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轉身跑遠,鄰居之間就議論了起來,都在猜蔣母這回會不會又是被蔣澈給氣進醫院的。
蔣澈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被聶元德給害了,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蔣家人除了三個女婿外全都在呢。
氣氛也很是不好,看見蔣澈來了,蔣母坐起來指著他對蔣二姐道:“你小弟也來了,這件事是他發現的,你今天當著我們全家人的麵說一說,你為什麼就不肯跟那個畜生離婚。”
蔣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二姐,為啥不離婚啊?他連離婚後怎麼收拾那個混蛋他都想好了,結果卻卡在了二姐這,不離婚他的計劃肯定就沒法實施。
所以他問將二姐:“二姐,這樣的男人你還不早點扔了乾嘛?這次有我們全家人給你做主,隻要你說離婚,他不敢不離的。”
半天,蔣二姐才紅著眼眶說了一句:“可,離婚了孩子怎麼辦?”
蔣母就道:“孩子我幫你帶,我不上班了專門給你帶孩子都行。”
蔣二姐不說話了,反正到最後誰也沒能說服蔣二姐,蔣父就讓她們都走,留他跟蔣母兩個人靜靜。
走出病房,蔣澈就問蔣大姐和蔣三姐。
“你們說,二姐這是圖啥,這事我咋就搞不清楚了呢?”
“哎,大概是為了孩子吧。”
蔣澈就搞不懂了,媽不是已經說了孩子她給帶嗎?
其實蔣大姐挺能理解妹妹的,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現在離婚難道回娘家住嗎?再說娘說給帶孩子了,但家裡不止有爹娘,還有嫂子呢,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不離婚最起碼孩子能有個完整的家。
所以說女人難啊,出嫁之後,不管在娘家還是婆家都成了外人了。
蔣澈帶著滿腦子的想不通回去了。
到家就問魏萱:“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二姐可能會不願意離婚?”
魏萱正在切菜呢,被他這一句問的莫名其妙,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應該是去蔣家了。
而將二姐不願意跟聶元德離婚。
魏萱低頭繼續切菜:“我隻是覺得有這個可能?不說她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就說有兩個孩子在,她跟聶元德之間就不可能這麼乾脆地說斷就斷的,你要給二姐多點時間。”
局外人看事情可以很理智的分析對錯,可作為當事人,這個時候哪能一點不受感情的影響,明知道對方錯了,錯的離譜,可就是下不了決心這都是正常的。離婚不僅僅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哪能理解其中的難處。
不說現在了,就說二十年後它都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想讓蔣二姐放下感情,放下旁人的目光,去跟聶元德離婚,魏萱覺得有點困難。
但事情不能因為困難就不去做,魏萱還是很支持蔣澈去說服蔣二姐的。
隻不過,“二姐現在剛剛知道這件事,肯定很傷心,我們還是等她冷靜一點了,再去找她談吧。”
也隻能這樣了。
魏萱見蔣澈興致不高,就問他下午找師傅去修整四合院的事怎麼樣了,想以此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提起這個,蔣澈暫時就忘了蔣二姐的事,跟魏萱說起了他對於四合院的規劃。
魏萱就一邊做飯一邊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還能給出一點意見。
等蔣澈說完,他才想起來他回來這麼久了怎麼都沒看見閨女,這孩子去哪兒了。
魏萱就道:“在屋裡畫畫呢,今天不知道從哪把我以前買的彩筆翻出來了,還非要往牆上畫,最後還是我給她找了個本子才罷休,你進去看看她有沒有在屋裡亂來。”
“嘿,我閨女還有這本事呢,那我是真的要去看看她都畫了些什麼。”
魏萱好笑,兩歲的孩子你能指望她畫出個啥,不在牆上亂塗亂畫她就謝天謝地了。還好,彩筆剩下的也不多了,給她玩,玩沒了就不鬨了。
蔣澈先是輕輕的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就看見閨女正撅著個小屁股趴在凳子上呢,隱約還能看見她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明顯是玩的很開心。
結果等他走近一看,好家夥,一整個本子全被她糟蹋完了。
大概是聽到動靜聲了,圓圓把頭抬了起來,驚喜喊道:“爸爸~”
“哎,”蔣澈回完她才發現,原來不止本子,這臉上和手上也是一處都沒放過啊,全是彩筆畫的印子。
蔣澈見閨女都快成小花貓了,還對著他傻樂呢,順手從旁邊拿了一塊鏡子照給她看:“閨女啊,你看看你怎麼全畫臉上了?”
等她看清楚了,蔣澈才放下鏡子一把抄起她就往外走:“小壞蛋,快去洗臉,彆被你媽媽發現了,不然爸爸可救不了你。”
圓圓被他逗得“咯咯咯”直笑,一邊笑一邊還把手放到嘴上:“噓。”
父女倆鬨出的動靜不小,被廚房裡的魏萱聽見了,喊道:“怎麼了?”
蔣澈停下來,跟圓圓對視一眼,見閨女還在偷笑,回了一句:“沒事。”然後才拍拍她的小屁股把她放下,倒水給她擦臉。
這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店裡也到下班時間了,王曉梅三人鎖好門拎著魏萱給的員工福利喜滋滋的就往家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