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人死了,你也應該報警,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
“我不敢……我害怕你們會殺死可可。
我當時很慌亂,我是第一遇到這種事。”
盧克語氣嚴厲,“你不是慌亂,而是有意的殺人埋屍。”
“No,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把屍體埋起來而已。”
盧克指著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但根據法醫的檢測,死者並不是被直接咬死的,也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致死,而是因為窒息死亡。”
安妮卡·卡門皺著眉,搖頭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挖坑埋屍的時候海達·卡特曼還活著,是你殺了她。”
安妮卡·卡門瞪大了眼睛,麵色扭曲,“No no no,這不可能,她流了那麼多血,而且一動不動,怎麼可能還活著?”
“也許海達·卡特曼以為你要殺她,所以才故意裝死。
也有可能是海達·卡特曼失血過多昏迷了。
不管怎樣,她都是被活埋致死,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嗚嗚……”安妮卡·卡門大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她真的死了。上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安妮卡·卡門痛哭流涕,似乎無法接受自己殺人的事實。
過了良久,盧克才繼續問,“你為什麼要殺死流浪漢泰迪·科林?
回答之前想清楚,不要再撒謊。
警方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就算你不承認,一樣可以給你定罪。”
剛才的審訊似乎給安妮卡·卡門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她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道,“泰迪·科林該死!他一直在勒索我。”
“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那天,可可咬人的情景被他看到了,他用這件事要挾我,給我要錢。
八月25號那天,我們第一次交易,我把家裡所有的現金都拿給他。
他也答應,以後不會再用這件事威脅我,我們兩不相欠。
但才過了兩天,也就是八月27號,他又打電話要錢。
我拒絕了。
我知道這種事一旦有了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但泰迪·科林並不甘心,八月28號他又打來威脅電話,如果不給錢,他現在就報警。
到時候不光可可會被殺掉,我也要坐牢。
我同意了再次給他籌錢。
但我心裡很清楚,這就是個無底洞,隻要海達·卡特曼的屍體還在那,他就會一直威脅我,而我不可能一直給他錢。
29號晚上,我帶著工具準備將屍體挖出來,徹底銷毀。
沒有了那具屍體,他就沒辦法再繼續威脅我,也沒人知道可可咬死了那個女人。”安妮卡·卡門歎息了一聲,也不知是後悔,還是無奈,“我剛將屍體挖出來,就被泰迪·科林給發現了。
他很生氣,覺得我在欺騙他,還用報警來威脅我。
我警告他,已經收了我的錢,如果他敢報警,一樣會被抓。
但他卻說,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不承認曾經勒索過我。
我很憤怒,不得不妥協,我答應再給他一筆錢,但我今天必須要處理掉這具屍體。”
泰迪·科林卻笑了,讓我不要白費力氣了,放火隻會引來警方的關注,還不如將屍體重新埋回去,那才是最安全的。
我質問他,是不是想用這具屍體威脅我一輩子?
我記得很清楚,泰迪·科林當時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這是為了我好。
他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說已經拍下了我埋屍的畫麵,即便沒有了這具屍體,依舊可以報警抓我。
我當時特彆憤怒,因為我知道隻要有這份視頻,我會被他勒索一輩子……
然後,我就趁他不注意搶奪手機,在爭鬥過程中,我不小心用鐵鍬打暈了他,拿走了他的手機。
之後,我就點火燒毀了海達·卡特曼的屍體和那部手機,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我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剛點燃火就起風了。
火越少越大,不光燒毀了屍體,還燒著了周圍的樹木,我當時被煙霧嗆的睜不開眼,就離開了。
我還以為泰迪·科林也會跑,沒想到他會被燒死。”
盧克聽完後,略一思索,“你使用助燃劑了嗎?”
“是的。”
“你確定泰迪·科林當時沒死?”
“沒錯,他隻是暈過去了。”
“撒謊,根據法醫的鑒定,泰迪·科林不是被煙熏死的,也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你用鐵鍬砍斷了他的喉嚨。”
“我沒有,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這是誣陷。”
盧克又拿出一份資料,“技術隊在兩具屍體上發現了同樣的助燃劑。如果你不想殺泰迪·科林,為什麼要在他身上潑灑助燃劑?”
安妮卡·卡門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一時間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盧克繼續說道,“現在的證據已經很清楚了,你的謊言隻會引起陪審團和法官的反感,罪名也會更重。”
安妮卡·卡門麵露頹然之色,緊緊的握住拳頭,又緩緩鬆開,沉默了良久,帶著一絲祈求,
“我想再見可可一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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