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裡來了一輛昌河麵包車,擠一擠,把六個混混都塞了進去。李國慶派了兩個人,跟著回去協助處理。
其餘的人繼續。
換了幾張塑料椅子,再把打翻的幾盤菜收拾一下,重新上一份,大家開始熱火朝天地吃喝上。
剛才的事件,小意思,對他們來說,都不叫事,隻是覺得挺逗笑的。
“剛才,你乾嘛拿著支啤酒瓶擋在我前麵?你又不會武功。”寧可欣歪著頭,柔情似水地問道。
“這不是會不會武功的事。我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不站在女人前麵,太說不過去了。”
寧可欣笑得更開心了,她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劉平武的碗裡。
“犒勞犒勞你。”
“可欣,你是練家子?”劉平武小心翼翼地問道。
“算是吧。”寧可欣起身給於姐等人倒上可樂。
“我外公原籍滄州,家傳拳術三皇炮捶,後來又拜得名師,學得太極捶和形意拳真義。他年少便遊曆各地,闖蕩江湖,學得八卦掌、八極拳、查拳、劈掛拳、譚腿、戳腿。”
“你外公真厲害,居然學會了這麼多拳術?”
“他最精通的就是三皇炮捶和太極捶,形意拳也學得很精。其餘的都一般般。我外公說,他學這麼多拳術,不是貪多,一是知己知彼,二是博采眾長。就跟做學問一樣,既要深,又要廣。”
“能說出這個道理的人,你外公真不是一般人。”
寧可欣笑靨如花,眼睛波光灩瀲。
“我外公很早就參加了革-命,打了十幾年仗。小曰本、果黨、米帝,都打過。後來轉到G安部隊,還當了幾年總教官。我媽是外公最小的女兒,主修八卦掌,兼修太極捶,譚腿和戳腿也練得不錯。”
“我從小就跟著媽媽學,學了個皮**,又跟著舅舅們,東學一點八極拳,西學點形意拳,囫圇吞棗,都是些花架子。”
於姐在一旁打斷了寧可欣的話。
“你不要聽欣欣的,她這是謙虛。她在警官學院讀書時,就代表我們省G安係統,拿到了全國自由搏擊女子輕量級金牌。”
“那是僥幸,僥幸,我也是稀裡糊塗的,上去打了幾下,莫名其妙地就拿了獎牌。”寧可欣連忙擺手解釋道,“其實我很斯文,很溫柔的。”
你這個有點凡爾賽,外加強詞奪理。
你斯文,你溫柔?
剛被拉走的**頭,表示非常有話說。
他上車時還暈暈乎乎的。李所特意交代,待會單獨帶他去醫院看看,免得留下後遺症。
看到劉平武的目光轉過來,寧可欣微微低下頭,耷拉著眼皮,雙手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溫開水。
真是個溫柔斯文的女孩。
劉平武的左手撐著下巴,捂著左邊的臉,心裡遲疑不決。
難道自己真得要擇良木而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