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不,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隻想著玩玩不想負責?”
——他倒是想隻是玩玩就好,但[祂]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虎杖仁刨根問底,“那為什麼不能結婚呢?”
羂索現場編理由,“呃……因為長幼有序,美琴都還沒有結婚,我作為妹妹,當然不能搶在她的前麵結婚,這是一種僭越之舉。”
虎杖仁求知欲旺盛地問道:“那要是美琴和富嶽明天結婚了,我們後天就可以結婚了吧?”
“……”羂索幽幽歎口氣,語調哀婉之中帶著譴責之意,“仁,你竟然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以我現在的年紀,距離你心目中的成年年齡還差四歲吧?你當初那麼珍惜宿奈麻呂,甚至都不願意讓她在二十歲之前談戀愛,可我現在十五歲就跟你早戀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虎杖仁辯解道:“這不一樣!”
羂索咄咄逼人,“哪裡不一樣了?難道我在你心裡還不如宿奈麻呂,根本不值得你好好珍惜、等待成年之際再來采擷嗎?”
虎杖仁徹底潰敗,“……不,當然不是!好吧,等你年滿二十歲,我再向你求婚!”
羂索深諳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的道理,當即抬手捧住粉發少年的臉頰,含情脈脈地說道:“仁,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看來你也明白了,做人就應該學會知足,有戀愛談就不錯了,不要挑三揀四、得寸進尺
,你說是不是?”
虎杖仁並沒有意識到女朋友在試圖PUA自己,[祂]眨了眨眼睛,問道:“香織,其實我可以幫你把身體直接催熟到成年,你願不願意……”
羂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嗯?你剛才說了什麼?風太大我沒有聽清誒。”
“我說我可以幫你把身體催熟……”
“哦?你說你可以幫團藏大人把稻田催熟嗎?這是好事啊!”
“不,我的意思是——”
“那你等下就去幫幫團藏大人好了。”
虎杖仁忍不住鼓起臉頰:“……”
——看來今年結婚是沒有希望了,隻能老老實實再等四年了。
羂索心裡則暗暗鬆了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麻煩的家夥打發過去了,結婚這件事情,現在還太早了,他可不想那麼早就步入婚姻的墳墓——雖然,他這輩子注定是與虎杖仁綁定在了一起,但至少在未婚的時候,還能保留較多的個人空間,晚上也可以落得個清淨,不用被人翻來覆去地烙煎餅。
次日清晨。
第三演習場。
虎杖仁按照慣例來到這裡訓練,並在見到日向天滿的時候,將自己求婚失敗的事情隨口說了出來。
日向天滿覷著[祂]平靜的神色,一時間判斷不出,[祂]到底有沒有在傷心難過,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安慰戀愛腦隊友。
所幸,下一秒,虎杖仁就說道:“沒關係,隻要再耐心等四年,你就可以喝上我的喜酒了。”
“……”日向天滿一臉的無語,“我喝不喝喜酒倒是無所謂,不過,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和喜歡的女孩子。”
說到後半句話,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像是一戳就會破碎的泡泡。
雖然一直在心裡腹誹虎杖仁是個戀愛腦,但日向天滿心裡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也在憧憬著這位隊友的強大。
其他人或許並不清楚,但作為曾經朝夕相處的隊友,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虎杖仁的實力恐怕遠比自己的想象還要深不可測。
——如果……如果他也能像虎杖仁這麼強大就好了,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能摧毀命運加諸在自己身上的鎖鏈?
虎杖仁問道:“天滿,如果你能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你想做什麼事?”
日向天滿思索了幾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種幻想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可言。”
虎杖仁歪了歪頭,又問道:“那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日向天滿望著湛藍的天空,一隻羽毛豔麗的鳥雀振翅飛過,“喜歡的女孩子啊……不知道,就算我有喜歡的女孩子,我也不會去追求她。”
——與其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戴上同樣的枷鎖,生下逃不出這命運囚籠的可悲孩子,倒不如孤獨終老。
——這也算是他對日向一族的報複吧?雖然他的報複在日向宗家的人看來,或許就如同跳梁小醜的把戲一樣可笑幼稚。
虎杖仁靜靜地看著黑發白瞳的少年,微微一笑,“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思考了,想做的事情以及喜歡的女孩子。畢竟,你馬上就能獲得自由了。”
日向天滿驚疑不定地看向[祂],“仁,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虎杖仁與有榮焉地說道:“香織已經研究出了解開籠中鳥咒印的方法。”
日向天滿頓時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