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個買賣不合法的年代還有彆的掙錢辦法嗎?
還不等魏萱想明白,她又先迎來了另一個麻煩。
這天,魏萱正在家裡忙活,自從上次中暑事件之後,魏母就再也不肯讓她去田裡了,她就隻好留在家裡負責一家人的一日三餐。
下午閒著沒事,準備給自己的屋子來個大掃除 ,這時候的屋子都是土房子容易落灰,原主的房間還好,牆上用報紙糊了一圈。就是可能時間比較久了,大部分報紙都已經泛黃了,角落也掉落了,想著畢竟是自己以後要長時間住的地方,不好太邋遢。
她先把屋裡的東西都給搬出去,東西也不多,除了被子啥的,就一個放衣服的櫃子,裡麵攏共也沒幾件衣服,一個人就可以搬的動,剩下就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
東西騰挪出去後,魏萱找塊破布把頭發包裹住,拿著掃把站在凳子上把房頂牆角上的那些蜘蛛網還有臟東西全都掃下來再開始用新報紙糊牆。
蔣澈找上門的時候魏萱剛把房間打掃乾淨,東西歸位。
她從大喇叭裡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還懵了一下,她沒記得原主有什麼好朋友啊!到底會是誰來找她呢?
去院子裡打水洗了把臉,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乾活而變得淩亂的衣服,魏萱才關好院門往大隊部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思索著到底會是誰不嫌熱頂著個大太陽來找她。
等到了大隊部,看到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的蔣澈,她才猛地想起這段記憶,她怎麼把這麼大的事給忘記了,都怪她這段時間老想著掙錢吃肉了,倒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忽略了。
蔣澈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出門來找魏萱,本來想告訴她家裡已經同意她們兩的婚事了,但等他興致勃勃的坐上客車才發現自己不認識魏萱家住哪裡。
沒辦法,他隻好先到了縣城,又去朋友那打聽到具體位置順便借了一輛自行車才往魏萱家趕,這一路又熱又累,讓他原本的好心情折騰的是一點都不剩,結果好不容易見著人,魏萱還站在那發呆,他自然就不樂意了。
隻見他兩三步走到魏萱麵前,皺著眉頭道:“你傻不愣登的乾啥呢?難不成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魏萱心裡腹誹,確實是不認識了,麵對眼前這個原主的對象,魏萱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去跟他相處。
躊躇了半天,終於在蔣澈快要發火的前一秒開口了:“這大熱天的,你怎麼過來了?”
一說起這個,蔣澈終於想起來正事,臉色也由陰轉晴,略帶了點得意道:“我家裡已經答應我倆的婚事了,我今天來,就是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再過兩天,就會有媒人上門來提親,怎麼樣?我就說我能說服我媽,這下你可信我了吧!高興不?”
魏萱:“.......”她能說不高興嗎?
蔣澈看她又不說話了,這次倒沒發火,以為她是高興傻了,畢竟,他跟魏萱之間,一直都是魏萱纏著他多些。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換了一個芯子。
接下來,蔣澈再說什麼魏萱都沒聽進去,等她回神,蔣澈已經要走了。
“我先回去了,不然要趕不上最後一班回市裡的車,你看我對你多好,為了你大老遠跑過來親自告訴你這個消息,你家這地方也太偏了,以後你嫁了我,可就等著享福吧。”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魏萱在心裡大喊:大可不必,真的,其實你把我忘了挺好的。
可是為了不崩人設,最終她也隻能擠出個笑容,默默的目送蔣澈騎著車走遠了。
魏萱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家走。路上,還碰到聽見廣播喇叭急匆匆趕回來的魏母:“妮,咋回事啊?是哪個來找你哦?”
魏萱現在沒心情同魏母多說什麼,隨口敷衍了一句,就轉身回了屋子。
躺在床上把腦子裡關於蔣澈的記憶全巴拉出來過了一遍,魏萱陷入了沉思。
要說原主跟蔣澈這個城裡人是怎麼認識並處上對象的呢?
這裡麵不得不提起的一個人就是原主的同學加唯一的朋友卞芊芊。
卞芊芊是縣城裡人,家裡條件也就一般,上麵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在家裡不算得寵,說起來還沒魏萱這個村裡姑娘日子過的鬆快呢。
有一個嫁到京市的姑姑,所以她從小的夢想就是能跟她姑姑一樣嫁去京市過好日子。
原主跟她能玩到一起,除了性格相投之外,還歸功於兩人心底這份相同的不好言說的小心思。
小姑娘愛做夢本來也不是啥壞事,但壞就壞在現在把魏萱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