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過來找你說點事。”
哦。魏萱沒在意,以為是什麼小事,剛好這時候柳英嫂子過來說可以開飯了,魏萱道:“那我們邊吃邊說吧。”
蔣澈把孩子遞給魏萱抱:“我中午要跟三哥喝點,你喂兒子吃飯。”
“行,”魏萱也沒拒絕,三哥好不容易來一趟,再加上她現在確實還不餓,把兒子喂飽她再吃也來的及。
柳英看到有客人在,就沒打算過來和他們一起吃,等飯菜都上桌以後,她就回了廚房。
想到三哥有事要說,魏萱也沒留她,免得兩人都不自在。
直到一杯酒下肚,魏三哥才開口問蔣澈:“你知道不知道你表弟現在在乾什麼?”
我表弟?“你是說葛淮?”
魏三哥也不知道具體的名字,隻道:“你三嫂昨天跟我說,她親眼看見你表弟跟我們村那夥滬市人有聯係,蔣澈,你說他會不會也參與到了這次的事情當中?”
聞言,蔣澈眉頭皺了起來,半天沒說話。
魏萱也很驚訝,葛淮不會真的去乾這種勾當吧。他可是大學生,雖說這個大學生有點水,但他肯定也清楚這種事是犯法的,被查到不僅要坐牢,搞不好還要吃花生米,他真的敢明知故犯做下這種事嗎?
好吧,反過頭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有可能,魏萱對葛淮了解的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暗戳戳的想要舉報蔣澈那次,從這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心狠的人。
在那個年代一旦他舉報成功了,不說蔣澈會怎麼樣,整個蔣家都會被連累,可據魏萱了解的,他跟蔣澈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就因為一點點小摩擦和嫉妒就要毀了人家一個家庭,未免也太歹毒。
就算不考慮蔣澈,蔣父蔣母對他這個唯一的外甥還是很不錯的,一點親情都不念,說他是白眼狼都是輕的。
這樣一想,對於這種沒底線,人品沒保障的人想用騙人的手段快速生財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了,畢竟乾什麼也沒有空手套白狼,靠騙人來錢更快更輕鬆了。要是有一天葛淮開始做起了好事,魏萱才會覺得奇怪呢。
再聯想到他上次開的那輛車,魏萱對他的懷疑就更大了,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相比於魏萱,蔣澈明顯對葛淮了解的多。
葛淮能做出這種事他一點不覺得詫異,魏三哥說的話他也沒一點懷疑,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的是這件事葛淮參與了多少,他是怎麼跟那夥人認識的?這才是重點。
在他看來,這件事遲早要被捅破了,如果葛淮全程參與,事發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蔣家出了這麼一個逃犯,人就丟大了。
他現在煩惱的是,這件事要不要跟爸媽說,說的話又要怎麼說他們才不會那麼生氣,還有姑姑姑父對這件事知情嗎?
思索了半天,蔣澈還是沒什頭緒便不再為難自己,他對魏三哥道;“三哥,這事你先不要對外聲張,我先找人查查。”
“嗯,我知道的,我誰都沒說,你三嫂那邊我也會囑咐她不要再告訴彆人。”
“那就謝謝三哥了,”蔣澈又敬了一杯酒才道:“對了,三哥,你再跟我說說村裡現在關於這件事的情況吧。”
說起這個,魏三哥放下酒杯,苦著臉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第二件事了。經過兩個月的發酵,村裡人看真的能拿到利息,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把錢投進去了,就連二嫂也頭腦發熱往裡投了錢,家裡二哥因為這件事差點要跟她離婚,最後還是娘出麵製止,二哥才沒再堅持的。”
“二嫂?”魏萱一直以為她幾個嫂子裡麵二嫂是最聰明的那個,這種事像是大嫂和三嫂能乾出來的,但二嫂她還真沒想到。
“那二嫂投進去多少?”話雖這樣問,魏萱心裡已經肯定了她投的不會少,少了二哥不會生氣到要跟她離婚。
魏三哥深吸口氣,輕聲道:“聽二哥說,除了麵上的錢,家裡的積蓄都投進去了。”
嘶..魏萱倒吸口涼氣,哪怕她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驚了一下。這個二嫂還真的大膽,她怎麼敢的!
“那...那二哥有沒有說現在怎麼辦?那些錢還能拿回來嗎?”話一說出口,魏萱就知道自己又說了蠢話,人家是騙子,這世界上有這麼好說話的騙子嗎?到手的錢還能讓你拿回去?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對了,報警,趁著現在人還在,報警把他們抓住搞不好還能把錢追回來。可是這樣一來.....
魏萱看向蔣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