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歌沒說什麼,反而是柏楊強調道:“當時很多人,男人女人都有,並不是單獨相處。”
“哦。”時歌攤攤手,“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單純的好奇。”
柏楊被小小地噎了一下,不再說話,巽佳反而笑了。
她呀,現在就樂得看戲。
VCR裡,醫生詳細和巽佳柏楊交代了特彆注意事項和飲食禁忌。
巽佳雖然對柏楊和劉金枝十分得不客氣,但是對這些還是很注意的,仔仔細細得聽醫生說話,一個字都不敢漏。
看完病,一家人又回到了家。
下午,巽佳柏楊的朋友要過來聚餐,柏楊提早就開始準備食物,弄了滿滿一大桌。
下午五點,朋友們一個一個的到了。
巽佳坐在床上,聽見外麵吵吵鬨鬨的,冷著一張臉出來。
柏楊的化妝師麥傑克,演員鹿趣,運動員昆伽見到巽佳,立刻齊聲打招呼,“嫂子好。”
巽佳不悅的掃過三個人,“好什麼好,吵都吵死了,我還能好到哪兒去?”
原本歡快的氣氛驟然冷卻了下來。
巽佳一垂眸,又
看見桌上的啤酒,“喝什麼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是告訴你們我家裡不準進酒嗎?”
“哎呀。”柏楊立刻出來打圓場,拎著酒放進冰箱裡,“你消消氣,大家都是圖個熱鬨,這酒不是還沒開嗎?”
放好酒,柏楊過來扶巽佳,“你先進去休息,還有幾個菜,我讓他們安靜點。”
巽佳橫了柏楊一眼,甩開他的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房間。
劉金枝撇撇嘴,瞧這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欠她錢了呢。
柏楊尷尬地笑笑,鹿趣連忙打圓場,“嫂子這是懷孕了,激素不穩定。咱們理解理解。”
“是、是。女人嘛,懷孕了總得作一作的。”
大家都表示理解,劉金枝洗了水果拿出來,“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作的,我們那時候懷孕了,還不是一樣給老公做飯帶去單位。”
“嗬嗬,嗬嗬嗬。”鹿趣乾笑。
過了一會兒,鹿趣去廚房幫忙,跟柏楊說道:“哥,你看你臉色不好,最近是不是壓力挺大的?”
柏楊歎了一口氣。
鹿趣忽然來到柏楊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算了,不去了。”柏楊搖頭。
“彆啊,哥,咱也出去放鬆放鬆。不然,你老在家待著,被嫂子壓榨,不憋得慌嗎?”
“說了你嫂子懷孕,最近不出門。”
柏楊一口回絕,戴著手套給巽佳分菜。
“行吧,那你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鹿趣見柏楊態度堅決也不勉強,等柏楊給巽佳分好菜,他把剩下的端出去。
須臾,柏楊將巽佳吃的單獨給她端了過去,出來陪客,一桌子人開始聊天吹牛逼。
劉金枝來到巽佳麵前,“柏楊請客,你作為他的妻子不出去招呼客人在這裡躺著玩手機,像什麼話?”
“他請客關我屁事?”巽佳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你要是覺得你兒子累得慌,你去伺候啊。”
“你,你看看你,哪一點有媳婦的樣子。”
“嗬,我就是沒媳婦的樣子怎麼了?誰規定媳婦就得有媳婦的樣子了?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不也沒婆婆的樣子嗎?”
巽佳翻了個白眼,“看看你那個德行,神見神厭。”
劉金枝氣得直發抖,“你這麼做,讓柏楊的麵子往哪兒放?”
“麵子是自己掙的,他沒麵子關我屁事。”巽佳譏諷地一笑,“何況,他有過那玩意兒嗎?”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巽佳懷著孕,劉金枝也不敢動手,隻能氣得自己肺疼後又走了。
【巽佳這把真的過分了。】
【是啊,丟了孩子,大家都很心疼她,柏楊沒接到電話,也很內疚,但是那不是意外嗎?用得著記恨這麼多年,一點麵子都不給嗎?】
【有些男人老婆流產了,隻會怪老婆,實話說,柏楊肯這樣低聲下氣已經比很多人都好了。】
時歌眨了眨眼,忽然指著大屏幕
上,左右逢源的鹿趣問:“梅姐,這人誰啊,怎麼看著很眼熟?”
梅姐深深地打量了時歌一眼。
難得啊,這死妮子居然會問她?有詐。
梅姐淡淡說道:“鹿趣,和柏楊搭檔過很多部劇了,和很多導演製片人關係都不錯,在圈內的口碑也很不錯。”
就是沒火過。
大概和安露一樣運氣不好吧。
不過鹿趣的發展比安露好多了,雖然人家片約不多,但是商業發展很好,和很多圈內人士合夥開酒吧,火鍋店等等,賺得盆滿缽滿。
“不是,我總覺得他好眼熟,在哪裡見過。”
時歌像一個好寶寶一樣地請教,“他是不是和柏楊關係很好啊。”
“嗯。”梅姐說:“關係不錯,兩個人經常來往,還一起開了火鍋連鎖店,生意紅火。”
“哎呀,還是好眼熟。”
時歌忽然轉身,看向直播連線大屏裡的柏楊,“柏楊,鹿趣和你認識很多年了嗎?”
“我們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給你介紹了不少資源嗎?”
柏楊皺眉:“你提這個乾什麼?”
“就是覺得好像在很多地方都見過鹿趣,哦,對!”時歌一拍巴掌,“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個啥?
奇奇怪怪的?
柏楊一頭霧水。
時歌:“我在很多大佬的聚會上都見過他,人稱娛樂圈交際花。”
梅姐:“……”娛樂圈交際花,這是你編的吧?
她怎麼沒聽說過這個稱呼。
不過……
梅姐腦海中閃過很多有過鹿趣的場景,好像都是在各種各樣的大佬聚會上。
鹿趣站邊上,不搶風頭,但是一直都在。
“我搜一搜他,好像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時歌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然後——
“天啊。”
時歌捂住了嘴,用一種複雜且充滿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柏楊,又看了看VCR裡一起吃飯的其他三個人。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有瓜吃?
範曉林一聽有瓜,立刻來勁了。
彈幕也是一片追問,你說啊,你趕緊說啊,捂著嘴,裝模作樣乾什麼呢?
時歌漂亮的大眼睛緩慢地眨了眨,好像特彆不相信地又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再度用極度同情的目光看向柏楊,“不會吧。”
【不會啥啊,你說啊!】
“巽佳。”時歌作出瑟瑟發抖小鳥狀,“你讓他戴手套是對的。”
範曉林:???
“不出來和他們一起吃飯也是對的。”
【啥啊?你到底說不說,不說一邊玩去!】
梅姐也擰緊了眉頭。
巽佳卻忽然開口道:“我知道我是對的。”
時歌再度爆發出驚訝的一聲’啊‘。
“你都知道?”時歌弱小可憐又無助,“居然都知道?”
吃瓜群眾:“……”有沒有滴滴代打?特麼的真的好像打時歌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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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歌問:“你都知道鹿趣和CMMS時尚雜誌主編川端,導演何步坪大戰三百回合,川端回國去醫院做了艾滋病檢測,那你還讓他和柏楊吃飯?”
什、什麼?
巽佳徹底懵了,她知道彆的,但不知道這個啊。
隨即,巽佳倉皇遠離柏楊。
就連對著柏楊巽佳拍攝的攝像師傅都大步後退了好幾步。
時歌可憐巴巴地抱緊自己,“柏楊和鹿趣關係那麼好,他們還一起約著玩,還一起參演了很多電視劇……那……你們有一起玩過大戰嗎?”
梅姐蔡述評範曉林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不會,柏楊和鹿趣也玩過吧?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柏楊。
不會是因為這個,巽佳對柏楊才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吧?
柏楊也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不,不至於吧?
他抖著嘴唇強作鎮定,“時,時小姐,不要亂說。”
“不是我說的呀。”時歌一臉無辜地舉起手機,“是新聞爆出來的。”感謝飄哥。
“新、新聞?”柏楊也拿出手機查詢。
梅姐,蔡述評也趕緊拿出手機,甚至他們的手機都不在自己身上,還是助理給送上來的。
範曉林就囂張了,直接搶了時歌的手機。
觀眾們也紛紛查詢新聞。
我靠!
鹿趣和川端,何步坪大戰曝光。
隻在特殊部位打了碼,三個人的臉那叫一個三百六十度全高清,還是自拍模式。
然後是川端回島國後,偷偷吃艾滋病治療藥物的照片,從照片標注的時間來看,川端至少艾滋病三年了。
緊接著,有人看到新聞爆料,鹿趣私底下開的酒吧專供各種潛規則和圈內各種藝人消遣。
雖然很多都是縮寫,但是已經足夠驚恐了嗎?
那名單拉得老長了。
男的,女的,男女錯位的都有。
前不久公布的藍家非法建設賣yin場所,進行性賄賂也和鹿趣開的酒吧有關係。
男女通吃,各種party。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鹿趣是這個德行,那和他稱兄道弟,經常一起參演電視劇,還幫忙搭橋鋪路的柏楊……
所有人都瞳孔地震地看著直播連線大屏。
直到,巽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柏楊的臉上,“我流產的時候你和彆人亂搞,前麵後麵都讓人玩爛了,秒射,軟,現在好了,還招惹上了病!柏楊,你個傻逼賤種。”
!!!!
啥和啥?
前麵後麵?
範曉林張大了嘴。
你們圈內人士可真會玩。
柏楊陰沉著臉,坐在原地,
一動不動,不管是巽佳罵她,還是打他。
他就像個死了八百年都硬了的死人一樣。
臉色也是死人色。
可是,這能怪他嗎?
他一開始也是被鹿趣騙入坑的,後來嘗試過讓人捧的滋味,怎麼還能甘心被彆人踩在腳底下,看著彆人乘風起飛,名利雙收,而自己永遠都在跑龍套跑龍套跑龍套。
反正都經曆過一次了,那再多經曆幾次又能怎麼樣?
反正都是睡,和誰睡不是一樣的?
用得著這麼計較嗎?
那麼多人都睡過了,男的女的,有錢的有名的,分開睡,一起睡,大家都覺得很正常,他憑什麼要因為羞恥心放棄往上爬?
如果羞恥心,自尊心能換錢,比他願意賣的人多了去了!
憑什麼他就不能賣?
他隻是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壞得那麼快,他隻是沒預料到,青春的強勁居然隻有那麼短短的幾年。
他成了一個廢人,還不敢告訴彆人。
更沒想到,現在還牽扯進了艾滋病。
但是……
“不是沒確定嗎?”柏楊嘴唇哆嗦著,“我覺得,我應該是健康的。”
巽佳抬手毫不留情地又給了他一巴掌,然後罵了一句好多年以前就想罵的話,“破鞋。”
【臥槽,所以巽佳早知道了?】
【是、是的吧?因為早知道了所以才那麼嫌棄柏楊,甚至連他忘記戴手套給她洗的水果都不吃。】
【等等,我剛想起來一件事,柏楊被巽佳蹬了一腳後就一直屁股痛,說是有痔瘡,會不會那不是痔瘡?】
【不是痔瘡是什麼?】
【你猜。】
【……】特麼的一個時歌賣關子還不夠,她玩個彈幕都賣關子。
【孩子玩去吧,這裡是成年人的世界,不適合你。】
【是的,沒什麼,玩去吧。】
梅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杯,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今夜之後,醫院艾滋病檢測科得爆啊。
蔡述評也感覺喉嚨乾癢,看到梅姐喝水,也忍不住去拿自己的茶杯,忽然一旁傳來時歌悠悠的聲音,“蔡先生,聽說你也經常被拍到和朋友去酒吧啊。”
“嗬嗬。”蔡述評額頭冷汗流了下來,聲帶發硬,但是聲音還算穩住了,“酒吧也分不同類型,不可同日而語。”
“這倒是,喝杯酒是沒什麼的。”時歌笑,“不過愛玩就不一定了。不是有首老歌這麼唱的嗎?愛玩才會病……”
時歌借愛拚才會贏的調唱著,範曉林閉緊了嘴巴,避免自己笑出聲。
她忍,她拚命忍。
她是專業的,一定能忍住。
梅姐再度灌了自己幾大口茶水,試圖控場,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其、其實……”
梅姐深吸一口氣,“要不
,柏楊,你和巽佳先下播,去檢查一下?”
要不然,檢查的太多,恐怕得排隊。
“噗噗。”
這話也是絕了,梅姐一說完,範曉林實在憋不住了。
時歌攤攤手,看,憋不住笑的不隻她一個人。
柏楊使了使勁,想站起來,奈何腿腳發軟。
鹿趣搞的人那可多了,和川端、何步坪那次,是三年以前,剛好卡在川端吃藥的時間點上。
根本不知道川端是不是之前就已經確診很久了,還是之後確診的。
而且艾滋病還有潛伏期。
柏楊越想越後怕。
蔡述評也一言難儘地說道:“還是先去檢查吧。”
幸好觀察員不和柏楊接觸,隻是直播連線,否則他都害怕。
“嗯,檢查檢查吧。”時歌淡淡地附和。
所有人的意見都是一致的,至於節目怎麼收尾,梅姐會看著辦。
終於,柏楊抓著桌子站了起來,他看向經紀人和助理,希望他們能來扶一下自己。
然而經紀人,助理,藝人,三者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
大家什麼樣,心裡都清楚。
柏楊前麵後麵到底被多少人玩過也清楚。
就算是知道普通的接觸不會感染艾滋病,但是兩個人還是不敢上前。
就在大家都以為本期節目已經到此為止的時候,巽佳忽然問:“時歌,你就沒有彆的可說的了嗎?”
她不是已經把信給時歌了嗎?
難道時歌沒看到?
時歌蘭花指翹起,放在精致地下巴下,擺出了一副柔弱美人的樣子,“沒有了啊。”
這矯揉造作至極的模樣,巽佳一下就知道時歌是故意的了。
她咬緊了牙關。
時歌繼續微笑,彆找她,想爆料自己爆,她才不給人當打手。
巽佳死死地看著時歌。
梅姐察覺到氣氛不對,勸說道:“巽佳,你還懷著孕,情緒不能激動,有什麼想說的,等下了節目,情緒緩過來了之後再說。”!