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祂]的靈堂布置得十分氣派,文學界許多知名人士以及在世界搖滾樂壇赫赫有名的G-RODEO樂隊都前來為[祂]吊唁,仙台市的虎杖家門口也因此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羂索穿著一襲黑色禮裙、頭戴著白色絹花, 一副未亡人的淒清扮相。
他得體地接待來訪賓客,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哀傷, 實則心情愉悅, 並且已經決定好了今天晚上就火速提桶跑路。
但羂索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僅在當天晚上脫離了虎杖香織的軀殼,還被已經死去的虎杖仁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在意識陷入黑暗前,他聽到伏黑繪理在她的耳邊哭喊:“嗚嗚嗚……香織,我一直都知道你和仁深愛彼此, 但你居然因為傷心過度跟著仁一起去了!”
羂索氣得頓時眼前一黑,“……”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這一邊,得知了虎杖仁的遺孀虎杖香織在[祂]壽終正寢的當天晚上便因為傷心過度去世了,前來吊唁的賓客們不由慨歎虎杖夫婦當真是伉儷情深, 並且衷心地祝願他們下輩子還能再結良緣,繼續恩恩愛愛地過一輩子。
另一邊, 粉發金瞳的男人將心愛妻子的本體融入自己最安全的心室, 然後穿越時空壁障來到[祂]所選定的下一個世界。
而在經過這個世界的月球之時, [祂]感受到了被封印在其中的龐大能量體。
粉發金瞳的男人稍微停頓了下, 抬手強行抽取出了封印在月球裡麵的能量體,將其凝聚成了一顆黑玉般的圓球,然後吞入腹中——雖然這點能量對於[祂]來說, 隻能算是開胃小點心, 但也聊勝於無。
粉發金瞳的男人穿過了大氣層, 懸浮在半空, 很快便鎖定了與自己最為契合的一具身體。
[祂]正準備降臨到那具身體裡, 一個頭上長著兩個犄角、身穿白衣大褂的老者出現在了眼前,對[祂]做出了防禦姿態,“吾乃六道仙人,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你是什麼人?來此有何貴乾?”
粉發金瞳的男人說道:“我隻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夫而已,來這裡是為了建立自己的新家庭。”
六道仙人壓根不相信,畢竟[祂]身上湧動的危險氣息連他都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而且,這家夥剛剛還把被他和弟弟大筒木羽村聯手封印在月球裡麵的大筒木輝夜給吞噬了!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夫?彆開玩笑了!
他沉聲說道:“還請你離開這個世界,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粉發男人神色平靜地注視著六道仙人,淺金色的眼睛不含半點情緒,卻莫名地令人毛骨悚然,“你確定要拒絕我嗎?”
這一瞬間,六道仙人感受到了一股瀕死的壓迫感,戰鬥的本能讓他朝著[祂]發起了攻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粉發金瞳的男人看著凝聚在自己指尖的黑玉狀圓球,仰頭將其咽了下去,眼神平靜而冷漠,“嘁,不過是一點殘餘的查克拉和靈魂能量,也想攔住我?”
——作為專司破壞與毀滅的外神,其餘神明躲[祂]都還來不及,生怕被[祂]嘎巴一口吃進了肚子。
——這個六道仙人倒是個愣頭青,居然還敢衝上來當[祂]的絆腳石?真是嫌命太長。
剛剛吃了兩塊開胃小點心的粉發男人心情愉悅地降臨在了這個世界的某一處戰場上,融入了與自己契合的那具身體——身體原來的主人是一個名為虎杖仁的少年忍者,今年剛剛十歲,正常來說應該是上小學的年紀,但卻因為木葉37年爆發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不得不踏上戰場,然後就可悲地殞命於此。
而此時此刻,占據了這具身體的[祂]坐起身來,以指為刃切開了身旁一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的額頭,將自己心愛的妻子珍而重之地放了進去。
“咚——咚——”
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黑發少女胸腔裡的心臟再次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由微弱逐漸變得穩健有力,而黑發少女皮膚的溫度也從冰涼逐漸變得溫熱起來。
虎杖仁拂開黑發少女額上散亂的頭發,在那道染血的縫合線上輕輕落下一吻,語氣溫柔道:“香織,你的心臟跳得這麼劇烈,是在為了與我重逢而感到高興嗎?”
黑發少女仍然緊閉著雙眸,本該飽滿的眼球部位卻凹陷了下去——因為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宇智波香織”,她覺醒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寫輪眼,所以砂忍們在殺死她的第一時間就奪走了她的眼睛,讓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摧毀這雙眼睛。
虎杖仁注視著那張秀美而蒼白的麵容,掌心輕輕拂過黑發少女的眼睛部位,無比憐惜地說:“雖然香織看不到的話,肯定會更加依賴我,無論去哪裡都離不開我,但我可不想讓你傷心難過。”
已經被挖掉的眼睛重新回到了眼眶裡,[祂]滿意地吻了吻那雙緊閉的眼睛,舌尖輕輕舔去了黑發少女眼尾將近乾涸的血跡。
“這小子居然還活著?”
“殺了他!”
與此同時,負責清理戰場的砂忍也注意到了從屍體堆裡坐起來的木葉忍者,立刻圍剿過來。
但粉發金瞳的少年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自將黑發少女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朝著記憶裡木葉忍村的駐紮地飛掠而去。在[祂]的身後,砂忍儘皆在一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身體,爆開化作一片血霧。
木葉忍村的駐紮地——
旗木朔茂從唯一存活的學生日向天滿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另外兩個學生虎杖仁和宇智波香織已經犧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