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南鵬這樣的混混那才多呢。南港的好幾個字頭,都跑來開香堂。
不過很快就被全部鏟除了。
內地警察的雷霆打擊,讓這些外來戶灰頭灰臉,損失慘重。
到了二十一世紀,政府幾次重拳打擊,混混們越發沒有前途了。僥幸逃過一劫的紛紛轉型,砂石、混凝土、建築泥土...都忙著搞錢去了。
這裡居然還有一群漏網之魚,幫人家當打手,真的沒前途,趕緊改行吧。
崔九推出一部三輪車,再叫了個夥計,把五件啤酒,十瓶五糧液,兩件雪碧和可樂,裝上車,前騎後推,運到了冬梅飯館。
六個混混也跟了過來。
冬梅飯館位置有點偏,緊挨著一條小巷,六個混混就藏在裡麵,等待時機。
劉平武等了一會,寧可欣、於姐、莫姐和李姐等戶籍科的人先來一步。
她們都換上了常服。
寧可欣穿著一件細麻短袖白襯衣,複古經典款,非常合身,略帶文藝範。下穿一條**藍的牛仔褲,包裹著一雙滾圓修長的腿。
蹬著一雙藍色板鞋,清爽大方。
看到劉平武,微微低頭,淡淡一笑,透出一種穿警服時看不到的溫柔。
很快,李所、老周、王隊等人,陸陸續續都來了。
所裡沒有值班的人,加上經偵大隊王隊帶下來查案的兩人,大約有四十人左右,都來了。
大家都穿著便服,嘻嘻哈哈,站在門外都能聽到說話聲和笑聲。
現在是燕山路最熱鬨的時候。
街道兩邊的餐廳飯館,人滿為患。桌子先是擺滿了人行道,接著擺到了街麵上,偶爾來往的車,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
上百張餐桌,圍坐著的人各色各樣。
有男有女;有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有談古論今的中年人;有脫下西裝,裡麵白襯衣全部濕透的白領;有光著膀子,身上冒著油光的苦力。
他們手裡舉著啤酒或白酒,或輕聲說笑著什麼,或歇斯底裡地喊著什麼。每一個人的臉,被樓頂不斷閃亮的霓虹燈光,映得五顏六色,無比精彩。
相比之下,冬梅飯館反而顯得有些安靜斯文。
劉平武穿過冬梅飯館的廚房,從後門出來,繞到小巷子裡,在混混們的目瞪口呆中,大搖大擺地走著。
領頭的**頭正抽著煙,一臉憂鬱地看著不遠處冬梅飯館的大門,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完成那兩個南港人交代的事情。
說是要把這個叫劉平武的小子打一頓,砍斷兩條腳筋,送進醫院,五千元——五千塊就要廢人兩條腿,真是小氣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