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淮很不高興今天沒嚇到蔣澈, 回到家就讓鐘玉蘭明天去她姐夫那裡再打聽打聽。
除了葛淮,蔣二姐夫也已經留意蔣澈一個多月了,可惜他平時要上班, 時間不多,這些時日下來竟然連蔣澈的一點把柄都沒抓到。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綠豆糕的售賣源頭他已經找出來了。
中午從蔣澈家出來,他就按照打聽出來的地址找了過去。
第二天, 鐘玉蘭按照葛淮的吩咐, 吃了早飯就往吳運那裡去。
可惜吳運這幾天和鐘桂蘭在老家, 並不在這裡, 所以鐘玉蘭並沒有見到她們。
不過鐘玉蘭本來的目的就不是她們, 她主要是想來打聽蔣澈的事的,姐姐姐夫不在剛好方便她了。
從小弟的口中得知蔣澈現在真的還在繼續拿東西過來賣,而且時間剛好是在她結婚之後, 鐘玉蘭的心情是複雜的。
半響她就在心裡做了決定,心道:既然你這麼討厭我, 那就彆怪我狠心了。
鐘玉蘭剛出了院子就被蹲在一邊的蔣二姐夫發現了。
他不知道鐘玉蘭怎麼會來這裡。昨晚他摸到這個黑市之後, 蹲了一下午都沒蹲到蔣澈, 今天他隻好跟廠裡請了假, 決定再來蹲一天, 沒想到沒看到蔣澈, 卻給了他一個意外驚喜。
思考片刻,聶元德跺了跺發麻的雙腳,從巷子裡拐了出去。
他沒注意到, 他走後,從隔壁巷子裡又走出一個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蔣澈今天早上因為找吳運有事要說,所以起來的就早了點, 誰知道吳運不在,等他送完貨去上班的時候天都還沒亮呢,陰差陽錯的就跟聶元德和鐘玉蘭錯開了。
知道蔣澈今天沒找到吳運,魏萱就問他:“那明天貨還送嗎?”
“送吧。”蔣澈想了良久道:“好多老主顧都是提前訂貨的,我們不送貨,吳哥不好跟他們交代,再說葛淮肯定不是才知道這件事的,而他知道這麼久都沒有抓住我,也不差這一兩天的,我再多注意一點就是了。”
雖然蔣澈這麼說了,但魏萱還是很擔心。
正要再勸,院門被人敲響了。
兩人對視一眼,蔣澈起身去開門。
“三姐夫,你咋來了?是不是我姐出啥事了?”
蔣三姐夫擺擺手:“等會再說,你先讓我進去喝口水暖暖,凍死我了。”
蔣澈隻好側了側身子,等他進來再關好院門,帶他去堂屋坐下。
魏萱見他凍得不輕,嘴唇都白了,趕緊倒水:“三姐夫,你快喝點。”
“謝謝弟妹。”蔣三姐夫馮建設沒客氣的接過水杯喝了水,覺得自己稍微緩過來點了,才看向坐在他正對麵的蔣澈道:“小澈,你是不是在跟彆人做生意?”
魏萱詫異的瞪大眼珠子,這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蔣澈也有點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但表麵上卻沒動聲色。
他知道既然三姐夫找到他這來了,必然是有話要跟他說。
果然,沒等她們問,馮建設就開口了:“小澈,你這生意快斷了吧,我聽見聶元德和葛淮那小子商量要去舉報你呢。”
魏萱和蔣澈對視一眼,葛懷她們不意外,怎麼裡麵還有聶元德的事,這兩人又是什麼時候混到一塊去的?
“姐夫,你是怎麼聽到他們倆說這些話的?”
是啊,人家兩人商量這種事肯定都是偷偷摸摸的,三姐夫是怎麼知道的呢,魏萱也好奇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咳咳,”馮建設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才道:“那什麼,我就是之前感覺你對聶元德的態度有點不對勁,當時就誤會了聶元德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二姐的事被你發現了。我跟他不是在一個單位嘛,今天上班我遇到他匆匆忙忙從廠裡跑出來,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生疑,趕緊讓旁邊的同事幫我請了個假,然後我就追著他後麵跟了上去,想去看看他到底乾啥去。”
說到這,兩人心裡明白了三姐夫的言下之意,合著這人是奔著抓奸去的。
馮建設喝了口水才又接著說:“我跟著他到了一個巷子口,就發現他盯著一個院子看,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我都準備走了,你猜我又看到誰了?”
不等他們回答,他就自己說了:“我看到了葛淮的新媳婦,她進了那個院子,然後我就又等了會,等她從院子裡出來,聶元德緊接著就去了葛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