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澈出門就近找了一個電話亭,撥通了運輸隊的電話。
巧了,接電話的正是薛賓。
薛賓顯然也聽出了蔣澈的聲音:“有事?”如果他沒記錯,今早方誌遠才給蔣澈店裡拉了一車貨上來,根據以往經驗,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又要用到車的。
蔣澈跟薛賓認識好幾年了,兩人之間現在講話也不用再像以前那麼客氣,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薛哥,我現在在南邊,有點事要用到車,不知道你那邊方不方便出趟車來羊城。”
南邊?薛賓把蔣澈的話放在心裡琢磨了一遍,就大概有數了。
去一趟南邊倒是可以,車子和人都有,沒什麼不方便的。但在商言商,錢少了肯定不行。
現在跑長途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萬一遇上攔道搶劫的,貨保不住就算了,人搞不好也要折在裡麵的。再一個他們接這種私活,短途還好說,長途要是被發現可能工作都要不保的,他帶人出門肯定要讓人家有得賺才行。
薛賓沒有跟蔣澈獅子大開口,盤算了一番後報了一個還算合理的價格。
蔣澈覺得找個價格他可以接受,但畢竟不是他的生意,行不行的還需要成紹點頭同意才行,於是他跟電話那頭說:“我還要找跟我朋友商量一下,不管成不成十分鐘後我再打給你。”
“行,那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蔣澈回短租房找成紹把事情說了,成紹激動的站起來走了兩步:“可以,這個價格我沒意見,蔣哥這次真要謝謝你了,你幫我跟你朋友說,讓他越快來越好。”
蔣澈點頭,又回去給薛賓打了過去。
薛賓應該是人就在電話跟前守著呢,才響了一聲那邊電話就接通了。
“喂。”
“喂,薛哥,我朋友說沒問題,你看你那邊什麼時候能過來?”
薛賓想了想回他:“明天吧,大概後天上午能到。”
後天上午到,在這休息一天,晚上回去剛好。
蔣澈把招待所的地址報給他:“你們到這找我就行了。”
撂了電話,蔣澈沒繼續在這邊耽誤,回去找媳婦去了。不出意外,等薛賓他們過來,成紹應該會跟他的車一起回去,蔣澈也想回家了,太久沒見閨女,他都想孩子了,還有店裡的生意,丟開太久他也不放心。
其實想想他們是十一月二十七號到的羊城,今天已經是在羊城待的第九天了,本來這趟出門他們打算好的就是半個月回去,等薛賓他們過來再加上來回浪費在路上的時間,也差不多是這麼久了。
蔣澈回去跟魏萱一說,魏萱也點頭讚同:“我也想回去了,薛哥是後天到是吧?那就是還有兩天時間,剛好今天第二批寄回去的貨應該也到了,等晚上給三姐打個電話,問一下銷售情況,明後兩天我再根據她說的這些情況給店裡的貨做最後一次調整應該也差不多了。”
“那我下午沒事先去把票買了。”
“好。”
算好薛賓他們到的時間,蔣澈抽空去了批發市場買了一台洗衣機和一台冰箱回來,之前跟蔡家懷來過,老板都還認識他,所以這趟倒是順利,東西買好直接拉到了成紹的短租房。
薛賓他們是七號到的,這天早上蔣澈特意哪裡都沒去,在招待所等著他們。
成紹也在,他們一到,成紹就安排他們去他之前在招待所開的房間裡休息,這間房成紹一直沒退。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把人安頓好,成紹放心不下放在短租房裡的貨,跟蔣澈交代一聲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蔣澈則帶著魏萱到了批發市場,因為是最後一次來了,下次再過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所以這次拿的貨格外的多。
他們這次來羊城,是帶著全部家當來的,一共是兩萬二不到。前兩次進貨沒花多少錢,加上買手表的一千五百塊錢也才花了五千多。
也就是說這次他們足足進了有一萬七千塊錢的貨。比開業那次還要多三分之一。
幾乎是把手頭的錢花完了,兩人才再次從批發市場出來。
兩人回到招待所,薛賓他們也已經起來了,晚上五個人聚在一起吃了頓晚飯。吃完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薛賓和另一個司機起來叫上蔣澈三人悄悄的把車開到短租房門口,成紹一直在屋裡等著他們呢,聽見動靜聲確認是他們來了,便打開門,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貨搬上車就開走了。
蔣澈買的火車票是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的,所以送走他們,他又返回招待所摟著媳婦美美的補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起床,和魏萱兩個人吃個早飯才慢悠悠的往火車站趕去。
這回沒買到臥鋪票,兩人上了火車找到位置坐下,隨著人越來越多,蔣澈才察覺到坐硬座到底有多難受了。尤其是在魏萱還是一個孕婦的情況下。保持一個動作二十多個小時,肯定受不了的。
不行,得想個辦法換到臥鋪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