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哪是這麼簡單的。”蔣母歎氣,其實她也不是氣二閨女,她是氣她自己, 當初閨女要跟聶元德結婚的時候, 她就不看好, 但架不住閨女自己願意,再加上當時她的心思有大部分都撲在了工作和小兒子身上, 就沒認真找閨女這件事談過。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時她表示了極力反對,也許閨女就不會跟聶元德結婚,那就不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可世上哪有早知道呢。
總之,這件事她這個當媽的要付大部分責任, 況且看著自己閨女過的不好她心疼啊, 這倆樣加起來, 引的她晚上連睡都睡不著,怎麼可能說不操心就能完全放下。
“小澈,這件事你彆管,你二姐那性子我知道, 你找她說根本沒用說不通,就得跟她慢慢磨, 等她知道裡麵的厲害了, 知道不離婚才會對孩子產生更大的傷害, 她才能下定決心跟聶元德斷掉。所以你們都彆管,她想吃苦就讓她受著,等她受不了了自然而然會回來找我們。”
蔣澈遲疑:“媽,我們明明都知道聶元德不是好人.....”
蔣母打斷他的話:“是啊,我們都知道他不是好人,我們都知道的事, 你二姐這個當媳婦的能不知道嘛?夫妻之間的事,彆說你這個當弟弟的,就是我們父母那也不能插手太多,聶元德在外麵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們該說的都跟她說了,該勸的也勸了,你看她願意離嗎?她不願意我們難不成還能按著她去把婚離了?”
說到這,蔣母歎氣:“隻要以後你們這些當兄弟姐妹的願意在她困難的時候伸手幫她一把,這就可以了,彆的不要強求。”
蔣母沒說的是,萬一現在你勸她把婚離了,等她離婚後過的不好怨你咋辦,這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兄弟姐妹說是血親,但長大了有自己的家庭以後,那就是兩家人了。
兩家人那就不能插手太深人家的家事。
蔣澈聽懂了蔣母的話,就是這件事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全看二姐的選擇,讓自己彆摻和那麼多唄。
行,二姐的事不讓管他可以不管了,但自己老媽他這個做兒子的得管啊,老這樣躺著可不成,好好的人躺時間長也得躺壞了。
於是,他道:“實在不行,你去我那住幾天,就當散散心了。”
“不去,圓圓還那麼小,抵抗力弱,我身上帶著病可不能離她太近。”
也是,蔣澈剛還真沒想到這茬。
“那你就去醫院住著,這家裡白天一個人沒有,你想喝口水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蔣母搖頭:“我這是心病,等我休息兩天,後天我就要去上班了,行了,你也彆擔心我了,你給我說說你店裡的事,最近生意還好嗎?”
見老媽執意不肯去醫院,蔣澈也拿她沒辦法,隻好給她說起了自己開店的事,希望她聽著自己賺錢了,也能寬寬心,轉移轉移注意力。
就這樣,蔣澈在蔣家陪他媽待了一下午,等晚上,蔣父下班回來看見他在客廳沙發坐著,還驚訝了一下:“你咋回來了?下午沒去上班?”
“我回來看看媽,順便給家裡送點東西。”
蔣父指了指屋裡:“你媽咋樣了?”
“好點了,”蔣澈站起身道:“我先走了爸,等我有時間再回來。”
“去吧。”蔣父揮揮手。
蔣澈回到家,魏萱剛把菜燒好端到客廳:“正好,洗手吃飯。”
“好。”
蔣澈進衛生間洗完手出來,魏萱已經帶著圓圓坐在位置上坐好了。
“爸爸,次飯,快來。”
“來了。”收到閨女的召喚,蔣澈快走兩步走到了桌前。
魏萱故作吃醋道:“你不回來,你閨女都不吃飯。”
“嘿嘿,算我沒白疼她。”
吃完飯,躺在床上,蔣澈才跟魏萱說起了今天去蔣家的事。
聽完,魏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千萬不能把圓圓養成蔣二姐那種軟包子的性子,哪怕潑辣一點都行。
她自認為她是做不到婆婆那樣想的開的,放手讓孩子去吃苦,去撞南牆,說的容易,做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
難怪婆婆還病著呢,做這樣的決定她自己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魏萱想,她和蔣澈一定要更努力才行,隻有他們當父母的強大了,才能給孩子更多的保護,儘可能的讓他們少受點傷害。
想到這,魏萱就對蔣澈道:“我今天去店裡了,果子已經賣光了,另外兩家新店沒去,但看了昨天的賬本應該也差不多了,你上次就沒拉很多糧食回來,這次因為果子的原因糧食也買的特彆快,你是不是要再安排車下去拉一趟貨。”
“這麼快?”這回換蔣澈吃驚了。
魏萱點頭:“是啊,今天的錢還沒收回來,但昨天的錢我已經拿回來了。那些果子一共賣了七百多塊錢,這還是去掉成本以後的。”
“行,那我明天就去給老家打電話,後天早上再下去拉一趟。”說著蔣澈想起什麼道:“媳婦,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一輛三輪車,以後店開的多了,也方便幾家店之間調貨啥的。”
“行啊,”魏萱沒什麼不同意的,有輛三輪車她還可以把圓圓放裡麵,馱著她去巡店。
“一輛三輪車要多少錢?”
蔣澈望著屋頂想了想:“我之前問過吳哥,好像跟自行車差不多,貴也不會貴到哪去。”
魏萱看他:“那要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