孫女露出過這麼嚴厲的表情。
宿奈麻呂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看向悠仁、脹相和伏黑惠,卻發現哥哥們也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而她最喜歡的粉毛哥哥還十分不讚同地說:“宿奈,下次不可以這麼做了。”
宿奈麻呂緊抿嘴唇沉默幾秒,忽然將手中的大肥魚一扔,氣呼呼地衝進了船艙,還不忘大聲宣布道:“我不理你們了!”
稚嫩可愛的童音說出這種類似斷交的言論,著實令人忍俊不禁。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小丫頭氣性可真大。”
虎杖仁語氣淡淡道:“衣服都濕了,我們先回岸上吧。”
遊艇停靠在了岸邊,虎杖仁把躲在船艙裡麵生悶氣的宿奈麻呂拎出來,帶著她回到湖畔駐紮的營地擦洗身體換了身衣服,而後突然把宿奈麻呂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扒下了她的褲子。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
宿奈麻呂愣了幾秒回過神,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居然敢打我屁股?!”
虎杖仁冷笑一聲道:“我是你爹,我有什麼不敢?”
說完又是啪啪幾下,小姑娘皮膚細嫩,屁股立刻就腫起來了!
宿奈麻呂感受著屁股上傳來的灼痛之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湧上了心頭,眼淚頓時就噴了出來:“嗚哇——啊啊啊啊!你居然打我!嗚嗚嗚嗚嗚你等著!我要宰了你!”
虎杖仁被她氣笑了,於是又揍了她一下,“你就是這麼孝順你爸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